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以柔然皇子身份入恒月做质子,南宫逸虽对阿初行动不加限制,赐居宫外皇子府,却是终年不得出这盛都城,茹尔娜封丽妃,赐居丽颜宫,看起来一派祥和,却危机四伏。
回至无忧居
“主子,小姐”
“嗯,可有线索?”
夜雨拱手回报“主子,尚未寻得梦槐姑娘踪迹”
清尘上前一步“李府、柴府呢?”
夜雨微愣“未见人踪”
“东西可放在那两府门前?”
“已放置妥当”
“继续派人盯着,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是,小姐”
凤幽冥思量半晌开口道:“清儿,你当真确信李清舞会被一包番薯糖引出来”
“嗯,她若看见会露面的”
夜雨此时恍然大悟,起初还在纳闷为何早上正寻李家人,到了晚上却要去寻个姑娘,原来这梦槐就是李家千金。
“夜雨,你去办吧”发愣的夜雨被凤幽冥的声音唤了回来
“是,主子”
夜雨一出前厅,便见听荷端着茶水过来
“哎,哎说你呢”
听荷白了一眼夜雨“让开”
“主子和你家小姐谈正事儿呢,别进去碍手碍脚的”
“要你管,信不信本姑娘一壶热茶烫死你”
“切”‘砰’夜雨将瓜婆婆多送的番薯糖扔在听荷端盘上“人家送的,甜掉牙了”
听荷嘴角憋笑,扬了扬声线“甜掉牙才想起给我?”
夜雨一阵气闷“算了,还是给夜风吧”
听荷急的连步追了过去“夜雨……”
屋内二人正在商议营救柴苍之事
“你要派人扮成狱卒混入刑部大牢?”
“里应外合才有救人胜算”
“不行,刑部易守难攻,劫囚危险不可预测”
“若不闯刑部,想要劫得法场更是难上加难”
清尘眼波低沉“或许,他有办法”
“谁?”
翌日晌午,夜雨传来消息
“小姐,李府未有异动,不过柴府的番薯糖被……猫叼走了,不如夜雨再去买……”
清尘眼眸一亮“不必了,她在柴府”
“小姐怎知?”
瓜婆婆的番薯糖向来包裹的严实,若不是有人有意为之,又怎会被野猫叼了去?清尘未做犹豫带着夜雨直接出了无忧居。行至半路,夜雨出声提醒
“小姐,身后有人”
清尘眼眸低垂“拦住他”
“是”
清尘独自穿过中街之时被身后突来的重力一击,瞬间失了意识
待佳人再次清醒却身处昏暗破落的厅堂,看在清尘眼里好生熟悉,仔细辨别,竟是李家。
“你醒了?”
清尘踉跄起身望向说话之人,诧异出声:
“清舞?”清尘回想方才之事“跟踪我们的是你的人?”
清舞浅笑:“沐姑娘不也在找清舞吗?”
清尘眉头轻皱,脑海中急转思量,她知道自己在找她,却故意声东击西,将自己注意力引至柴家,等一下,她怎会知晓?除非她亦派人监视着无忧居,难道:
“你要以清尘做人质交换柴苍?”
李清舞没想到面前女子醒来后不惊不吓且能瞬时推测出自己意图,随即赞赏道:
“沐姑娘的确聪慧过人”
“你觉得以清尘要挟能换回柴苍?”
清舞摇了摇头“凶多吉少”
清尘微疑“你要做什么?”
“昨日行刺,我们的人已折损无几,总盟的人亦无法两日内赶至盛都,劫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清舞已别无他法,不论结果如何,清舞终要一试”
“胡闹,你明知人手无几,劫囚尚不可施,难道交换人质就能突破重重围堵,全身而退吗?”
清尘突来的斥责令清舞一时不知所措,迟疑半晌回应道:
“沐姑娘许是不知,尘世间清舞只剩表哥一个亲人,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赴死而置若罔闻?他若不在了,清舞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清尘厉喝道:“糊涂,李家多少人冤死在铡刀之下,你怎能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李清舞双眼殷红,怒意被勾起:
“轻贱?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若没有表哥清舞早已成了海底一具枯骨,早已成了那地府里的亡魂”说到后面清舞不禁低吼出声,那年的海水真的太冷了,闭上眼睛仿佛都可以看见在冷水中绝望挣扎的自己,李清舞哽咽地稳了稳语调又道:
“世间若无柴苍,便再无李清舞,无法救他,我甘愿与他一同赴死”
清尘双目泛红,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清舞,你听我说,我……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