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争吵
慕容谷与慕容诡虽然是兄弟,但他们确实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他们父亲那个时代,慕容家也是有名的名门望族,他们的父亲慕容富是一个妻妾成群的老地主。在他父亲不断猎艳的欲求之下,慕容家的血脉也是遍地开花。因此为了争得家族产业,诡谷二人不得不在他们三十几个兄弟间努力拼搏,以得父亲的宠爱。不过造化弄人,就在他们二人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父亲却因豪赌赔光家族产业。后来二人同去阴阳观拜师学习观天象懂阴阳的本领。也许是句玩笑,他师父在归西驾鹤之际,还不忘算了一卦,称此二人都将大器而成,但终避免不了一战。
慕容诡正在哪里心有所虑,慕容谷就猜到一二,可他不是手下留软的人。他至诡的身边,胁迫而得意的说,“这是命,命你就得认。天下百姓与你一区区孩童何足挂齿?哈哈……我也相信你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虽然我也是那女童的叔叔,不过……”
“你也知道你是她叔叔……”谷冷笑而不屑,“你怎么知道没有别的办法……”
湫见慕容谷对师父有所凌辱,立马上前挡在谷和诡之间,“你什么意思,你要伤害瑶瑶?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我妹妹的……”
慕容谷这下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16的少年,血气方刚,眉宇方正而透出一股正气。
可是慕容谷什么世面没见过,他捋捋他的八字胡,转身用阴狠的腔调藐视这个无知的少年,“你担心那个女童,和哼,女童至少有一个不知轻重的异人护着,你弟弟有谁护着?嗯?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湫一把抓住慕容谷肥大的巫袍,跑到他前面,站在一块石头上与慕容谷脸对脸对质着,“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异瑞之后献祭这事吧,你家师父没告诉你吗?”慕容谷一把把湫推到在地。湫惊慌的看着师父,“真的吗?”
诡久久不肯回答,首徒跟上来,带在湫身边,安慰他,生怕出什么事。湫几乎是不敢相信,“慕容谷,你怎么知道陨星就一定会有灾难,万一这只是偶然呢?”
“呵呵……呵,毛头小子,你眼瞎了吗,刚才那团害人的黑气要不是我们镇住,他就会扩散到空气中,毒死这方圆百里的一切,然而这只是开始。这是神明的发怒。神明的惩罚。”
湫挣开大师兄的手,推搡着慕容诡,质问,“你一定还有办法,对吗?”
“我……我……我没有办法了,献祭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就在湫征在哪里的时候,一股绳子悄然在慕容诡的咒语下缚住湫的手脚,任湫怎么挣扎,却不能松动一分。
慕容诡看在眼里,却不能言语什么。谷说,“你这狂逆徒儿我暂替你缚住,待大事搞成在接其束缚,你到时也好生看管啊!我的亲哥哥。”
“你不能这样,当初是你把他从生死线拉回来,你不可以这样……”湫大喊道,可是慕容诡连自己女儿也保不了,何况只是曾经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陈池呢?
在一旁看热闹的杨道长也不闲着,他嫌湫的喊声吵人,把一颗哑蛊喂到湫的嘴里,湫就只能痛苦的报着青筋,涨红脸,流着泪了。
“你还不如给他打晕!”屠浮和尚上来便给湫脖肩上一拳,“你慕容谷果然是除了名的变态。”
大概时过五更,异人看看天象没有什么变化,就打算各自离开了,准备开始明天的献祭。慕容诡拿着一根绳子拖着湫往山的南面走,全然不顾路上荆棘弄得湫满身是血。最后一个离开的那几乎疯狂的慕容诡,他感觉这简直是讽刺,自言上天竟然要一个父亲亲手送自己孩子入地狱,他踉踉跄跄的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首徒不见了。却只是那么一笑,就自个原路返回了。
路上传来那古老的跳大神的歌词——我越饶天天吃我,我与天斗小泥虫,大神小神都是神,好人坏人皆是人……
一点悲哀,却只是古老血河的的一滴残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