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地回到家,看到小姨一面担心,我不禁怪自己又令小;;姨烦心。
幸好我总是知道如何令小姨开怀。
我笑着说:“今天有男孩约我出去。”
这话果然令小姨双眼绽出万千光芒,她连忙问:“那是谁?”
“是我话剧社的学长,不过毕业了。”
“毕业了也约你,真的太有心了,他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看到小姨眉开;;眼笑,我也宽怀一些,笑问:“以俊睡了没有?”
“未,他说要等你。”
我轻步走进了以俊的房间,以俊躺在床上,仿佛已睡着。
我轻吻他的额头,就打算走出房间,没想到这时候他睁大双眼,他的小手捆着我的脖子,头磨蹭着我的肩膀,撒娇道:“姐姐,你走了很久很久了!”
我揉搓着他的小肚子,笑说:“只是半天,也算久吗?”
“很久很久,以俊也快老。”
我捏一捏他嫩滑的脸皮,笑说:“你还是婴儿,竟敢说自己老。”
我和他玩了一会儿,以俊就有困意,眼皮也快睁不开。
我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
他半睡半醒间,模模糊糊地说:“姐姐不要不开心,俊俊疼你。”
我的眼眶不觉又含泪,我可能失去很多东西,但唯一庆幸我还未失去我的家人,为了他们我一定要振作,我不能沉溺在哀伤里。
之后的一个月,我如常回校,仿佛一切也淡去了,直至有一天,我听到周芷儿对田盼盼及清清诉苦,说昨夜无端端被母亲骂,明明没有做错事。
我静静地听着,忽然说:“她会不会知道你一些秘密?”
“怎会呀!我又没有写日记,有心事亦只会向洪姑娘倾诉。”
我善意地提醒她:“之前,洪姑娘不就是将晶铃的事周围说吗?她好像不会守秘密。”
周芷儿睁大双眼,想了一想,咬牙道:“莫非她将我暗恋秦国礼的事告诉我妈?”
田盼盼惊讶道:“原来你暗恋秦国礼吗?”
周芷儿踹了田盼盼一脚,怒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事那个洪苹将我们的秘密告诉校方和家长。”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又没有保密的义务。”
“但她答应过我的。
清清也感叹:“她当初可能也答应了晶铃。”
周芷儿怒道:“太过份啦!我不会就这样算。”
周芷儿拉着田盼盼向外走。
我在心中冷笑,以芷儿的性格,她肯定会大肆宣扬,很快就会出现很多苦主。
果然短短一个下午,洪苹就成为永际学生憎恶的头号对象。
周芷儿直到放学时,仍是愤愤不平。
“原来洪苹真的将我们的秘密周围说,她真阴险。”
田盼盼劝道:“你不要那么生气,最多以后有事不和她说。”
我微微笑道:“最怕是你没有和她说,她就自我创作,怕就是父母信她不信你。”
周芷儿低下头,深思着。
田盼盼也有些害怕。
“以行,你说得很可怕。”
“想得多,总好过想得少。”
周芷儿抬起头,凝重道:“要她走,我不要再见到她。”
清清惊叫:“你想要洪姑娘走,很难呀!连校长也管不到她,她是社福署派来的代表。”
我插了口:“事在人为。”
周芷儿惊喜问:“你有办法?”
“群众就是力量,只要校长知道我们是多讨厌洪姑娘,校长自然会劝她离开。”
“那即是怎样?”
“即是你们是人有胆子。”
田盼盼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做一个大运动,让学校正视我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