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和笑晴到耀阳城的小岛旅行,小岛的风情是十分值得看的风景,我看着笑晴拿着相机不停地照相,不停地买手信,彷佛十分高兴的样子,我的心却在淌血。
笑晴正在挥霍她的自由,因在三天后她将永永远远的失去,为什么我救不到她?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陷落那个地狱?
如不是我不想扫笑晴兴,这三天我只想躲在家里哭,根本无心情游山玩水。
我首次发现原来我自己不是那么坚强。
而我们最后的一站,就是新建的主题乐园。
那里有很多的的机动游戏,很刺激,我和笑晴玩完一遍又一遍,笑晴的尖叫差点震破我的耳膜,但无论怎样刺激的游戏也不能令我哭,不能令我尖叫,更不能笑,我麻木了我所有感官,只有这样我才能面对残酷而不公的世界,这样我才可以送笑晴回安乐社。
夜里,我和笑晴一同在乐园看烟花。
那烟花很璀璨,很夺目,令人目不暇接,我的心情却更低落,以后笑晴再也不能陪我看这个美景,或者说是笑晴以后也不能看这种美景,我的泪不知不觉又流落,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哀伤的事,而偏偏又要笑晴和我遇上。
笑晴忽然说:“其实人的一生就像烟花,总会曾经璀璨过,而我亦渡过了最璀璨的一刻,以行,当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替你担心,另一方面又很高兴,原来有人仍记得我,我不是一个号码,不是一件垃圾,不是一个玩物,而是一个人,再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这三天我很快乐,我会甘心接受自己的命运。”
我哭着说:“但是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不可以救到你?为什么我这么无用?”
她拥着我,柔声说:“以行,接受吧!这就是命运,不过它让我再见到你,我已经很感恩了。原来有些事、有些人也始终如一的美好,以行,你令我知道人性也有美好的。”
笑晴那种豁达的样子,不代表她不在乎自己的命运,而是绝望,我很清楚她一回去,必定会自杀,任何人也不能接受得而复失的打击,而失去的还要是自由,而笑晴一死我就是杀人凶手。
我紧握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翌日早上,我和笑晴到了崇济的家。
崇济有些错愕,我打趣道:“以为我会反口不让笑晴上来,我不会。”
我再黯然道:“我有时也恨自己是一个往信守承诺的人。”
崇济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我拉他到一角,低声说:“对不起,麻烦了你,但我仍要麻烦多你一次,过一会到安乐社的夜场,麻烦你带陈三先走。”
崇济捉着我的肩膀,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我苦笑地问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比死更痛苦?
崇济摇头。”
我哑声道:“是自我憎恨。”
我继续说:“晶铃死的时候,我每次照境也忍不住要打破镜子,我憎镜子内的那个人,她无用,不但救不了她的朋友,甚至不可以替她申冤,我觉得那人很讨厌,我用了很多时间,才不憎厌镜子内的那个人,崇济,我很累,我能再来一次,如果我不能救到晶铃,就让我在那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