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烦死了,谁大半夜的敲门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啊,小雅蒙上被子,不打算理睬。
“咚咚咚,咚咚咚!”
真是没完没了,小雅痛苦的坐起来,揉着眼去开门。
快步走到门口,使劲的推开门大吼:“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可门口空无一人,小雅正迷茫时,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仔细一听,我了个去,原来是楼上的高跟鞋声,小雅咬咬牙,决定上去跟那个学舞蹈的妹子交涉交涉。
没走几步,脚下一滑,小雅光荣的扑扑通通滚下了楼梯。(哪个杀千刀的往楼梯上泼水啊,这可是五楼啊,人家不要被摔成猪头啦!)
“唔”头好痛,胳膊也痛,腿也痛,全身都痛,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铺,小雅艰难的睁开眼睛,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有好心人送她到医院了,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什么东东啊!大红的挂满绸幔的床,大红的被褥,大红的窗帘,大红的桌布,大红的蜡烛,蜡烛?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吧,现在这个年代谁点蜡烛啊,顿时只觉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小雅想:我不会是挂了吧!
就在小雅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开了,“吱呀”一声响,进来两个粉衣古装小姑娘,小雅指着她俩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出声:“你。。。你。。。你你。谁。。。你们。。。是谁!”
“娘娘,你怎么了,不会是做噩梦魇着了吧,知画,快,去叫知琴过来!”
说话间她已蹲跪在床边,满眼担忧的神色:“娘娘别怕,没事的,知琴很快就来。”
“我。。。我。我是娘娘?你。。。那个。。你。认错人了吧。”小雅心虚的暗暗往床里边挪着。
“娘娘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知书啊!”
“娘娘怎么了!”门口传来一声疾呼,随后就闯进来好几个人,全是古代装扮,小雅不免在心里嘀咕起来:我的妈呀,我招谁惹谁了啊,这什么情况啊。
“快,知琴,你快给娘娘看看,娘娘不认得我们了!”蹲在床边的小姑娘拉过另一个姑娘,抓住小雅的手腕让她把脉。
床边又扑过来一个上年纪的古装阿姨,边哭边问小雅:“娘娘还认得嬷嬷我么?”当她看见小雅无语的蹙眉时,情绪瞬间崩溃,放声痛哭起来:“我就说这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小姐你偏偏不听劝,硬是要进来,如今来了才两天,就弄成了这幅模样,夫人老爷要是知道了,可怎么活啊!”
“知画,先扶张嬷嬷去一边坐着。”那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仍是很细致的为小雅把脉。
“好!”一个女孩应声扶那阿姨去一边坐下了,床头还剩三颗脑袋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雅,全都是一脸担忧的神色。
事到如今,小雅想她终于有点明白了,或许她—穿越了。。。。。。
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小雅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原以为睡醒了就会发现是梦一场,可醒来后,仍旧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不认命,她又能如何呢?
小雅穿到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国家—大央,现任皇帝叫南宫睿,是她的老公,是的,她就是后宫权利的核心——皇后娘娘!可偏偏,是个在大婚的第二天,就被“打入冷宫”的皇后娘娘。
知琴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小雅接受穿越这个事实后,就告诉她自己失忆了,这个丫头对小雅也是真心,明里暗里不停的抹着眼泪,还说着宽慰小雅的话。小雅知道日子总得过下去,就叫来她,打算听听“自己”的故事。
木夕颜——这具肉体的主人,大央朝最幸福的女孩儿!(当然,这是小雅为她定义的)父亲木启,当朝宰相且身兼镇北大将军,母亲钱月容,大央朝最富有的皇商钱贯之女。木夕颜上有四位兄长,皆在朝为官,有文有武,因她是家中最小且唯一的女孩儿,又有大央第一美人之称,当真是倍受宠爱啊!只因这姑娘八岁时初次见到还是太子的南宫睿,闹死闹活的说什么非君不嫁,当时已经十七岁的南宫睿就得把正妻之位空出,等她十五及芊之日大婚,你们说说,这姑娘幸福不!
“我是犯了什么大错么?为什么会被囚禁凤鸾宫啊!”知琴一说完她的出身,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若不是犯了大错,这样的出身,怎么会一成亲就被囚禁呢?
“那件事根本不是娘娘做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只是现下娘娘被囚禁着,想要查证,也是不能啊。”说话间知琴很是激动,几乎落下泪来。
“你说清楚些,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明白,什么也别落下!”小雅又在心里说:(夕颜姑娘啊,你放心,你若真是冤枉死的,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哎,谁叫我穿进你的身体里了呢,你我一体,荣辱与共,我也要为自己以后的古代生活多打算是吧。)
“娘娘与皇上大婚那日晚上,才刚歇下,宓妃宫里就来人说宓妃腹痛,似是要生了,皇上衣服都没换就急冲冲的走了,一夜未回!可宓妃有孕才七个月,怎会要生了呢,分明是仗着得宠,故意给娘娘脸子看。娘娘生气,是必然的,便在第二天合宫觐见时,罚她跪一炷香的时间,后因许多妃嫔求情,且又要顾及腹中龙胎,连一半都未跪够就起身了。后来在敬茶时,娘娘又故意把她晾在了一边,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十分清楚了。”说到这儿,知琴已是一脸的懊悔。
“为什么啊,当时我身边没有自己人吗?”
