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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6)

江南木永远都记得,他们是怎样残忍的杀害自己的母亲的,每次夜里他都会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所以他在学校里也是最努力的人之一,努力的学习法术和剑术以及枪术,找绝报仇!

可是绝都消失将近一百年了,江湖上也都是绝的传闻,却从来没有人再见过这五人。绝有三不杀,一不杀孩童,二不杀耄耋之人,三不杀将死之人。也成为了隐藏在历史间隙里的事情了。

我甚至以为江南木绝对不会碰到绝五人组中的一人,可是看他肯定的眼神,我想,只有一探究竟才能让他死心。

这些天来,我经常在离丽姐家不断的一条街上转悠,顺便打听一下丽姐家的事情。

丽姐父亲曾是黑国的士兵,然后才来此地。幸得受的阿木木之父的帮助才在这里安定下来。后来也就有了亲事。这里居住的人都知道阿木木,也都知道他是个好人,现在大家也多半不愿意骗他了。因为他永远会上当,即使知道是骗子,也还是会施舍。

我也考虑强行去把丽姐从家里抢出来,倒是她家里门童、仆人过多,要想是来硬的恐怕不行。单凭我们几个人,即使都会法术,也不能对付整个丽姐家的人。听说,因为欺骗国较为混乱,每户有钱的人家都会养几十个枪客,保护自家的安全以及财产。这也是我们想撮合阿木木与丽姐的一道大坎。

还有就是让丽姐和阿木木私奔,即使是私奔,你也得把人先救出来才能让他私奔吧,丽姐现在被所在那个宅子的二楼,除了送饭进去的仆人之外,谁也进不了身。这可又是个难题。再说,这也不是雪国,我能随便找些侍卫帮忙。也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徒增负担。

阿木木每天只能在窗外的树上,才能与丽姐一见,以解相思之苦。想要得到丽姐家里人的谅解是不可能了。听阿木木说,若是实在逃不走他们就决定双双自裁。

既然得到谅解不可能,所以只能选择第二种,救出丽姐,让他们私奔,远离欺骗国。

于是我们就把想法跟阿木木说了,阿木木也是很踌躇,倒是江南木在旁边骂道:“你还想不想和丽姐在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挺好的。”

我也把我的想法说了,趁着几天没事,我也已经做好了一个梯子,可以从丽姐旁边的大树上面连接到她的窗子上。只要阿木木与丽姐商议好,便趁着夜幕逃出来,然后再联系好船家,坐船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后直接逃去黑国。

江南木不解道:“去黑国做什么?”

“我也已经打听清楚了,丽姐之父原是黑国士兵,因为犯了错误,所以卷钱逃到这里,他们定不敢去黑国抓人。”

我又继续说道:“待到他们知道丽姐逃脱已是第二天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你和丽姐就去雪国,我这给你一个玉佩,你找雪国皇宫里面的侍女冬淋,把这交于她,并且把怎么认识我说一遍,然后让她给你安排住处便可。”说着我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玉佩交予阿木木的手里。

阿木木眼泪汪汪的看我一眼。然后道:“谢谢你们的帮助,离开这里也行,但是我有一个叔叔,已经年迈不堪,况且身体有残疾,若我要离开他,恐怕无人照顾,他活不久。”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叔叔住在何处。”江南木问道。

“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在海水边的一处矮房子里,比较清静,他也不愿意有人打扰,走我们一起前去,顺便在行商议。”

“你这叔叔是做什么的?”我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消失了两百年好年又突然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父亲都已经去世了。他又身受重伤,腿脚也不是很利索。”

“那你是怎么认出他是你叔叔的。”

“他脸上有个刀疤,是我父亲小时候拿剑划伤的…”

“什么?你叔叔脸上有个刀疤?什么样的刀疤?”江南木抓住阿木木的衣领,急忙的问道。

“就是…就是…从额头一直穿过眉心到右脸上的一块刀疤!”阿木木紧张的说道。

“什么!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快带我见他!”江南木此时怒吼道。

我急忙拉开江南木的手道:“怎么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别这样,我们一起前去便知道了。”

硕大的眼泪从江南木漠然放开的手时开始流淌,两行热泪不住的涌现。阿木木此时愣着道:“大哥,大哥,莫非我叔叔便是你要找的人,杀害你母亲的人?不,不,你一定认错了,我叔叔自从来到我身边,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更别说杀人了。况且他腰间有伤,走路都颤抖,怎么会杀人呢?”

“阿木木兄弟,你也别着急,不知道江南木有没有认错,你赶紧的带我们去看看便是了。”此时,江南木一直在抽噎,想到自己的母亲,又想到这么多年自己所受的苦,让人看着都难过。

我拉着江南木,跟着阿木木一起走去。走了一会,在临海有一个土屋出现,泥土垒成的房子,屋顶是海草铺成的,只是年久了,能看到海草已经很散乱了,上面也铺了好几层,而压在下层的海草的颜色和上层海草的颜色明显的不同。

旁边是树枝围城的篱笆院墙,能够看到屋主人是生活在贫民下层的人。木门已经破烂不堪了,还是关闭着,进入篱笆院内,门口摆放着一个很粗糙的木凳子。房子旁边便是海边,可以看到海上的船只飘摇着。

泥土地也是坑坑洼洼的,我们匍匐着向前,我甚至能听到江南木的心跳。阿木木敲敲门里面就有个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是阿木木吗?这些天你怎么都没过来。”

然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羸弱的老者,如老树皮般粗糙的皮肤,只是脸上的那一道疤痕很是明显。阿木木赶紧的向前去搀扶。

只见江南木瞳孔放大,气血奔流,泪水又啪啪的打在了地上。抬手拿起腰间的佩刀,瞬间我感觉气氛有变,只见江南木抖抖刀柄指着眼前的人怒号道:“老天有眼,今日让我能够手刃仇人,为我在天之灵的母亲报仇!”说着就要向前刺去,我赶忙拉住失去理智的江南木。江南木怒焰望我道:“放手,我要把此人千刀万剐!”

