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行走江湖的剑侠而言,若得一柄好剑,心喜胜过江山美人在握。古今又有多少剑侠,一生不得心之所喜,无以抒豪情:又有多少名剑,藏于红尘遗世,不得尽展锋芒。 --一名剑
第七纪元辛亥年
乱世始于西秦,一场搏美人一笑的闹剧乱了暗流涌动的上京城,各路人马其心各异,有死忠于皇室勤王而来,有揭竿而起改朝换代之人,亦有搅局之人准备取旧主而代之。历朝历代的教训已经告诉,战乱起,首当其冲的便是百姓,上京城方圆百里已是刀山火海,尸横遍野。一批又一批的灾民逃出,时运不济者或死于饥寒,或死于刀剑之下。
上京城北门,玄武之上中郎将李卓看着远处交战的众军,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血肉横飞的场景依旧让他心中一阵翻滚,作为皇室宗亲,特别授命中郎将的李卓平日只是操练御林军,或于皇兄一同在皇家校场比剑,何曾经历这般场景。虽说皇兄一次搏美人一笑的闹剧着实不应该,但李卓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看得出是有人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欲断送他西秦李氏王朝百年基业。是贤王,还是太后一系,或是其他人,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不管这些后事,眼前乱军自北境而来,上京外野已是众军交战之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集合众军,时刻准备出城平定乱军,可是一旦城中御林军出动,外野之乱着实可以平定,但是若是城中出现奸贼,则后果不可估量。远望一眼禁宫,李卓思不透皇兄现在又在做何事,或许正跟宠妃行云雨之事,或许有所转念,欲图行救国之策。不由得摇摇头,还是看好自己的玄武门比较好。
禁宫深帷,后宫慈宁宫本是皇后之处,西秦当朝皇帝的皇后却在皇帝即位之后削发为尼,不知何由。后一直空闲,而此时,却传来莺莺燕燕之声,皇帝此时却与宠妃在宫中玩乐,丝毫没有受到叛军作乱的影响,慈宁宫中是不是传出女人的娇羞声音,还有男人粗狂的笑声。“皇上,叛军已到城下,难道皇上不怕吗?”躺在皇帝胸口的女子轻柔的抚着皇帝的面庞,笑着问道。“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爱妃莫怕,不过是为搏你一笑,烧它北境万亩良田而已,本王还是有一手的,拿万亩良田烧尽之后,留下的不正是爱妃的面容吗。”皇帝猛地在女子胸口一捏,“可否欢愉?”“唉呀!”女子有些吃痛,叫了一声,“皇上~,臣妾知道皇上的一份情意了,不如现在让臣妾与皇上共赴良宵,如何?”皇帝看了看女子娇嫩的面容:“就知道你这小妖精,来吧,再陪你一次又何妨》”说罢,抱起女子便上卧榻,顿时一番凌乱场景。
夜半,城外的交战还没有停,玄武门上的李卓依旧守望着远方,不知道何时战火才能停歇,此时心头传过一丝寒意,觉得会有什么发生,回望禁宫,觉得有些不妥当,“王校尉,去禁宫看看,以防万一。”“得令。”王校尉领着一队将士,回了禁宫。
慈宁宫中,皇帝已然酣睡,宠妃却悄然离开卧榻,轻唤几声皇帝,无人应答,便放心的出了殿门,殊不知睡梦中的皇帝捏紧了拳头。妃子穿过宫中花园,悄然走至慈宁宫宫墙,有人等待着她,“嫣然。”那人唤了一声,“嘘~,想死吗。拿着城防图就走,记得明晚时分还来,不然皇帝起疑,你我都会死。”那人冷哼一声,骂道:“就那昏君,若不是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必替父王手刃了他。”“好了,快走吧,别真的出事了,尽快布置好,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说罢女子在那人嘴上轻啄一口,便离开了,那人也消失在阴影之中。
回了慈宁宫殿中,女子见一片漆黑,悄悄的推开宫门,慢慢的走向卧榻,不料碰到了桌案上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一阵心慌,忙不迭的后退,却撞到了了个结实的东西,有着热热的感觉,女子猛地心头一凛,“嫣然,你这是去了何处?”身后传来细语,女子心慌,哆哆嗦嗦的说道:“臣妾不过去外面如厕,生怕在殿中打搅吾皇清梦。”“哦,”那人轻咦一声,“如此啊,那你就先去回床休息,吾也要出去方便一下。”女子惊出一身冷汗,略带喜色的回道:“遵命。”说罢,那人大步的走出了大殿,见听不见皇帝的脚步声,女子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随即回到了卧榻。
殿门外,皇帝听到卧榻悉悉索索的声音,轻叹一声,轻步走进了侧旁的主事宫女的住处,一声惊呼伴着几声布料撕碎的声音,不久便是一阵阵旖旎的声音低低的传出,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殿中,榻上的女人听得到旁侧的春声,轻啐了一口,捂住耳朵便睡去了。
第二日,李卓看的到外野战事已有消停,而尘土却向着皇城涌来,便知大半是勤王军队已败,便传令众军,随即小步跑下城楼,准备开门掩护撤回,玄武门大开,李卓领着千余人出城,青锋剑出鞘,指挥众人列阵,只见远处勤王的军队确实节节败退,高呼一声,“御”众人皆得令,长矛直指前方,盾兵做出防御,勤王残军见势赶紧退入城中,乱军冲向守阵,怎奈多日战斗,已然是强弩之末,无力冲破阵型,李卓于马上斩杀敌军几名门将,便引兵退入,乱军见势不好也纷纷撤去,准备修整一番再来攻城。
“王将军,”李卓下马,急忙走向以为老将军,在看到将军满身的伤痕后,李卓急令军医,为将军治伤。老将军抓着李卓的肩膀,感慨道:“老夫纵横疆场数十载,今日遭逢此难,老夫心里有愧。”李卓赶忙道:“此事皆因我皇家而起,与老将军无关。”李卓抬头望去,周围都是受伤的将士,不甘,苦闷,怨恨,这种种情绪在慢慢发酵,如果在叛军下次攻城前不能有所改观,上京城必破,西秦也就亡了。李卓心里沉声道:“皇兄,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禁宫之中,前朝之中众卿坐于两侧,皇帝懒洋洋的躺倒榻椅之上,听着众卿回话。大臣们不是股东皇帝弃城而去,就是劝皇帝与叛军求和,皇帝显得有些不耐烦,“各位就没有更好的点子吗?若是没有,即刻退朝。”说罢,皇帝拂了拂袖子,悠悠地走下朝堂,留下一众大臣。外野叛军盘踞,内有皇帝不论战事,整个上京城就处在一种危险的氛围之中。李卓依旧守在玄武门,打点勤王残军的事宜,而此时,上京众卿也开始思量自己的出路,西秦王朝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