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思索万千。终于夏晓杰拨通了袁源的电话,终于听到里面的声音。袁源在此时心都碎了,但是还是故装镇定道:
“一直都不打我电话,现在打我的电话有事吗?”
“我们见一面吧。”杰轻轻的说道。
袁源以为夏晓杰本来要说什么,于是慌忙去化妆,也穿了一个新的皮鞋和连衣裙。原来她的心中一直都爱着杰,这种爱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融掉所有的冰川,所有的江河湖海。
在一家餐厅里,杰坐在袁源的面前。杰还是那般的冷酷,现在的杰脸上明显的看出伤感,袁源有点难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怎么你需要我们家美化的股份?”
“是的,我必须得到你家的支持,只有这样,我才能取得美化的主席。”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就因为萧琳伤害了你?”
“我感觉非常有意思,你要什么条件说吧。”
“条件,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条件。我的爱情就是你的法码吗?”
“我只想要你的授权书,你必须说服你爸爸。”
“这就是你跟我结婚的原因吗?”
“我必须要得到你家的支持。”
“好,如你所愿,我会说服我父亲按照你的想法做下去。现在你听听我的条件吧,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做到。”
杰点头算是答应。
“你的授权书,我一定给你搞好。你想把萧琳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好,吞并美化也好,我不管。从现在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永远不要在和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不行。从现在起,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袁源哭着跑离了餐厅。爱何必伤害呢。原来一直以来的期望到最后还是赤裸luo的商业利益的交流,这难道不让人悲伤吗?只是她不知道,他原来还像是屹立不倒的巨人,现在瘫坐在桌子旁,眼泪顺着眼角的痕迹流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车里的模样,泪流满面。
社会非常的残酷。爱情何尝不是如此的残酷。最残酷的是明明爱着对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难的是明明想放手却怎么也断不了这个念头。明明爱的身不由己,却还要彼此的伤害,这种委屈的爱,何时能够到达尽头。
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可是梦中的他却是那样的清醒,恍如隔世的那个夜空,恍如隔世的漫天繁星。他没有在掉下眼泪,或许眼睛已经怡尽了泪水,他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青翠,躺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动,躺在这里睡去把一切都变成梦幻。只是那么短暂的爱情,他却痛不欲生,他害怕失她的感动,害怕她永远都不懂。
“你不知道在这几个月的以前,我们经历了多少世的情缘。你不知道在几个月之间,我们是否已经把所欠对方的全部都还完。”
不要惊诧一个人快死去的感觉,不要同情任何一种状态,因为只是无知的庸俗;不要说天长地久、因为天长地久不过是眼中的泪水。
在家里可是找翻了天。沈政道一看到妈妈就骂道,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怎么做妈的!妈妈只是哭的眼泡都肿肿的;打听了几乎所有的亲戚,可是都没有一点消息,也报案了,可是回复的只有一句话,有消息了通知你们。沈政道把自己的店员都叫到了,满世界的贴着寻人启事,可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就差上电视做广告了。
妈妈这几天什么也吃不下,眼睁睁的看着墙壁发呆着,仿佛失魂了一般;有也是静静的吐出几个字。
韩文每天都是自责的要死,也哭的像是个泪人一般。就一直呆在沈寒冰家里,等着他回来。也许只有在此时,才能够得到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陈欣欣知道了寒冰不见了,自己非要去找,可是却被妈妈劝住了,她又说到了沈寒冰常去的几个地方,可是哪有他的影子;每次妈妈来给欣欣送饭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也吃不下饭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陈欣欣更是担心的连睡觉也睡不着,最后自己终于溜了出去,满世界的找着沈寒冰。
“我去了每一个我曾经和你去过的地方,我问了每一个我可能认识的人,可是他们都只是摇摇头或是拜拜手,我真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你的消息,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好就行了,难道这样也是强求吗?我在人潮中驻足了无数次,我想了一万遍,我害怕你会做傻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我不想就这样的失去。”
韩文在自己内心把自己诅咒了千万遍,向漫天的神佛请求,请求他们保佑沈寒冰,只有眼泪挂在眼角。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窝在哪里一直等着沈寒冰回来。她无法面对沈寒冰,可是更无法面对自己的思念,她也一遍遍诅咒着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
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躲你们的话,无论如何你们都找不到他,即使找到了,他也是一个死人。
真是祸不单行,陈欣欣在寻找沈寒冰的时候晕倒了。送到医院,妈妈以为是劳累过度。这时陈欣欣的主治医生悄悄告诉她,欣欣得了急性髓细胞白血病,已经晚期了,她的染色体和别人的不同,有畸形,另外这种病多与遗传相关。要不怎么会全身的骨头疼痛,并且严重的贫血呢。妈妈自己揣摩了好久才对沈政道说了。
陈欣欣的脚底已经磨成了水泡,可是她还是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不断的寻找着沈寒冰,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只想找到他。她要告诉他他们的一切,告诉他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因为她要他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妈妈与沈政道商议了,关于陈欣欣病的事情,先不告诉欣欣,等到过一段时间再考虑治疗吧,但是,晚期了,估计也治不好了。现在沈寒冰的事已经把家里搞得乱了一套,也别说能顾得上陈欣欣了。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灾难都逢迎而至,甚至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上天的错,那么就让我永远的沉默着,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我给你的只能是冷漠。”
“为什么人类的生命中会有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相爱的人最后还是会分离,为什么誓言只如海市蜃楼般虚幻,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我的等待与坚持。”
一棵树栽在了一个地方好好的,可是由于这个地方要修建公路,那么这一棵树也就成了眼中钉,于是这棵树便被肢解成了树干和枝桠,根本没有人会在乎这样的一棵树,谁让他生错了地方呢?也没有人考虑过为什么这条路要穿过这棵树。一时间一个人诞生了,有了呱呱的啼声;一时间一个人死了,世界上什么也没有少。
学校里沈寒冰的座位上空空的,沈政道去了到几次,可是寒冰还是没有出现;班主任都说了无数遍了,他一来上学我就给你打电话。可是他还是时常跑去,人有时在一定的情况下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陈欣欣这些天什么都没有吃,满世界的找着他,妈妈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了不用她找,可是她还是会溜出去,因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担心他。脚上已经渗出了点点的血迹,可是她还是不断的寻找,痛苦也许是一种安慰,一种心灵上面的安慰。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当你想回来事自然会回来,怕的是你不想回来,不愿看到每一个人说任何一句话,没有人可以一次次承受伤害而安然无恙,即使再冷漠与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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