阿木木一见江南木怒发冲冠的想要冲上来对准自己的叔叔,于是立即挡在面前哀求道:“大哥,你要看清楚,这是我叔叔,不是你的仇人。他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只见那老者抖索的推开阿木木护住自己的身体道:“你是何人?”

江南木甩开我的手道:“想必是杀人太多,我你怎么会记得。”

那人又细看了一眼江南木道:“噢噢噢,怪不得你和彩萍长的如此相像,你是当年那个幼子?”

阿木木一听叔叔这样说道已经明白了,于是诧异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家母彩萍,可曾记得你们四个人一人一剑把家母刺死。”

那人对着苍天长呼一声道:“是的,我们四人一人一剑把她刺死,独留下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捋下花白的胡子道:“我无话可说,今天死在彩萍之子之手,血债血偿,这么多年我也活够了,你来吧。”

江南木提刀就要向他攻击去,阿木木立即挡在他叔叔之前道:“大哥,你就放了我叔叔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可是我叔叔真的是个好人。”

“让开!”江南木怒吼道。

可是阿木木还是站在眼前不让开。我向前扶住江南木的胳膊道:“稍安勿躁,我倒要问问,他为何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底你母亲和绝有什么恩怨。”

那老者面色不改:“无仇无怨!我今日只求一死。”江南木一听甚是恼怒:“好,无仇无怨,今天我就血债血偿!”又向前刺去,我怕他误伤阿木木于是便又拉住江南木道:“你且慢行事,杀母之仇不可不报,但是不能鲁莽。”

我对着阿木木道:“你到旁边去,我想问问你叔叔一些事。”

阿木木抖索的离开护住的叔叔身体,眼中满是祈求。我道:“你们绝一共几人?”

“五人,分别是金者、木者、水者、火者、土者。”

“你是这五者中的那一个?”

“我是土者,辈分最小。”

“你们怎么会组成绝五人?”

“说来话长,当初我们是火国招募而来的。正值火国与雪国大战,火国战败,于是我们奉命捉拿江南烈。江南烈在平靖之战,全歼火国三十万士兵,此等罪孽永远不会得到火国的谅解。”

“你们可曾抓住江南烈。”

“这应经不重要了。”

“我听过你们五人,恶贯满盈,但是你们有,三不杀,一不杀孩童,二不杀耄耋之人,三不杀将死之人,可属实。”

“确实不假。”

“那你们为何要杀彩萍,她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女子,况且江南烈已死,她只是带一个孩子,你们为何将她杀害。”

“她必须得死。”

“她为什么必须得死?还有,为何你们杀死她,却放过江南木,难道只是因为你们的三不杀原则?”

“这…。”看着土者不知所措,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江南木道:“彩萍可曾说过我们。”

江南木依旧很喷怒道:“说你们这些畜生做什么?”

“她可曾告诉你她是怎么来的?”

“没有,没有!我母亲温柔善良,对我也是爱护有加,今天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来慰藉我母亲在天之灵。告诉我其他的绝四人在哪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土者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我会告诉你其他四人在哪里?还有阿木木。”阿木木一听赶紧的来到了土者身边道:“叔叔有何事?”

“去把屋内的那本书和丹药拿来?”

我不知这土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只能静观其变。少顷,阿木木从屋内取来一本书和一个丹药。土者抖动了书本上的灰尘递给江南木。

于是江南木接住看到书名:“风之雷。”接着土者把那颗丹药吞下肚子。然后道:“这是我毕生所学,风之雷。今天我把它给你,你要好生学习里面的法术。”

不光是我,连江南木脑海中都产生了疑问,江南木怒吼道:“你这是想做什么,贿赂我!”少顷那土者双眼渗出了血,我一见立即大呼道:“江南木他刚吃的那个药丸有毒?”

土者就要倒下,被阿木木一把抱住,眼泪不住在眼角打转。大呼道:“叔叔,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哀求声让人感觉到心碎。

那土者还是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阿木木的脸道:“好孩子,叔叔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江南木此时也不知所措,土者面目和善的望着他道:“我不能跟你说彩萍的事,你去找我大哥金者,他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初确实是我们杀了你母亲,我死有余辜。大哥金者,就在隔壁的**国里,进入**国的天石门向西走二十里,有个茶庄,掌柜便是金者。”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死在了阿木木的怀里。

江南木拿着那本“风之雷”半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只有阿木木在那里痛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来报仇的!这算什么?”江南木想着。

树叶不停的落下,落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边,时间那样无情的飞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葬了土者,我告诉江南木道:“这事定有隐情,你别这么冲动,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要有理有据。”江南木看着阿木木的泪眼对他道:“对不起,我宁愿自己杀了他,也不愿意这样。”然后把手中的“风之雷”的秘籍递给他道:“他是你叔叔,秘籍还是给你吧。他是我杀母仇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修炼这个法术的。”

阿木木抱着江南木道:“大哥,对不起,我想请你原谅我叔叔,他真的是个好人。”

江南木只是抚慰这阿木木的脊背,没有说话,或许他脑海中还是满是疑问。只见到阿木木流泪不止的眼睛,让我加深了一些对于这些事情的疑问。

我内心中一直盘算着,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本以为会有一场打斗,没想到土者为何选择自杀?这所有的疑问必须找到金者才能解答了。我也能感觉到虽然江南木不说,他内心的疑问也并不比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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