治疗很快就完成了,而剩了也在对王名地观察中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他心里暗暗地高兴,因为王名的相数,处处都说明这个矮壮的人在骨子里有着忠诚的性格。
剩了出去给姜海媚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又回到地下室,找到已经包扎得象具木乃伊似的王名,匆匆地又转移向下一个地点。
一切倒也进行的比较顺利,等到他两个悄悄地溜进火车站的贵宾进站口时,一路上并没有发生其他的意外。
姜海媚在入口的横栏边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不知道剩了这一去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事情。但从他刚才那匆匆打来的电话中,可以听出目前情况不妙,所以她早早的就按剩了地指示赶到车站,花高价从票贩子的手里买到了三张卧铺票。
剩了老远就看见姜海媚走来走去的焦急身影,他拖着王名直奔了过去。现在时间显得是那么的紧迫,所以三人也只是微微地点头示意,都没来得及做个介绍。
王名在一见到姜海媚的时候,神态上明显打了个突。他没想到剩了这么个憨厚朴实的少年,竟然能有这么位如此明艳照人的女伴,但现在可不是让他猜疑的时候,三人急匆匆的就拎着几个大包冲进了入站口。
与他们这匆忙急促的行为不相符的是,周围的旅客都是安详平静,并没有隐藏在暗处特别注意他们的人。
剩了并不知道,其实此时搜捕他们的黑道人物在得知刀凡放弃了任务后,此时才刚刚调集人手开始调查王名的下落。但因为各派势力在行动的时候都在互相提防着,所以行动的速度未免就受到一定的影响,这才给三人让出了一段逃亡的时间,再加上剩了当机立断地指派姜海媚在最短的时间里购买了车票,他们才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竟无惊无险地踏上了归途。
一路平静安稳,虽然三人时刻保持着警惕,但一直也没有意外的事件发生。等到终于抵达了剩了上学的城市,他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悬了好长时间的那颗心稍微地放了下来。
回到了姜海媚在学校附近的家,他们一行三人都仿佛都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一路亡命奔波后,此时才安心地歇息下来,三人都如散了架一样各自瘫坐在沙发中,懒懒的不想说话。
王名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道:“他们一来就会给我打电话,至于会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藏,这个你倒是放心。我那帮兄弟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地滚过来的,他们的忠诚你不必猜疑,要想出卖咱们的话,恐怕在西宁的时候就早把消息送给那些道上想抓咱们的人了,哪能还等到这个时候再做那猪狗不如的事。”
姜海媚担忧地看着剩了,她十分明白现在这事的发展势头已经不是靠个人的力量能够平息的了。剩了阴差阳错地结交了这么一帮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情,就先惹出了这么个大窟窿,这使得她不由得不担心起来。
姜海媚笑了一笑,起身抓过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等了一下,可能是对方接起了这个电话,她自报了一下家门后,便毫不客气的对着话筒直统统的把想要兑换一批金条的事说了一遍。剩了紧张地看着姜海媚脸上神色地变化,希望能从上面看出此事是否能得以顺利进行。
电话那边好象是很痛快,只说了寥寥几句后,姜海媚便报了一个数,然后又说了几句,这才施施然地放下了听筒,笑吟吟地看着剩了道:“成了,你现在就拿出三分之一的数量,我让我朋友按国家现在的兑换比例给你兑成现金。”
剩了一声欢呼,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跟头后,才激动地拉着姜海媚道:‘真没想到老师大人的神通这么广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搞定了这么难办的事。“王名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夸的脸上有一丝得意的姜海媚,他可是知道要兑换这么大数目的金条,其接手人得有多大的经济实力啊!有钱人也不可能整天把一大笔现金带在身边,这次竟然说换就换,从这个方面可以看出姜海媚那朋友的身家恐怕是不低。
这一次地兑换顺利的很,姜海媚的朋友开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车,直接就来到三人藏身的的楼下,在给了姜海媚一个电话后,就拎着一个大皮箱上了楼。
