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身形微怔,双眸随即复上一层探究之意
“是你”
年馥玉面浮嗤笑:“魏大人可好?”
“你是如何逃出冷宫的?”
年馥玉走上前凝视魏俊双眸道“被负心人抛弃,当然要选择自救,否则怎么报仇啊?”
魏俊冷哼出声:“怪你自己无用,怨不得别人”
“好一个怨不得别人,魏俊,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
“那种话你也信?”
“若非你的誓言,我如花之龄何愿进宫承、欢于那人身、下?”
“你本是蝼蚁,是我救了你的性命,亦是我让你享受到皇宫贵族的生活,难道你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代价就是变成了你的弃子?”
“是你自己急功近利被太医发现了催、情之物,与我何干?”魏俊深眸微转,执起手中折扇轻挑年馥玉下巴道:“你也该知道,无用的棋子注定被抛弃”
年馥玉拨开折扇:“可你说过会娶我为妻”
“哈哈,娶你?你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想做我魏俊之妻?笑话”
年馥玉闻言不怒反笑:“哈哈”
“你笑什么?”
“笑我年馥玉 明知你是这般凉薄之人,却偏偏要来此一问”
“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
“我只恨自己当日见南宫逸之时未将你所作所为说出来”
魏俊眸色顿怔:“你见了南宫逸?”
“是”
魏俊大手掐住年馥玉脖颈:“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咳咳”轻嗑后,年馥玉嗤笑道:“怕了?哈哈”
魏俊大喝道:“说”
“我若说出你构害德妃一事,南宫逸怎会留你活至今日?”
魏俊闻声,面上稍缓,慢慢收回手按握于腰间匕首之上
“是南宫逸放你出宫的?”
年馥玉心底微顿:“是又如何?”
“此事你可对他人说起过?”
“怎么?当真怕了?”
魏俊心底的耐性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你独自来此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我身有子母蛊,我死,便是你死,我有何害怕?哈哈”
魏俊嘴角现出一抹阴狠之笑,须臾间已将腰间的匕首送进年馥玉的胸口…
年馥玉的笑容惊凝在嘴角,不可置信地瞪向魏俊:“你…你怎么…能…杀”
“怎么不能?你当真以为有什么子母蛊吗?蠢货”
“你…你给我…吃的…是”
“糖,哈哈”
“你…”
魏俊厌恶地推开年馥玉,任由她如破布般摔落在地,反而执起白娟怜惜地擦拭匕首
“不得好死,魏俊…你不…”
随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涌出,年馥玉终是未能说完最后之话,仅剩瞪睁的双眸控诉魏俊满是罪恶的过往。
“千影”
“在”
“派人进冷宫探查一下,年馥玉在宫里都见过什么人,还有她是如何出宫的?”
“是”
魏俊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尸:“叫人把尸体处理了,传出消息,魏府遇刺”
清尘手握柳云冲传来的书信,眉目深思
“都两日过去了,还在想年馥玉的事?”
“瑾瑜,我总有些不安”
“哦?”
“年馥玉进了魏家不久便传出魏俊遇刺的消息,随后年馥玉的尸体又被抬了出来,若说她与魏家有怨仇,入府行刺自是在理。可清尘记得年馥玉曾说过,她的仇家不敢杀她,若杀了她,对方也得死,只是当时清尘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定是有一物牵制了他们。”
“世间会有这种东西?”
“两年前我曾在师傅的书里看过,有一种南疆蛊毒,名唤子母蛊,简言之就是将两条蛊虫分别种入施蛊者与被施蛊者体内,若母虫死了,子虫必死,反之亦然。”
凤幽冥深思片刻:“你怀疑魏家是年馥玉背后的主子”
“不错,若本就是仇敌怎可能会种下子母蛊?”
“年馥玉敢独闯魏家,必是料定魏家人不敢杀她,所以…”那个人只有可能是现在的魏家家主
“魏俊”
“魏俊”二人齐齐出声
“清儿,若说魏俊是施蛊者,为何传出的消息仅是魏俊受了轻伤?”
清尘摇了摇头“这一点,亦是清尘不解之处”
“或许年馥玉所指并不是蛊毒”
“可若真是他,便难对付了”清尘如今还能回忆起魏俊斩断自己小指时的果决,那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凤幽冥眸现深意,未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