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走后,魏芙儿闹了起来,言说梦见腹中胎儿死的冤枉,闹着要见南宫逸,南宫逸无奈顷刻便至
“芙儿,怎得还不知休息?这是出了何事?”
魏芙儿委屈道:“皇上,臣妾梦见冤死的胎儿,他说是妖怪吃了他,皇上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说着魏芙儿竟哭了起来,南宫逸面色低沉,这魏芙儿竟闹的没完起来,压抑情绪宽慰道:“芙儿,丽妃已被朕禁足……”
魏芙儿打断南宫逸:“皇上莫要冤枉丽妃妹妹,此事却与她无关”
“哦?”南宫逸微愣“那是?”
“皇上,臣妾想起那日在贵妃姐姐宫里小坐半个时辰”
“芙儿那日不是未见到音儿吗?”
“不错,可臣妾闻到姐姐宫里异样之物,定是那物吞了臣妾的孩儿”
“这……”南宫逸面陷忧色,自己也曾在音儿宫中闻过怪异之味
“皇上,那也是您的孩儿啊,您怎么忍心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南宫逸扭过身子,魏芙儿紧逼道“皇上就如此偏袒姐姐吗?”说完泪眼朦胧盯着南宫逸,南宫逸深叹:“小禄子”
“奴才在”
“你寻上几个人,再带上周太医去音儿那走一趟”
小禄子犹豫道:“这……”
“若查无所得,朕便好生弥补音儿”
犹豫之后“算了,朕亲自走一趟吧”
“是”
魏芙儿见状“皇上,臣妾愿一同前往”
“芙儿身子为重,莫要受了风”
“臣妾不怕,只愿能让我们孩儿瞑目”
南宫逸面色阴沉“来人,给朕的狐裘大氅取来”
銮驾浩荡前往凤栖宫,魏芙儿罩着南宫逸大氅靠在那人胸前显得我见犹怜
凤栖宫中
“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莫浅音面上大喜“伸手抚了抚头上金钗”
“穗儿,本宫妆容可有差池?”
“娘娘自是美艳动人,不过…”
“不过什么?”
“芙妃也过来了”
莫浅音脸色突变“她?那个贱人来这里作何?跟皇上一同来的吗?”
未待穗儿回答,门外传来太监高喝声“皇上驾到”
莫浅音匆匆迎了上去“臣妾参见皇上”
“音儿快快起身吧”
“谢皇上”莫浅音一抬首正见靠在南宫逸胸前的魏芙儿,心中低咒一声,问道“皇上与妹妹来此怎得不提前通报一声,臣妾好准备一番”
魏芙儿斥道“准备?准备抹掉杀了我孩儿的秽物吗?”
莫浅音微怔“妹妹说的何话?姐姐怎得听不懂”
南宫逸出言制止:“够了”随后转成一副温柔的腔调对莫浅音道:“音儿,朕会好好补偿于你”
莫浅音心慌,若真被搜宫,那东西可怎么办,隧作伤心状“皇上也怀疑音儿吗?”
“音儿,你该懂朕”此话噎得莫浅音一时寻不到措辞
“皇上…”
“音儿难道要看朕为难吗?”
莫浅音微怔,苦笑道:“臣妾心系皇上,怎能忍心见皇上为难?”顿了顿“你们搜吧”
几个太监看了看南宫逸,又看了看皇上身边的小禄子公公,见得那人点首,方且行动。
半盏茶功夫,凤栖宫便变得凌乱不堪,半晌,两个太监搬出了一个上锁的箱子,莫浅音见状面色惨白,魏芙儿将莫浅音的神色尽收眼底
“音儿,这是什么?”
“皇…皇上,这不过是音儿贴身之物,不宜……”
魏芙儿插话道:“皇上,这箱子的气味好难闻”
南宫逸面上阴沉:“音儿,打开它”
“皇……”
“音儿,这是为证你清白,打开它吧”
魏芙儿得意地看着莫浅音,她已认定这箱子里的必是坑害她孩子的毒物,莫浅音眼眸微闭,对身侧穗儿点首后,便转过身去。‘嚯’
箱子起,难闻之味扑面而来,待看清箱内之物,魏芙儿不禁回身作呕
“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逸对随行的周鹤使了个眼色,周太医上前查看
“回皇上,此物乃紫河车”
“紫河车是什么?”
“儿孕胎中,脐系于母,胎系母脊,受母之荫,父精母血,相合而成。虽后天之形,实得先天之气,非他金石草木之类所比。此物滋补功效鲜明,只是过于残忍,少有人用。”
“有何功效?”
周鹤看向莫浅音道:“简言之,若女子服用可乌发生肌,美貌更胜从前”
魏芙儿回身指责莫浅音道:“你为争宠,竟然服用这么恶心的东西?”
南宫逸眼露失望之色:“抬下去吧”
“是”
魏芙儿不忿道:“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
“芙儿这是作何?”
“定是姐姐终日服用那晦气之物,这才折损我们孩儿的阴德,他……他都未来得及叫您一声父皇,便……”话未说完,魏芙儿又哭了起来
莫浅音面色惨白,盈盈跪下:“皇上,那东西却为臣妾所有,可臣妾并未加害妹妹孩儿。”
“音儿,你让朕拿你如何?”
魏芙儿愤然道“莫浅音,你这是在食胎?我孩儿定是难忍煞气,这才……这才”说着魏芙儿哭的越加伤心,单手扶上腹部“怪娘亲,来此地作何?竟叫你白白送了性命”
南宫逸低喝:“够了,来人送芙妃娘娘回宫”
“是”
魏芙儿微怔“皇上?”
“莫浅音食人之不食,有违天理,褫夺贵妃之号,降为宫妃,即日起禁足反省”
“多谢皇上”莫浅音怔怔俯首,未在狡辩。南宫逸看着面前食胎的女子,心下一阵烦乱,音儿啊音儿,你怎的变得这般残忍?长叹之后,愤然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