剩了和王名早早的就躲进了另外一间屋里,姜海媚好象并不希望他们和自己的朋友见面,所以这两个人在她地授意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时间过了不久,姜海媚就得意洋洋的将那只箱子拎了进来。当打开箱盖后,剩了和王名都被眼前这数额巨大的纸币给吓了一跳,他们都从来也没见过如此多的钱,现在突然手里多出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都不禁有些眩晕了。
王名的那些兄弟在此后的几天里陆陆续续地来到这座城市,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所以也没有引起别人地注意。而剩了和王名也在他们到来之前,早早的就在学校的不远处租下了一处厂房,用来作为这些人暂时地栖身之地。
按照剩了和姜海媚的意思,这栋厂房也将作为他们第一个事业的起点,在装修后会被改建成一家具有中等规模的迪厅,其服务对象以学生为主,当然也不阻挡社会上的人进入。
在装修开业的这一段时间里,琐碎繁复的事自然不少。但有了姜海媚的细心操办和王名的大包大揽,所有的进度都得以了正常进行。
在工程还没动工前,剩了在考虑了半天后,还是腆着脸去找了马烟霞和马潞一次。他的目的是想从马潞那里探听一下上次邮寄毒品的是她自己还是另有其人,然后就是想麻烦马烟霞给自己介绍几个搞装饰装潢的朋友,把那栋厂房给做做设计。
马潞神态自然地接待了剩了,从她那平静如常的脸色上,剩了找不出一丝一毫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装做平静的样子和马潞交接了单据后。领取了这次快递应得的酬金,然后便盛情邀请这姐妹两个去冷饮店消暑。
马烟霞并不在马潞的公司里,所以在通了一番电话后约好了地点后,剩了就先和马潞离开公司所在的那栋小楼,提前去了约会的地点。
路上,剩了漫不经心地问起马潞在公司里负责前台接待的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他觉得奇怪的是,既然马潞是公司经理,她们对她那么使坏,为什么马潞却能容忍下来,而没有将她们扫地出门。
剩了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心里开始对于和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方面有了一些明悟,他暗暗开始留心将来会在开迪厅时会遭遇的来自各方面的问题,虽然这些东西他现在还不是完全明白,但也渐渐的有了些主意。
冷饮店里,剩了和马潞轻松地交谈着。他再次不经意的问到上次那封信和那个小包裹是谁委托快递的,马潞回忆了一下,从包里翻出个小通讯录来。翻看了一阵后,才用手指点着上面的一个名字道:“就是他了,这个叫孙德利的客户可真是奇怪,上次送来这封邮件后就不再来询问邮递的结果,我刚才给他去电话,显示的是对方的号码竟然为空号。”
马潞也没有再追问下剩了为什么对这个客户有兴趣,对于她来说,剩了目前只是她的一名快递员,只要能给她干活,那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马烟霞随后匆匆赶来,剩了对于这个清纯的少女倒有不少的好感。他连忙热情地站起身,拉开一把椅子让马烟霞坐下,然后才又叫了一客冰激凌同时和两人聊了起来。
这一次和马潞见面,剩了除了那笔送快递的报酬外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倒是马烟霞在听说剩了的朋友要开迪厅,需要找人设计后,便马上来了兴趣。他们就迪厅的布局和设计风格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这次就让马烟霞请他的老师负责整体设计,而她的几个同学则做辅助。
被晾在一边的马潞对于妹妹和剩了的交谈听得是索然寡味,但对于剩了有那样具备强大经济实力的朋友感觉有一些奇怪。她的经济头脑确实是很快,立即就从这番谈话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商机,于是在最后插了话进去道:“你那位朋友需不需要管理人员,我以前可是干过很长时间的迪厅大堂的经理,现在我们那家快递公司的效益也不怎么样,我正想要离开呢!
剩了微微的一笑,对于马潞地提议不置可否。他现在确实缺少一个能撑起场面的经理,自己要上学没有时间,而王名看护场子还比较合适,只是凭他那火暴霹雳的脾气就不可能做那些迎来送往的工作。至于姜海媚那更是不可能,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若是再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经理,在学校里的影响可好不了。
但马潞给剩了的印象可不怎么好,那第一次见面的尴尬经历还让剩了记忆犹新,他可不想找这么个四处留情的人到自己那里工作。他现在从骨子里来说,还没有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污染,对于马潞的性格也还完全接受不了。
马潞早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多年,见剩了没有表态,她心里明白剩了的想法,于是微微一笑,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