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济坐在我的身旁,默然不语。
我看着他忧愁的样子,心也不好受。
我和他的关系弄成这样子,崇济故然有责任,但是我没有用心维系它这也是事实。
我叹了一口气:“崇济,我们就这样算吧!我不想再浪费你的时间,从前我不知自己原来是一个不懂谈恋爱,不懂珍惜别人的好的女孩,而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想再拖欠他人,我们就这样吧!”
“以行,我放手,不是我认为你是对的,而是我知道你累了,我不想再加重你心灵的负荷,我想说的错的是我,是我毁了我们的关系,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听到崇济的维护,我并不觉得快乐,反而觉得内疚。
为什么我可以把一个那么关心我的男人迫到出轨?
或者笑晴说得对,我要为这段感情的失败负上最大的责任。
又或者我不适合谈感情。
尤犹甚者是我不适合做任何人的女朋友。
我只会辜负别人,只会把别人的心剖开,然后把它丢在地上,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不懂珍惜别人的爱的人。
我躺在床上,感到身心俱疲。
过了不久,我又有访客。
那人道:“不用起来,我看看你就走。”
他抚着我的头发道:“如果你不康复我是不会回美国。”
他轻吻我的脸颊,就离开。
我知道他是认真,我不出院他就不回美国上课。
他从来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我默默的流泪。
山岩,我知你想我振作,我也很想努力,然而我真是力不从心,那个坚强,遇到挫折能站起来的女孩,已经离我很远。
再过几天,来的是承远。
我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已没办法和承远打招呼。
承永的声音有着我说不出的痛苦。
“对不起,以行,我知我错怪了你,我之前说的只是气话,你不要难过,全是我的错你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摇摇头。
“是我自己病,不关你的事。”
忽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低声问:“你哥哥葬在哪儿?”
承远面色一黯,无奈道:“哥哥不想再做任何的仪式,只想简简单单。”
“什么是简简单单?”
他决定把自己的骨灰洒入耀阳城的港口。
我的心又再痛,承永他连一个葬身之所也不要吗?
我轻声问:“你洒了没有?”
他摇摇头。
“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好,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可能我说得太急,我的气不禁喘着,然后咳起来,更是停不了。
“以行你怎样?用不用叫医生?”
我正想说他不用大惊小怪,然而我却是咳过不停,承远飞快的走了出去,我猜他是叫医生。
小姨走了进来,惊道:“以行,你怎样?”
我喘着气道:“我喝一口水就好了!”
小姨连忙倒了一杯温水给我,我也快快的喝下去。
我一喝下去,不但不觉得舒畅,反而更觉得辛苦,我忍不住吐了出来,然后更是咳过不停,更吐了一口血。
小姨看到了,脸色苍白一片。
医生这时到来,严肃的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和病人做检查。”
又做检查,不是吧!我已做了无数的检查,医生,你也检不到什么,只是不停用针筒抽血呀!
不过,看着医生大叔黑如包公的脸色,恐怕是不到我来选择。
为什么我的病总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