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的身手,花拳秀腿又怎能伤到我呢!我轻易捉住那个女孩的手,更嘲讽地说:“这种身手也打人,不要贻笑大方。”
那个女孩怒得面容扭曲,不甘心地再起脚再踢,又被我捉住脚踝,整个人只可以用单脚站着,更要间中跳一跳来保持平衡,像个青蛙似的,十分狼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怒气才稍稍熄灭,下次再有人阻住我看曼娜,我真的会立刻打到那人变猪头。
其他在场的人好像认为是我欺负她,不停叫我放手,我笑着说:“放手可以,道歉!”
那个嚣张女也硬气,大叫着:“死也不道歉!”
我回她一句:“那也不用死的,最多只是单脚站一晚,放心,最多只会抽筋。”
有人见我们各不相让,竟走去多事找老师。
老师来到也是叫我放手,我的笑容已有些狰狞:“好!我放手。
我只是在放手的同时轻轻一推,那个嚣张女立刻有如芭蕾舞选手般旋转数十个圈才停下,她不头晕眼花也难,我总算出了一口气。
那个老师竟然大骂我:“你太过份了!竟然破坏同学的安宁,本校一向也校风纯朴,自你来了就风波不断,你这个捣乱分子快向所有同学道歉。”
我冷眼看着这个老师,她根本已有偏见,或者就如那个嚣张女所说,她们是那间天主教荣光小学直升上来的学生,她们又怎会有问题!
我冷冷地说:“她打我,我只是捉着她,我有什么错?”
她完全听不进我的解释,指着我说:“一定是你先挑衅别人,总之一定是你错。”
既然她一口咬定是我错,我也何必再和她多说。
我走到她面前,留下一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那老师好像被我的态度吓着,她见我越走越远,不禁惊问:“你想去哪?”
我确定我已忍够了,怒气反而使我露出灿烂的微笑:“我要回家!
说完后,立刻一鼓作气冲出房门,那老师真的反应迟钝,在我走后五秒才懂尖叫。
我冲到去紧锁的大闸,凭着自己敏捷的身手,轻易的翻过大闸,这一刻,我成功越狱了,不!是离开那所黯光学校。
冲了出闸门,我才醒悟这里是乡郊一带,我又不认得路,我怎样回家呢?小姨真的没有说错我,我做事就是逞强并不长脑子,生了一顿气后,我更饿了,唉!现在可以怎么办呢?
忽然,一阵阵的肉香扑入我的鼻子,我难忍饥饿地冲去有香味的哪个方向,我要飞奔到我的食物去。
那间房间整洁明亮,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桌面上的三餸一汤,更有三份碗筷,我知道偷吃是没有礼貌,我知道偷吃是没有道德的,但道德和礼貌在肚饿面前已完全没有约束力,我飞快地拿起筷子,大吃特吃。
白菜炒牛肉,美味。
清蒸黄花鱼,简直是人间美味。
咕噜肉,更令我忘记所有哀愁。
为什么这个厨师不是黯光学校的大厨呢?是的话,我死也懒住不走的,受的妥屈和食物比又算什么呢?
可能吃得太忘形,我连有人走进来也不知道,直至有一人大声喝道:“小偷,放低你碗饭。”
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神父走进来,我有些尴尬地放下碗饭。
我只是太肚饿。
我也知自己不对,但我饿了一整天,有些失态也不太过份,我瞪着那个粗眉大眼的男孩,控诉他说我是小偷,另一位男孩就温文尔雅得多了,他温声问:“你从那里来?”
我微笑地答:“我是黯光,呀!是荣光学校的学生,我从荣光学校跑出来的,这里是教堂吗?”
我这样猜很正常,因有一个神父站在我面前。
那个粗眉大眼的男孩却爆出一阵大笑声,然后才说:“这里是荣光学校的男子部,你逃学也看不清方向,你一定是个路痴。”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孩真讨厌,总是抓人错处,年纪大过我又是我的学兄用不用嘲笑得那么彻底呀。
我哼了一声就想离去。
神父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令我的双腿长了根,再也拔不起来。
“不如吃完这顿饭才走。”
我吞一吞囗水,只因我今天饿了很久。
无志气就无志气,为五斗米折腰的应不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