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到门口,中年男子忽然又顿住脚步扭头道:“我叫刀凡,你回去和你师傅一提,他应该还能记得我。”然后这才举步跨出门口,就此消失在黑夜中。
剩了没想到这本来凶险万分的事,竟然在寥寥的几句话之间就平息了下来。他一时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看着中年人离开的方向,剩了呆呆地发起楞来。
剩了的神经又是一紧,他想到自己杀了对方的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中年人会不会因此折返回来报复。但等了一会,院子外悄然无声,只有轻轻的旋风刮起杂物碎屑的声音在持续着,而那中年人和那三个大汉却再也没现出身影。
王名蹒跚着走到剩了背后,强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伸手在剩了的肩膀上一拍道:“行啊!弟你一出马,立即就把这那几个凶神恶刹给吓跑了。看来你那师傅绝对不是等闲凡人,只凭他的名头,竟然就有这个效果,我们大伙看来非得跟着你混不可了。”
剩了扭头看着这个满脸青肿的矮子,苦笑着扶住他道:“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惹来了这么一些人。刚才我在院子外面杀了一个,现在想起来若不是我当时先下了手,胜负之数还不好说呢!刀凡是谁?他好强的功力啊!今天真的和他打起来,我估计咱们都得被他撂在这里。”
“他!名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才接着道:“你把那些金子留给我后,我就悄悄的开始找人兑换现金。可不知道是在哪里出了疏漏,竟然被几个道上的人给知道了。这几天各路人马都开始到处搜捕我们,幸亏咱们住的这个地方比较隐秘,这才躲开了大多数人。但今天那个刀凡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这里,一动手就把兄弟们全部撂倒了。我上去也就是一下子,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然后他们就把我给捆了起来,一直拷打到现在,就是问那些金条被我藏到了哪里。”
看到王名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剩了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这个外貌粗豪的矮子坚守了自己的诺言,并没有因为酷刑而吐露藏宝的地方,只这一份艰忍的性格就让剩了打心底里佩服他。
对于那个刀凡的来历,王名也搞不清楚,他只是从刀凡来到后和手下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听出,好象并不是他们自己要找那批金条,他们也只是受人委托,真正的幕后指使人这次却并没有露面。
又谈了几句,剩了看这满屋子人此时都是神态萎靡,尤其是王名受的伤更重,他心里恻然,于是赶快招呼大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这处地方。
走到院子门外时,剩了发现发现本来被他踢到院门口的那具尸体已经不翼而飞,看来是被离开的这里的刀凡等人给带走了。
剩了也顾不得多想,他将众人分成了几拨,在嘱咐他们分头按不同的路线和时间离开后,就扶着王名先行离开。
在巷子对面的一处拐角的暗影里,刀凡阴沉着目光看着快步离开的剩了和王名,在他的身后只有刚才那三名黑衣大汉的其中一个还站在那里,其余的两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名大汉低声躬身问道:“老大,难道就这么轻松的放他们走吗?那样的话,如果被东家问起来,咱们可不好交代啊!
“哼!是每次的事都能够圆满完成的。这次的事咱们还是就此打住,那个少年的师傅心狠手辣,一个搞不好,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再来上三五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到时候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我从那少年的身手和力量上就绝对确定他是那老怪物的弟子,虽然他对力量地掌控还远远不足,但他背后那个靠山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
黑衣大汉闻言呆了一下,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老大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怎么此时竟然还能有人让他如此害怕,看来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少年的师傅应该是个具有大本事的人,想到这里,大汉缩了缩脖子,又向着剩了离去的方向瞄了两眼,却一句话也没敢多问。
在王名地指点下,剩了和他迅速地转移到了一栋旧式的二层小楼里。在这栋小楼的地下室,一个留着长长山羊胡子的老人接待了他们。看到王名那浑身的伤痕,老人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他淡淡的把剩了和王名让进屋子,然后就一声不吭的在房间的角落处拖出了一只陈旧的大皮箱。
剩了在一边好奇地看着,等王名吃力地躺下后,看着他那粗短的身材完全地裸露着,剩了的心里忽然一动,目光开始在王名的身上快速地
老人的动作并不是很快,但却在稳健当中显示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娴熟。王名在被他用药水涂抹了全身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才又艰难地翻身向下,将背部朝上等待着老人地治疗。剩了也趁这个机会再次审视他后面的身体构造,同时在心里暗暗地回忆着黎老所传授给他的全身相法,偷偷地推算着王名的性格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