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计,就凭你们这两次所范之过,你们早应该魂飞魄散了。今日姑且饶你们不死,若再有下次,,你们便也不用留在这世上了。”黑袍尊者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依旧阴寒的可怕,看着四人冷冷的说着,语落袖袍挥动,四人便不再痛苦了。
“谢,尊者不杀之恩!”四人不顾身体的疼痛,赶紧爬起跪地磕头谢过。
黑袍尊者不看跪地谢恩的四人,扭头看向站在一旁此刻早已是战战兢兢,汗如雨下的叶震天,淡然说道:“若你不想如他们一样,就抓紧时间,将那东西给本尊找出来!”
“是!是!是!”叶震天下意识的赶紧说道。
而话音未落,那黑袍尊者身体上一阵黑烟扭动,待得黑烟散去,便已消失在原地。
四人见黑袍之人离去,便知此劫算是过去了,纷纷长舒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了一眼便立刻起身。
“妈的,也不知道他究竟使用的何等术法,威力竟然如此大,我们三人,连同上精骨老前辈也不能将他给擒住,真是气死我等了!”红袍修士骂骂咧咧的说道。
“是啊是啊,那逃命手段真是厉害,一眨眼便不见踪迹。真不知他跑那快就不怕前面忽然有颗树一头撞死!”褐袍修士嗲声嗲语的补充道。
“最亏的就是先前准备了那么多手段,眼看着就要把他给擒住送到尊者哪里领赏了,结果,该死的,赏没领到,还差点丢了小命,别让我下次见到他!见到他我非要让他生不如死。”
“行了闭嘴!若不是你三个人苦苦哀求我能来这?三个无用的废物!还好意思再提!”精骨老人怒声喝道。说完便不在理会三人竟自离去。
三人先是一愣,接着望着精骨老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怒意。
此时看着傻站在一旁如同石像般哈着腰的叶震天,红袍修士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滚下去找几个美女来给爷爷们压惊!”
叶震天不敢违抗,堆起一脸僵硬的笑容立马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吩咐管事去办。”转过头立即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丫鬟闻声立马快步走进厅内。
四人也不在此地多等,拖着伤重的身子旁若无人地离开了议事大厅。
“你,去吧冯管事给我叫来。”叶震天吩咐进来的丫鬟。
丫鬟道了声“是”,躬身行了一礼,刚退出大厅门口,就听叶震天对着四位修士刚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一群被下体支配的废物!”
丫鬟刚走不多时,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瘦高男子快步走进厅中,向叶震天躬身行礼:
“拿金虎令通知邺古城周围方圆百万里内所有大小城镇城主俯首悬赏缉拿解家小子,再派出城中所有兵役不惜一切代价搜寻解家残余族人,凡有胆敢私自包庇解家余孽者格杀勿论!另外给那四名仙师送去几名女子,好了下去吧!”
中年男子一直弯着腰抱着拳听叶震天吩咐着事情,不敢直起身子,待得叶震天让他下去,他才立马应了声“是”,起身缓缓退出大厅,出了大厅之后才转身快速离去。
看着冯管事快速离去的背影,叶震天一脸狰狞地说道:“解家小子,就算你藏到老鼠洞里,我也会掘地三尺将你给揪出来的!”
冬日的清晨总是格外的寒冷,冷的让人永远想赖在温暖的被窝中不愿起床。当天空还是灰蒙蒙亮时,便有起早的妖兽外出觅食,这也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了。
清晨的森林中不似夜晚那般寂静无声,但也是十分的幽静,高大的松柏将林中地面遮掩的黑漆漆一片,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声,仔细看去,便看到在这黑乎乎的森林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光着膀子穿着单薄的裤子,肩扛一颗大腿般粗细的树干正艰难的前行着。
此树干足有两米长,它可不是什么普通树木的树干而是拥有着百年年份的枫栾木,众所周知枫栾木生长极为缓慢,长至百年方才有这大腿粗细,也因此枫栾木的木质异常坚硬奇重无比,别看少年肩上这枫栾木只有区区两米之长,但它却有百斤之重量,此时的少年因这肩上的枫栾木每走出一步都是十分吃力。身体也因不堪重负而变的摇摇晃晃,有的时候半晌才能向前迈出一小步,而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遭遇灭族后逃离到此地的解源。
昨日和云中子说完话后,今天天不亮不等云中子开口,解源便在这林中按照云中子以前在族中教他的训练之法修行锻炼了起来。
待得云中子疗伤完解源已经完成平时在家族中的一组基础训练,这个时候天也刚开始蒙蒙亮。
云中子走出洞外看到解源这么早就开始训练很是欣慰说道:“接下来的训练任务是负重两千米跑步,你从这里扛着这东西往山下跑一千米,然后再拐回,这是为了锻炼你的体力和耐力。我已将这范围内的所有妖兽驱赶走了,你现在便开始吧!我会在这里神识观察着你,不要想着偷懒哦!”
听了云中子布置的任务,解源二话不说,扛起枫栾木便飞快的跑下山,这如果换做以前的解源绝对是办不到的,他也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逃避偷懒,而现在的解源心中憋着一股劲,对任何训练都抱着超额完成的决心。
可是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说,这种训练本身就是超额的。
难受,浑身上下到处都难受,这是解源此刻头脑中唯一存在的感受。
在解源扛起这根木头跑出五百米后他就已经开始感觉到双腿发酸,双臂胀痛,呼吸困难了,刚开始还能坚持但随着距离的加长他也越来越难以忍受,可为了完成任务他一咬牙,又继续坚持了下来。
此时解源头昏脑涨眼前一片模糊,汗水如同下雨般不停的从他的脸颊上滴落。身上唯一穿着的裤子也因身体上留下的汗水而变的湿漉漉。每迈出一步都让他感觉吃力万分,双腿越来越酸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解源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痛苦之极,似呼进身体的不是空气而是一柄柄锋利之极的刀片在不停的割划着他的呼吸通道。
痛!痛的不想再去呼吸。解源感到好似整个身体仿佛在下一刻便要倒下。
“我不行了吗?难道这就是我的极限吗?”达到生理极限的解源痛苦万分,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想要放弃,想要就此倒下去,想要好好休息一会,但一想到惨死的父亲,失踪的母亲和哥哥,解源一咬牙告诉自己:“不,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他一声怒吼“啊……”,又迈开步伐向前走去。可也在这时解源忽然觉得像是翻过了一座高山般,顿时感到身体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呼吸也稍微轻松了起来。
就在这种接近极限的状态下解源继续前行着,一步一步吃力的前行着。再次走了有七八百多米后,解源终于远远的看见了那怒砸而下的银色匹练了。
解源心中顿时一阵欢喜,脚下行走的步伐也随之加快了许多。
“不错不错,只用了一个时辰。”远远的看着解源艰难的归来云中子心中暗自感叹到。
不多时便来到云中子跟前。
“嘭”当解源踏下最后一步站在云中子面前时,解源再也坚持不住了肩膀上扛着的树干不受控制般从肩膀上滑下砸落在地,硬生生将坚硬的地面砸凹陷下去寸许有余。
解源只感到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似他的这两条腿再也无法支撑住他的整个身体了,遥遥晃晃便要软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