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便从早上跳到了下午。
此时张启已经在镇外的大山了,刚刚他又回到家把上次,石珠凝聚的另一颗丹药拿出来。
本来准备给自己以后留着用,可他一想到那男子的伤势,他还是带上了。他想着这么多的药应该可以救好他了。
虽说刚才最后是以林烈的重伤告终,尽管张启的伤势没有他的严重,但是也是这三年来收的最重的内伤了吧。
走在山路上,哇的一声,一股腥甜自喉间传来,不过他还是忍下来吞回去了。摸了摸刚才从林烈那获得药瓶,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来了。
其实刚才张玉凤给了他丹药,他也及时的服用,只不过他并没有来得及炼化,直接来到这深山。定然有伤势复发的可能性。
不过他还是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立刻起来往山上赶路。
当太阳耷拉在山头的时候。
他终于到了目的地,看到了草丛里的那道人影。
在夕阳的洗练下整个山头都变得金黄一片。
山坡下,那男子慢慢从打坐休憩的状态中慢慢睁开了双眼,望着来人。
“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我还以为我会在这里成为豺狼的口粮了!”
“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只不过在镇上耽误了些时间罢了。你现在没事吧,我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吧”
“没事,你放心只要我这条命还在就不算晚。”
“那好吧,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另外我还给你带了一些丹药,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
说罢,张启便将随身所携带的物品一股脑的掏出来,放在地上。
“哈哈,小兄弟,丹药我自己倒是有。之所以让你去给我找药材,是因为这药效属火太过于猛烈,以我现在的状态直接服用会爆体而亡的。因此便请小兄弟到这坊市之内给在下寻水属性之物来中和”
“没事你拿着吧,万一用的着呢!”张启说道。
“小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小兄弟我要开始疗伤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那我先……”没等张启说完,终究他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黑血吐出来,脸上异常的苍白,该来的终究是没有忍住。
“小兄弟你没事吧。”看着张启此状他焦急的问道。
“没事的,只是些小伤无伤大碍。你先自己疗伤不要管我”说罢张启便盘膝开始进行调息,炼化刚才那颗药丸。
看到张启没多说什么,便也不打扰其疗伤。
毕竟自己也是有伤在身,此时他已经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双唇乌黑急需救治。
打开张启的包袱,找到他所需要的地精藤和冰灵草,再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个瓷瓶。
在这夕阳的笼罩下,夜色开始降临,皓月升上了天空,万里无云的天空显得格外清凉。
张家大宅。
院子里,张启的爹娘还有张玉凤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可是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半点的影子出现在眼前。
“四叔,四娘,你们先回去吧。小启不会有事的,白天我们还和他一起。或许是现在在哪贪玩忘了回来,明天大早我便叫我父亲差人去找他,一定把他安安全全的送到您们跟前”
“那就麻烦你了玉凤。也对,小孩子都贪玩,说不定就在那个地方忘了回家”张天一这样说道,眉头却还是紧锁着。
“我们家小启从来没有晚上不回家过,你们不担心我担心。不行我要出去找他”说着张启的母亲便要向外跑去。
“娟儿!”
“张启现在已经长大了,他需要有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不能一直国外我们的羽翼下,迟早有一天我们要离开,他要飞往更高的天空,那怎么办。”说罢,张天一一把把罗娟搂在怀里。
张启的母亲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似乎又什么在刺着他的心头。
“那玉凤就先回去了,让父亲好好安排安排,明天绝对寻得到人”
“嗯嗯,玉凤你也挺累的,先回去吧”张天一淡淡说道。
于是在这夜色中就只剩张天一夫妻俩,沐浴着夜光缓缓回到了院子。
镇外大山。
呼……
张启和那男子长长吐了一口气都从盘膝中醒过来了。
此时夜色寂静,周围没有任何骚动,只有两人的气息。
“在下梅佑广感谢小兄弟救命之恩!”那男子由盘膝直接双膝跪地辑首道。
“公子快快请起,是公子吉人有天相。在下只是举手之劳,怎受的起如此大礼,这不是在折我的寿么哈哈。”张启立马上前将其扶起。
“哈哈小兄弟真会说笑,总之这份恩情我梅佑广没齿难忘。对了还未请教恩公名讳。”
“我家就住在这山下,天阳镇中,姓张,单名一个启字”
“据我所知这天阳镇中张姓可是一大家族,可知恩公可是这张家中人”
“说来惭愧,我正是在张家之人。”
“怪不得恩公看起来就气质不凡,原来是这张家少爷”
张启冷笑道:“张家少爷,气质不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恩公何出此言,既为少爷我说的不对么”梅佑广疑惑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他相识不久。但却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心中有许多话要诉说。
于是乎在这深山中,二人就着月色开始了促膝长谈。
或许多年以后他们都会记得这次长谈,为今后的生命留下多么重要的伏笔。
张启向梅佑广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而梅佑广也告诉了张启自己的身份。
原来梅佑广是这松城梅家的公子爷,这松城可是真正的强者聚集之地。这天阳郡和他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而这梅家又是松城大家族之一,恐怕咳嗽一声整个松城都要抖三抖的角色。
而这梅佑广之所以被追杀,他怀疑是家族对手所为,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张启一听感叹到原来不管在那都有着家族的斗争,越是大的家族之间的斗争越是可怕,后果也越来越严重。
而当梅佑广听到张启的身世后也是唏嘘不已,为他的曲折命运感到痛心,不过关于剑老和石珠他只字未提,毕竟这是他最重要的秘密,连父母都未曾告诉。
“原来恩公的身世如此曲折啊,真是让人唏嘘啊”
“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弄得好像我多老一样。要不趁着夜色我们结拜兄弟如何!”
“好,我正有此意!”
于是乎,他们二人撮草为香,堆土为台,长跪于前。
“我张启,十四岁。”
“我梅佑广,十六岁。”
“皇天在上,明月为昭。我二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从此以后结为异姓兄弟,同进同退。”
“大哥!”
“小启!”
在夜色下,紧紧的抱在一起。
“对了小启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了么?”梅佑广关切的问道。
张启便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听完之后,梅佑广又是满脸的震撼,直呼:“不可思议”
夜深了。
二人便在这深山之中简易睡下了。夜色寂静,月光如水。
其实张启是睡不着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没有回家。不知道现在家中爹和娘是否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夜静静的。一切都陷入了安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夜就这么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