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陈国京都,一间密室内。陈诚的那位大伯,正和一白发老者商量着什么。
“祖殿和陈王关系有些深。若不是陈王喝止,当初直接干掉他,也不会有今日噩梦了。”大伯脸色煞白道。
“他的实力还那么恐怖?”老者皱眉反问。
“大宗师境,一招真空。那些九十多年的内劲高手,也完全如猪狗般被屠杀。幸亏先天境的元气可破,否则我连见他都没有勇气。一拳万斤,再有力量化气,非中期不能敌。毕竟,他再进一步那可就是凡天境了。如果不是祖殿和诚儿,今天这种要账,即便这六十万两黄金不要,我也不会去的。”大伯沉着脸道。
“禅天似乎知道祖殿的底细,一上来就全力对付他。那位祖殿特使,救不了……”
“既然派出,想必祖殿就有所预料,这不怪我们。当初要不是祖殿带头,我们也不会得罪他。”老者摇头道。
“幸亏有诚儿的面子,否则就不是轻伤了,估计二王子的人要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事,也怪我们自己贪心,想要他的《四气道》。想必当初那些人,这些年来,也都睡不好觉吧,嘿。”大伯有几分幸灾乐祸。
“若不是从诚儿传回来的部分知,竟然是要境界这种东西来修炼,我们恐怕还蒙在鼓里。境界,连我都没!如果我真有境界,又何必修炼炼体?天地元气不知道比内力高了多少倍!当初,我们那一步走的有些蠢了,确实是我们贪了。”老者有几分悔恨的道。
“我们又怎知,如此炼体竟然奢侈到用境界来引导!父亲也不必如此,无所谓贪或不贪,天下的东西,天下人的。如此稀薄的天地元气,如果不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到一切成空时,后悔也没地方哭去。再说,不正因为那次联手,父亲才得到了祖殿给予的大量元石,从而进阶到先天中期的吗?修炼之路上来说,我们,没错。”大伯振起语气,沉声道。
不待老者回声,大伯语气一顿,又疑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祖殿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如果真的要抢《四气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趁病要命,反而约束我们不要去找麻烦?”
“不管打什么注意,当年要不是陈王亲自下令,我们绝不会救治他的!这不仅是放虎归山,还是养虎为患啊!愚蠢的不能再愚蠢了。”
“拿人手短,如果仅仅只是击杀他,抢《四气道》。祖殿恐怕也不会给我们那么多的元石了。想必其他几家要的东西也都不菲吧。”
“也对,区区一个《四气道》的确不值得祖殿下如此本钱。不过,也不用管他打的什么注意,有陈王这关系在,我们可保无忧的。多派人监视也就是了。”
“父亲所言极是。不知这次能要多少元石,嘿嘿。”
老者一听,脸上也不由笑开了花。
木国京都,一奢华的地下宫殿中。
那位黑衣、红色披风的疤面大汉,正恭敬的和一眼神阴郁的华服青年述说着什么。
“噢?”
“是的,殿下。一拳万斤、力量化气,除非先天中期,否则不是对手。老五他……”大汉脸上沉痛。
“老五……他是最单纯的,一心想报仇,可是禅天又岂是……”青年叹了口气,“禅天……”
说着,他一伸食指。轰~
一个红色的小火苗,立刻窜了出来。虚空,顿时被燃烧的扭曲了起来。
大汉心中一颤,不由想到:“这是先天中期的特征,随手法术。”
先天境界的达到,只需要灵魂感知到天地元气的存在,并用一定的方法吸收即可。
但元气的稀薄,再加上漏的!可以说,一般的修炼进度几乎为零。甚至,若每天不用一半的时间修炼,丹田内的元气很快便会漏光。
到那时,可能都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所灭掉。
这种情况下,再想随手法术,只有先天中期。
所知,法术的成功,有三个方面可以前进。一,丹田内元气的量足够。二,元气更听话。三,灵魂更强大。
要知道,元气并不是炼化了就绝对听话的。所谓的炼化,不过是通过灵魂、经脉和大道共振,对元气形成的一种加密。
形象来说,就是在一个水晶球上刻画条纹。虽然条纹的图案有无数种,但都是为了方便抓水晶球。
而在此地,由于元气的极度稀薄,想要随手法术。初期,只能用高等功法。
但,那是不可能的。高等功法刻画条纹多、复杂,炼化极慢,再加漏的,估计每天不用出门了。因为,你修的刚好等于漏的。
因此,只有先天中期。
大汉他自己就是先天境,回想了一遍这些常识,腰杆又低了低。
“殿下不惧禅天矣。”
“禅天,你灭了我四位先天境,我就等你来。阿四,我就你和六子两位了。你放心,日后我登上帝位,荣华富贵必不会少。”青年见大汉表情沉痛,安慰道。
“谢殿下恩典。”
“去逍遥殿快活两日,再好好监视住我那大哥!”青年微笑道,“还有,让阿六多注意老三。”
“殿下明鉴,我有妻子的,逍遥殿就不去了。养伤几日,就会立刻启程。”
“真是正经人,去吧!”
见大汉出去,青年收起笑容,低语道:“这次又损了我一位先天境,不知道能得到多少。”
……
这块大陆外被群山大海,包围。内被,南通、西元两条交错的长江,所分。格局如此,所以比较稳定的就是四大帝国。木、夏、石、陈。
即便如此,帝国之间也仍是征战不休。百姓,自然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而在这四国最中间,两条长江所交汇处,正有一巨大的岛屿。
岛上,树木繁茂,楼阁林立。最巅峰处,则是一黑色的宫殿。
“左护法?”
“方天死了,陈家要一千元石,王子,三千。”
殿中,一白衣老者望着眼前的神像,和旁边跪着的黑袍老者说话。
“隆重葬礼,其子进位。陈家五百,王子一千。”白衣老者,语气淡漠道。
“是,先知。”
“计划看来是没问题的。”
“先知所言,丝毫不错,那小子已经离开了。”
“嗯,通知陈王,计划开始。我的寿元不多了!”白衣老者摆摆手,让其退去。
“是!先知大人放心,这个月又抓了两位,可为大人再换十年寿元。”
“嗯,辛苦。”
“属下告退了。”
在黑袍老者离去后,白衣老者从怀里摸出一张旧纸。上面画的正是一灰衣少年,面对五彩犀牛撞来的情景。少年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
老者看了半晌:“对不起,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