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姨丈的大嫂打完场。
“我买了些茉莉花茶,星华,不如你泡给大家饮,好吗?”
我假装要帮小姨忙,和她一同去厨房,其实是要和小姨商讨政策。
小姨简直是愁眉深锁。
“怎办呀?她们个个也不像会伤害以俊,我真分不出谁包藏祸心。”
我心中却有一个想法,但要小姨配合。
“小姨,你过一会儿抱以俊出来。”
“不好吧!”
小姨满脸难色。
“今天,我们一定要得到答案,不然以后我们更难保护以俊。”
我说得如此确定小姨才肯答应,但我的心却没有什么把握。
小姨抱着以俊到来,三人兴高采烈地逗以俊玩,但在我仔细观察下,我终发现其中一人眼中隐藏的恨意,她应是伤害以俊的人。
我尾随她到洗手间门外,等着她。
她看见我在门外,有些愕然。
我直接质问她:“就是你弄伤以俊!”
她见四周无人,轻佻地一笑。
“是又怎样,无人会怀疑我,你注定成;;为我的代罪羊。”
我只觉得她的笑容很丑陋,更感到难以置信。
“你自己的女儿也不足一岁,你竟然对以俊下毒手,你就不怕会报应在你的女儿身上吗?”
她的眼里充满怨恨,她咬牙道:“是就最好,我恨不得那个野种早死。”
我看着她因恨意而扭曲的脸孔,心中不禁泛起了寒意。
她冷冷地看着我,冷漠地说:“那个野丫头不是我生的,是董卓浩(董卓贤的哥哥)搞外遇生的,他对外说我在外地产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带那野种回家养,那个狼心狗肺的混帐竟敢要我承受这种屈辱,我就打那个野种出气。”
我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这个女人已不是第一次虐儿,而且还要毫无悔意,她简直是心理变态。
她的唇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我常常打那个野种出气,打她的手打她的脚,通常只是红肿一片,我看到她大哭时,我的心真的很快慰,可惜有一次我打得太大力,手臂上有整整一条黑色藤条痕,董卓浩那个傻瓜以为是女仆做的,解雇了全屋的女仆,之后,他就金睛火眼盯上那个野种,我根本就无机会下手。”
“所以你就转而打以俊出气。”
“那只怪他碍住我,我一见到他的脸就憎,我只是用力握了他的腿一下,他的腿就有五个指头印,真好玩。”
我的怒火直线上升,大喝道:“你变态的,活该你的丈夫出去鬼混也不要你,你这个无耻贱人。”
可能我真的太大声,使本来坐着客厅的人也走过来。
那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还要恶人先告状,她假装一脸惊惶,并说:“星华,我只是叫任以行不要再妒忌以俊,怎知她连我也想打,她真是个虐待狂,她真的很危险。”
另外两人也斜眼看着我,想看我如何出丑!
我只是望着小姨,拿出藏在裤袋的录音笔。
那个虚伪的女人的脸色迅速惨白。
当录音响起,真相亦浮现,我也可摆脱了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