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云就派人把徐清歌请到了大堂。当徐清歌与夜非雪到达大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群的人,白云、夜非漓、南宋、龙慕珊,甚至昨天刚回来的白无情也在。
“早。”徐清歌淡淡地朝众人打着招呼。
夜非雪一脸笑逐颜开,也对着众人热情打着招呼,待看到白无情后,轻哼一声,扭头走到一边,看得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可以开始了吗?”白云迫不及待,从昨天开始,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徐清歌摇了摇头,解释道,“还不行,必须等到晚上,阴气最甚的时候,这会找她出来,只会害了她。”
“师弟,你就稍安勿躁吧,徐丫头答应的事,自然会办到的。”南宋笑着安抚着白云,又对着徐清歌道,“丫头,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那师侄,白无情,怎么样,一表人才,不比那小子差吧。”说着还指了指夜非漓。
“我知道,阿雪跟我说过。”不过貌似阿雪对他的意见很大啊,一整晚都在她的耳边控诉白无情的不是。
闻言,夜非雪哼唧一声,表示强烈的不满。
南宋见此,一脸揶揄道,“哟,雪丫头这是怎么了,我们无情惹到你了?”这俩人,认识不到一天,难道就结仇了?这也太快了吧。
白无情并没有理会夜非雪的黑脸以及南宋的打趣,而是对着徐清歌道谢,声音还是一贯的寒冷,“母亲的事,多谢。”
“举手之劳,无需言谢。不过今晚的施法,我需要你母亲生前珍爱之物为引,可有?”
母亲留给自己的都是一些小玩意,珍爱之物只怕只有父亲知晓。于是白无情只得提醒一旁明显已经走神的白云,“父亲。”
被白无情一唤,白云立马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枚上好的玉佩,“有有,这是我跟容儿的定情之物,容儿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它,是否可以?”
“嗯,可以。”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徐清歌其实有些同情。
这边徐清歌刚接过玉佩,只见白无情突然走到夜非漓的身前,对着他说道,“你中毒了,可否一看?”
夜非漓心里惊讶,面上却云淡风轻,笑道,“当然。”说着就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白无情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覆在夜非漓的手腕上之后,就开始诊脉。
一旁的南宋啧啧称赞,“你小子可以啊,光看面色就能知道他中毒了,看来,医术又精进了不少。不错不错,白家后继有人了啊。”
白无情并不理会南宋的调侃,只专注把脉,良久才收回手,冷漠开口:“火魅毒。”
南宋一听震惊不已,惊喜道,“可以啊,连火魅毒都知道,果然是了不得了。”
“你有法子可解吗?”一听到白无情知道夜非漓所中之毒,夜非雪哪里还记得之前的恩怨,一下子窜到白无情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急切问道。白无情并没有回答,而是眸光森冷地盯着夜非雪的手腕。
顺着白无情的视线,夜非雪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火速放开他的衣袖,大退一步,急忙道,“抱歉抱歉,一时情急,你可别放蛇啊。”
“能解吗?”见白无情没有给出答复,徐清歌又认真地问道。
白无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对着白云道:“父亲,你可还记得母亲当年所中之毒?”
“白小子,你的意思是想容当年也中了火魅之毒?”南宋震惊地插口问道。
“嗯,容儿当年确实中过火魅之毒,为此,我费尽心思寻求解毒之法,那段时间,我沉迷于寻找解药,对容儿就有所忽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容儿提出要离开我。但那时,容儿告诉我,她的毒已经解了。我因为容儿的执意离去,心灰意冷,也就没有在意她身上的毒。后来,容儿离开之后,我也就不再研究解药了。”
“想容如何会中毒?”南宋追问。
白云摇了摇头,无奈道,“不知道,容儿对于如何中毒一事,闭口不提,每回我一问,她就哭,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事,而是专心研究解药。他呢,又是如何中毒的?”
“这都怪我,九哥是为了救我,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个黑衣人抓了我,用我来威胁九哥,逼着九哥喝了毒药。”一想到这事,夜非雪就格外内疚。
夜非漓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安抚道,“不怪你,若是有心为之,即使没有阿雪,那黑衣人也会另寻他法的。”
南宋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想了想,坦诚道,“师弟,师兄也不瞒你,此次,老夫来药王谷正是因为漓小子身上的毒。”
“药王谷并没火魅毒的解药,此事我也无能为力。”白云如实说道。
这个,南宋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解药,而是因为古方上的天山寒火莲,“来来来,白小子也过来,老夫这里有一张古方,你们看看是否可以解此毒?”南宋把怀中收藏的古方拿了出来。
白云看完,顺手就把它递给了刚走过来的白无情,说道,“确实是一张难得的古方,或许可以一试。”
白无情看完之后,了然开口道,“天山寒火莲?”显然,白无情从古方中已经了解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还是白小子眼尖,老夫听闻,天山寒火莲是在药王谷手中?师弟,传闻是否为真?”
白云点头,肯定回答,“没错,天山寒火莲确实是在我的手上。”
“那…..”南宋眼冒金光,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字,给我吧,给我吧。
“此事容后再说。”现在所有的事,都没有容儿重要。
南宋满腔热血被一盆冷水淋了个彻底,心拔凉拔凉的,哎,有个情痴师弟,也是一件烦恼的事啊。
对于两兄弟之间的互动,白无情没有过多理会,把古方塞回到南宋手中后,返身来到夜非漓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解释道,“我研制的药,可暂时压制,免你每月之苦。”
“多谢。”夜非漓也不客气,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