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大笑,冯义兴等笑声大体停下,才接着说:“所以,也是迫于行政官员普遍这么超级的能力,说他们低俗都是夸,简直不学无术,虽说他们绝大多数都有本科以上的文凭,不过那些都是要来充门面的,这些实情,确实也造成本来就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计划经济,在制定和实施方面更是雪上加霜,毕竟本来就问题很多,所以到1978年三中全会,市场经济在一定程度上,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然也有不少所谓的经济学者特别喜欢拿美国30年代扭转经济危机的总统罗斯福说事,说他靠计划经济拯救了美国,但他是行政强制手段做了一定程度的计划经济,而且是基于资本经济为基础,这个后面的课我们还会讲到,他和社会主义阵营搞的计划经济还有很本质的区别,而且在三权分立政体下的这种临时性计划经济,实施、还有过程,包括最后怎么取消,都有很多资本主义的特点,这方面我的观点和讲义不大一样,大家复习时候,当然要按照讲义走,听我说的拿不到分儿,只是作为你们好歹已经是大学生的老师,我认为应该说出更准确的知识,不能欺骗,这个以后讲的时候再说吧,我们接着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点,先是珠江三角洲这一块儿……”
听到老师的一番当时属于极为不同凡响的讲述,下面自然难免议论纷纷。我忽然在自己所坐的最后一排,看到远在对角方位的前排,王梦雨在和蒋娅平说话,面带微笑、神态平和,直到中午下课前的那副沉闷模样,反倒像我记忆里的错觉。当然看到她心情转好,便觉得没什么可继续担心的必要,这场不快也很快释怀忘却了。
但是第二天王梦雨没有来上课,其后到了新的一周,她的座位也还是空空荡荡,这样的情景是除了高晴的因伤停课以外没有出现过的。由于羞于打听女生的情况,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课间听到了同学议论说她生病请了几天假,已经回家调养去了,释然了没一会,忽然想到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到了要回家调养好几天的程度。
就这样每想起她时,对于病情的求解便增加了一分,遗憾的是同学们也都不知其详。转眼间就到了星期六,说好几天的病假,已经接近两位数了,什么病要调理这么长时间?压在我心里的不解无由验证,令我很是不痛快,满脑子王梦雨的形象,更是无法排遣。4节课上完,想想又要不明所以地至少漫漫捱过两天以上时间,一时烦躁不安。正在这种心境下,韩靥很突然地问我下午有没什么安排。
“…有,忙着哪。”我大不耐烦地回了一声,从低头费力检看课桌抽屉的姿势起来,挽回适才不佳态度影响的心态,掰着手指道:“背上包儿、去食堂、排队、打饭、还得吃啊,多少事儿呢,干嘛,你不周六必须回家吃,有仆人给做四菜一汤吗?”
“去你的,讨厌。”显然开始颇感意外样子的韩靥明白过来后,用力推了我一把,笑道:“差点儿信你真有事,再说什么叫仆人,保姆好不好?很平常的啊,如今雇保姆的多了去了,别动不动扣帽子,怪不得那天余红图问你话,你能想起红卫兵,早生20年,你肯定…算了,不闲扯了,我是想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咱们回家的路一样,要不正好顺道儿去看看王梦雨,一起去吧,我一个人的话…”她露出为难样子的时候,我也刚刚露出为难的神色,韩靥马上撅嘴皱眉的同时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