“当时,娘娘故意不理会宓妃,先接了位分比她低的文贵嫔的茶,后边的慧嫔似是吓到了,失手将手中的茶盏打碎,水溅了玉妃和许美人一身,娘娘便吩咐我们四个服侍着下去更衣,张嬷嬷打着帘子也退到了外堂。后来,奴婢放心不下,就先回来了,只是刚走到窗下,就听屋内几声尖叫,说死人了!当奴婢跑进内堂时,宓妃七窍流血,已经断气,满屋嫔妃皆吓得瘫坐在地,面无血色,娘娘亦是惊恐万分。不知谁先叫了一声,说皇后娘娘杀人了,大家便都跟着起哄,场面一时间就失控起来。皇上赶来后,悲痛万分,抽出侍卫的佩剑指着娘娘问,是不是你下毒,娘娘说不是,皇上摔了剑,抱走了宓妃的尸体,下旨将娘娘囚禁于凤鸾宫中。”
“那个宓妃真的死了?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这皇宫还真是可怕啊,一不小心,小命就玩儿完了!)
“是的,昨日我冲进内堂后,趁乱偷偷摸了宓妃的脉,她中的是(断魂),此毒毒性及其霸道,若没有解药,顷刻之间就能使人丧命,根本来不及救她的孩子。”
“你会把脉?你学过医?”这深宫之中,有个懂医术的丫头在身边就是保命符啊。
知琴浅浅一笑说:“娘娘您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你身边的四个贴身丫头,就是我和知棋、知书、知画,是老爷从小就特意选了,一边服侍小姐,一边学些一技之长。人如其名,奴婢擅长音律,知棋擅长下棋与八卦,知书读书最多,字也写的最好,知画最通绘画与女工。然而这些都只是表面而已,其实奴婢最通医理,知棋擅用毒,知书武功最好,知画轻功最好。”
哦买噶,这就是传说中的超级外挂吗?看来这个宰相老爹为了能让他女儿在宫中好好过日子,费了不少苦心啊。
“还有一件事,我是怎么晕倒的呢?昨晚我醒来时,觉得头疼,腰疼,腿疼,浑身都疼,还有好些青紫瘀斑呢。”
“娘娘被囚禁后,一心想证清白,无奈皇上却一字不信。昨日宓妃死后,皇上又跑来问罪于娘娘,说要。。。要。。。”知琴偷偷打量着小雅的神色,话也不流利起来。
小雅给了她一个(安了)的眼神说:“你放心大胆的说,我没事。”
知琴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到:“昨日皇上也是一时气急了,才会说要娘娘给宓妃和小皇子陪葬,可人根本不是娘娘毒死的,娘娘又怎会认罪呢,情急之下,娘娘便跑到望月阁上,指天发誓,无奈皇上还是不信,后来您就。。。就。。。”
“就怎样?”这个丫头,话总说一半,真真急死人了。
“娘娘您见皇上还是不肯信您,就哭着问皇上要如何才信,皇上说。。。说。。(除非你死)”知琴似是也很替小雅痛心,说话间又红了眼眶。
“然后呢?我就跳楼了?”
听小雅这么一问,知琴噙着眼泪也忍不住翘了下唇角:“都这时候了,娘娘还打趣奴婢,那望月阁可是这凤鸾宫中最高的阁楼,真跳下来那还了得。娘娘当时听了皇上的话,急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就指着皇上大声说:(好,那我就以死明志,以证清白)说完就撞上了旁边的柱子。可偏偏您选的那根柱子就在楼梯边上,撞伤头后一个没站稳就滚了下来,所以现在才会浑身都痛。”
“哦,原来是这样啊。”果然,小雅和这皇后都滚过楼梯,看来穿越的关键就是那楼梯了,思索着如果自己再上去滚一回的话,是会痛死还是会回家啊,要不要去试试呢?
“不过娘娘您放心,奴婢已经检查过了,娘娘的额头伤的并不重,不会留下疤痕的,身上的淤青过几日也会消散的。”知琴肯定以为我蹙眉是在担心留疤的问题。
小雅点点头又说到:“看来我是真的撞伤脑袋了,以前的事已经全部忘光光了,怎么办呢?”
听小雅这么一说,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奴婢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医好娘娘,不过,撞击造成的失忆,也有可能会永远不得恢复,老爷若是知道了,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小雅急忙扶起她,心想:(开什么玩笑,这以后的日子,我还指着这四大金刚保护呢,当然要搞好关系了)拉住她的手说:“知琴,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你们四人又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了,你们四个,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一定不会背叛我离开我吧,一定会陪我一起福祸与共吧。”
知琴听了小雅的话,似乎是感动了一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四个与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怎会背叛小姐呢,小姐所能依靠的,又怎会只有我们四人呢?就说这宫里吧,张嬷嬷是小姐的奶娘,待小姐最是宠溺了,只是昨日担忧小姐太过伤心,身体不适才暂时没有过来侍奉,还有厨房里的四个师傅,都是咱们府中从小就侍候小姐膳食的,皇上特意允准作为嫁妆带进宫中,只侍候小姐一人的。”
“厨师做嫁妆?”听到这里小雅不得不打断知琴,看来这木夕颜的来头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小姐,咱们老爷可是三朝元老,能文能武,曾经在战场上三救先帝性命,御赐免死金牌一块,是咱们大央国的肱骨之臣呢,皇上允几个厨师陪小姐一起进宫算得了什么呢?且老爷就小姐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万千宠爱,自七年前小姐闹着要嫁给还是太子的皇上时,老爷就开始为小姐打算了。所以,小姐,您什么都不用怕,您身后还有整个宰相府呢,还有老爷和您四位兄长呢,皇上再怎么样,也是要顾忌一下的,等气消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着知琴略带肯定的眼神,小雅想她已经知道那个皇上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