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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千年

悠悠华夏,分分合合。

曾有大秦,止战一时;后有刘汉,休息四百;终于关陇,止兵百载。

英雄何苦,休战一时,百姓何安,血流不止。西有鬼谷,纵横韬略,弥盖天机,未入天门;嬴秦始皇,消失人间,留书一言:“南龙顿首,自古无皇;东西南北,自古两王;千古一帝,息战人间。”

鬼谷天人,纵横家言其为始祖,兵法家尊其为兵圣,算命占卜的尊称他为祖师爷。然而就是这个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之人,史书记载却是少之又少,使后世之人观之总觉云雾迷蒙:一怒而诸侯惧,安则天下息!天下安息在其眼中为何似棋盘往复,似人间儿戏!庞涓、孙膑、张仪、苏秦四名徒若辅助一国开疆拓土,天下纷乱何至百年不止;或其本人不隐于山野,人间可少多少白骨。

即使对于和鬼谷天人同处春秋战国乱世的平头百姓而言,也是传说多、亲见寡,名徒张仪、苏秦之后,再无传闻流传世间。时间久之,茶馆酒肆有哗众取宠之辈说:“进鬼谷采药看到天空电闪雷鸣,一白须老者坐地飞升!”

闻之者未知真假,反正对于贫穷百姓,这样的听闻一传十、十传百,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信以为真了。也有名士推测其眼看四名徒有龙凤之姿、不世之名,却无一善终,早就对江山社稷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后世江湖宗派从历史的只言片语中猜测,鬼谷天人没有因老而终,也没有坐地飞升,更没有跟随老子的步伐西出函谷!进昆仑!入天门!拜界封神!关于鬼谷天人之去留,唯独大秦官方密史中有略微详尽的记载,后历朝最高统治者都获知一二,成为各朝各代皇家机密,从未对外宣布。

在一些传承千年的宗派中有秘录,张仪苏秦之后,鬼谷还有四徒出师,有两人学其天道之术,以太一命名,一人名东皇太,其下山之时曾偷看鬼谷参悟百年的天机,正因如此后世才知:“南龙顿首,自古无皇;东西南北,自古两王;千古一帝,息战人间!”这千古以来最为神秘的谶语。当时东皇太恐惧师傅察知责罚,改名换姓徐福,隐身秦宫百年不出,以阴阳为派,为嬴氏总理宗庙和阴阳。

另一修习天道的徒弟最晚出师,鲜为人所知。名楚南一,其无意人间荣华富贵,本无意出山,一心只想追随师傅追求无上天人之道。鬼谷天人让其携带洛书河图三卷之一的黄石天书下山,出山时已经须发皆白,天下已为秦国之天下。

下山时师傅告言:秦王虽一统天下,然其修筑长城欲镇压北龙,修五尺道欲截断南龙,逆天而行,天下不久将大乱,你带此书下山,借与有缘之人,待天下安定再持书而返。楚南一楚亡时预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秦亡时授书张良,完成师命后归山,人间再无迹可查,世人并不知道其名楚南一,因其头发须白、垂垂老已,呼其楚南公,更不知其为鬼谷天人徒。

还有两徒后东皇太百年出世,江湖无人不知却又无人知其名,一人执掌诗仙剑,一人执掌太仙剑,所以江湖一直以诗仙剑、太仙剑为其名。两人都是剑道五百年难遇的鬼才,后世各宗派青年俊杰若知道此二人师出鬼谷,每议论至此必然感叹不是世所罕见的剑道奇才怎么能入鬼谷门下,不是鬼谷又怎么能教出诗仙、太仙二人。

两人自幼上山无父无母,相依为命却又相克相杀,二人剑术皆在相互拼死搏杀间成长,修习二十载下山,剑术虽未大成,但纵剑已有浑然天成之势,横剑俨然有鬼神莫测之威,两人踏上入世修行之路,相约每十年一战。

诗仙剑携师命入秦宫,成为秦始皇武侍。一来保护秦王,春秋战国以来生灵涂炭、人间炼狱,鬼谷希望秦一统之后能让天下生灵安息。二来鬼谷察觉东皇太窃看其所参悟的的天机,恐生变数,希望诗仙剑蛰伏秦宫探查东皇太下落,虽虎毒不食子,但鬼谷一门能纵横诸侯、威慑天下,靠的从来不是心慈手软;鬼谷告戒诗仙剑:“若遇东皇绝不可与之动武,东皇若非贪恋世间荣耀权贵,以其在阴阳方面的天赋,恐怕早就超脱虚实,即使未超空虚你非十年功成亦难敌,告诉他:‘师命归山,即可!’”三来庙堂从来都是龙争虎斗之地,有看得见的唇枪舌战,也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来自东方各国的慷慨悲歌之士从来都是磨练剑道上乘之选,生死相间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遇。

