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哥,你……”老者一顿,青年又急。
“哈哈哈,谁想那大家闺秀竟然是院士的女儿。当那女子见到我儿来读书时,自然是非常高兴。有这层关系在,我儿又是努力拼命之辈,自然得到垂青。于是,两人关系开始逐渐亲近了起来。可那院士不乐意啊,怎么可能看中我一船夫的儿子呢?于是,在他的授意下,很多优秀的学子都来……”
“哎,来客人了。六子,这位客人归你,可别说我老头子跟你抢。”老者话锋一转,笑道。
“余老,这个客人我孝敬你的,你把这个故事给我讲完了!很多学子都来怎么?”青年急切音。
“你看到我脸上这个牢狱印记了吗?哈哈哈,客人已经来了。”老者笑道,随后划水音响起。
前面的浓雾中,走出一少年。正是严凉。三人的对话,他在二十丈开外就已经听到了。如今的他,以对空气的感知,这点不算什么。
“临河城。”
临河城,顾名思义,河边之城。紧挨长江,方圆百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养有人数百万。确实是一座大城。
十余丈高的城墙,上面还钉有一层锃亮的铁皮,防御力可想而知。
不过,如今恰逢打仗,城门处戒备森严,偶尔只有一两人进出。
“小子滚!道中间不是你站的。”一精神的守门卫士,提枪指少年。
哗!
少年手抓一纸卷,往下一抖,“我来应征的。”
这少年正是严凉。
当时,他强开城门,火速往那码头赶去。而后坐上那余老的船,直下长江六百里。这才让他,得以好好的调息一下。
包裹找回,衣服收回。银票他没有多想,肯定是被藏了起来。
说起来,他还遇到了熟人,就是那追四乞丐而去的张丁和李山。不知两人被何人所害,竟被抛尸在城东三里的小坑中。
严凉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这余老的船,划的真是没的说。顺江而下,是如离弦之箭,又快又稳。
六百里,仅下午便到了。
期间,当得知严凉是去入伍时,还说让严凉如果有机会,帮忙给在朝堂的状元儿子送一封信,说不要船钱。
严凉拒绝了。
“那!前面那个队伍看到了没,去吧。”卫士的声音打断了严凉的思索,指向了那长龙般的队伍。
“厉害!”
“是啊,好厉害!”
严凉排上队伍,不多时,前方人群一阵惊呼。
“肃静!小秦去请示大人,这位兄弟你先旁边等着。下一个,继续!”
“哼,真是一群,一群……不过拳劲一千斤,有什么好好奇的!”
严凉注意到了他前面的人,一华服少年,正是他不屑道。
“噢,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袁家公子。不在三王子的府邸好好享福,来这大将军的军营受罪来了?是不是三王子连零花钱都发不起了?哈哈哈,我这有一枚铜钱,也够你买两串糖葫芦的了!”
还没等严凉有想法,又一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严凉微微侧身,看到了这位少年。华贵的黑袍镶金边,满脸的盛气,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说完,他竟真的扔出了那枚铜钱。
不过,他长的也似乎太美了点吧。
精致如月的脸庞,柳眉大眼。严凉心中一动,看了一下他的脖颈。白皙如月,确实没有喉结。当下,心有所悟的点点头。
“滚!”黑袍少女怒道。
严凉脸一红,确实是自己看的过分了。不过转身前,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惹的对方差点再骂。
“哈哈……”华服少年大笑,但笑到一半停了,因为,严凉盯住那枚铜钱不动了。
华服少年,顿时如吃了苍蝇一般。
“死!”一脚直往严凉胸前踢去。
嘭,灰尘爆开,严凉弓着身子直向后滑去。脚下的鞋子,更是在地面上嗤嗤大响,当即一道狼烟被掀了起来。
严凉动了动挡在胸前的胳膊,又看了看鞋子在地面上犁出的痕迹,顿时,脸色也青了起来。
他只是看看铜钱而已,没想到遭到暗算。
对面这一脚,少说也有七百斤的重量,最重要的是,是偷袭。如果换成平常人,定然来不及格挡,恐怕不死也不远了。
不过,严凉深吸了口气,便把心念强压了下去。
前后的两人有些意外了。严凉眼无精光,太阳穴又不凸出,一看就是普通人啊。
不过不怪他们,这内炼体,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但对于严凉来说,炼体本就反应快,再加空气感知,对方想偷袭他,那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可以说,对方出脚前的腰部扭动,他就已经通过空气知道了。
“好好!”
“好!”
周围的人大叫了起来。
“好重的一脚啊!”黑袍少女笑道。
华服少年一听,再看严凉没事人似的走来,脸上火辣。不过,还没等他发作。
嘭,一团灰尘在严凉额头上方爆开。脚下更是轰的一声,气浪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