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际中学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静坐事件。
全校同学也坐在操场上,在我们面前有一块大的白布写著保私隐,反洪苹的六个大字。
校长看到这个阵仗,只差没有晕倒。
他拿着麦克风,大叫我的名字。
我慢条斯理在人羣中走出来。
他厉声道:“任以行,整件事肯定是你弄出来,你快叫同学散去,不然我赶你出校。”
其他同学一听,立刻起哄。
“任以行是帮我们,为什么要被赶出校?走的人应是洪苹。”
接着他们有节奏地喊:洪苹滚开,学生笑呵呵。
他们有节奏的叫喊,完全掩没了所有声音,包括校长的骂声。
我挥一挥手,示意同学停止叫喊。
我要校长知道,现在谁才是话事的那个人。
我对着校长微微一笑,然后温和地说:“校长,你不要误会我,整件事不是我弄出来,只是有些同学不满自己的私隐被揭,感到愤慨,我只是默默地支持,并不是黑手。”
我想告诉校长我助人的情操。
校长气得面色涨红,指著我,气得不能说话,只懂得喘著气。
这时,洪苹自校长背后走出来,她比校长老练多了,她温和地对我说:“不如任同学和我私下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解除误解,如有进展,任同学可以作中间人帮我和同学解释。”
在同学和校长都同意下,我和洪苹来到社工室谈判。
全房间就只剩下我和洪苹二人。
我和她对望着,谁也不先开口。
良久良久,洪苹才开口:“我知你是打算替晶铃报仇,但她已经过身,你又何必那么执著,不然你也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没说几句就来威胁,这羣人的技俩果然相似,不愧是同道中人。
我冷冷一笑:“我不会想报仇,这是没有意义的,晶铃已死。”
洪苹瞇著眼,问:“那你想怎样?”
我摊开手,淡然道:“我喜欢做有意义的事,晶铃已死,我为难你本是没有意义,不过,”
我顿了一顿,察觉到洪苹面色一变。
看来不知我的盘算令她很困扰。
我心中暗爽,你这个老狐狸也有害怕的时候。
如果可以阻止你害其他学生,这就算有意义。
洪苹怒道:“你说什么,我一向也待学生不错。
我找人查过,这十年陆陆续续有女生在你辅导之下失踪,或者死亡,不下二十人,这个数目是其他社工的两倍,再由得你做下去,你只会害更多人,我要你辞职。”
洪苹冷笑:“凭你,你有证据我害学生的话,你早就报警,不会现在和我说那么多废话,我不辞职,你又可以对我怎样,那羣学生可以****多久呀?”
“我找那么多证据,不是为了上法庭,而是要你永远消失,我亦不须要内疚。”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郑永死得很突然,你不觉得吗?”
她吞一吞口水。
“他是你杀?”
“你猜猜,不过我就猜到你的情夫住在东区三月街十二号,你逢星期三会上去,是吗?就不知你丈夫他知不知道?”
“你你你!”
又是一个被我气得说不出话的人,老了就不要和我斗。
我肃正脸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辞职,并离开社福界,不然我要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