以武侍入秦宫,因职权限制所获寥寥,一直无东皇太踪迹。专于剑道,以囚禁在秦国地宫中的六国高手为磨剑石,六国高手要么刺秦未遂者,要么战场力竭者,皆是大勇大毅之人。

十年苦功成,与师弟战于渭水河南,一路战至华山之巅,千剑之后,华山只余一半,从此华山半山为峰半山为崖,沟谷纵横。后辈江湖比武多相邀华山之巅,名曰华山论剑,而非华山论武,也非泰山论剑,比的是今世之武,论的是昔日之剑。

只此一战,诗仙太仙剑名动天下,声明远超道家天地人三剑,道家三剑追求道境高深,玄之又玄常人无感,倒是诗仙太仙的战力之强更符合江湖人的热血沸腾!华山倾半,剑成王。

此战对江湖影响深远,在此战之前,刀剑矛枪戈戟并无高低凡俗之分,甚至剑因为杀伤力不足还没有刀实用普遍,在此战之后,江湖以剑为尊,弃刀道入剑道者并不鲜见,用剑者见使刀者总要羞辱一番,公子准备用刀劈华山吗!这些都是些江湖记载的趣事。

诗仙剑再入秦宫,秦王嬴政感念其功力,擢令其为近身武侍,权势大增,秦宫隐秘不再云里雾里,几月探查早有蛛丝马迹。原来东皇太并非在秦宫之中,而是一直隐藏在西岐群山嬴氏祖地中,以阴阳为派,守护嬴氏祖坟不受破坏,梳理嬴氏气运。

“凤凰于飞,亦傅于天;凤凰鸣矣,于彼高岗”,西岐此地为华夏龙脉中脉龙凤交汇之处,龙凤相交,阴阳互济,周、秦发祥地,东皇太欲借此势,成就无上天功。诗仙剑行至岐山外,东皇现,虽未见过这个以剑入道的师弟,但鬼谷一派独有的气机他早已察觉,两人都不用自报家门便已知彼此。

诗仙剑剑气冲天,但面对这百年前的师兄也头冒密汗,若师傅给他的感觉是博大似海,那么师兄则是泰山压顶,师傅包容让人如沐春风,师兄的泰山压顶则让人欲远遁离去,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又紧了三分。此刻东皇太自知偷看天机之事,师傅必然早已察觉,诗仙剑一句“师命归山”,让他确定无疑。

诗仙战东皇江湖并未流传,诗仙剑自知非师兄的对手,师兄也没蠢到杀师弟远遁,东皇太知道师傅派师弟来此而非亲来即已是念及师徒之情,若杀师弟远遁,那恐怕世间再大、上天入地,也再无他存活之地、存活之理了。庞涓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孙膑膑脚,庞涓万箭穿心!那片若海的汪洋即使天赋如他也只云里雾里的看到了一面。蝼蚁尚且偷生,他不想归山不想亡,他以那道天机换取秦王信任,常伴秦始皇左右,奢望师尊投鼠忌器,不会亲来痛下杀手。

秦王得此天机,横扫六国后自称始皇帝,就是想截断天机为己用,欲顺应天兆成为千古一帝;修筑长城镇压北龙,修筑自蜀南到南荒中部的五尺道欲截断南龙,逆天而为,却徒惹因果缠身,英年早逝不说,秦六世之功德,也在其子时消耗殆尽,二世而亡。若不为截取天机,以嬴政的英雄无往,以公子扶苏的聪仁儒雅,以六世功德的雄浑,秦朝开历史之先河,驭人间数百年有何难,天机可遇可测不可取也!

后东皇太自知嬴政因果缠身,不久于人间,自己将再无庇护,骗嬴政“东有蓬莱仙山,有长生不老药,师傅便是曾获此药,得与功参造化,长生而不老,愿替君求之以助君治天下万世不殆!”嬴政派童男童女3000人及工匠、技师、谷物种子为礼成之,东皇太自此逃逸,消失在茫茫东海。

东皇太临行之际回望中原,心里暗想:自己所作所为或皆在师尊计算之中,否则师尊百年参悟的天机为何刚好能被自己看到,师尊或只是借自己之口道于秦王。怒则诸侯惧,不怒的鬼谷东皇太惧之更甚!会怒之人终究还是人,终究还有弱点,放自己安然离去的师尊是人间的妖魔鬼怪!师尊尚留人间,所图为何?

纵横鬼谷、鬼谷天人,天人到底是何等之境?

《纵横黑白》,半书成而明历史,半书终而知古今!架空而思,虽天马行空,却并非无所依存。我有江湖侠义、儿女情长,我有庙堂阴阳谋、我有沙场血染天!佳人好酒、上古名剑,人间山河,愿君读之!一盏青灯,三爵浊酒,十年功业,万千书稿;以为酣畅淋漓,道之思绪万千,行文肝肠寸断,时时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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