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地看着承远和承永一起上了救护车,我心情;;极度低落时仍要应付校长。
校长气急败坏道:“邓同学走了,那演出不就会开天窗吗?怎办?我不能退钱。”
我真想打他两拳,使我的耳朵可安静片刻,然而,他说得不错,学校的图书馆工程费用已缴了上期,售票的钱已用了一半,怎退呀!
我叹了一口气。
“我上台吧!”
校长讶异。
“你懂弹钢琴吗?“
“不懂,但我懂得危机处理,不像某人只懂大呼小叫,毫无建树。“
无视校长涨红的脸色,我再一次踏上礼堂的舞台,我拿着麦克风,朗声说:我是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但我仍然知道承永的琴声是一种天籁,可能因为他的一个很善良的人,故他的琴音带给人无限的温暖。
我合上眼,忍着汹涌出来的哀戚,尽力平静道:“你们可能以为他之前的表演是为了筹医药费,但实际上他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甚至当他劳累到身体出问题,他仍然弹奏,仍然表演,他只希望筹到足够的钱给家人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就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他只懂燃烧自己,去照亮别人。”
一想到承永种种的好,我终忍不住流泪,并哽咽着。
“今天他他忍着心痛也只是为了替同学们筹款,希望你们能支持他,并谅解他中途离开。”
我察觉到台下的人窃窃私语,其中有一个人终起身说:“我们给了钱,却听不到表演,我要求退款。
我觉得这种人很讨厌,为了区区数百元的退款来吵,对承永入院一事毫不关心更不欣赏他的付出,算吧!我不想再和他吵,最多我来赔。
怎料,另一个女孩站起来说:“为什么要赔款?今天我们就是来做善事,帮一间学校兴建新的图书馆,所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邓先生已显现出他的善心,我们还要在斤斤计较吗?如果你要退,我可以给你钱,不过,用区区数百元就看清你的人格,你的人格未免太不值钱,你也未免太小气。”
那个男人好像很怕被人说成是吝啬小男人,他最终只是幸幸然说:“我只是反映意见,又不一定要退款。”
其他人慑于那女孩的气势(或艳色),陆陆续续地答应不用校方退款。
我立刻上前向那女孩道谢:“真的麻烦了你,丽沙。”
那女孩微微一笑:“我只是说事实。”
我对她总是有着莫名的愧疚,或者,可能我觉得我是其中一个使丽沙爱情幻灭的人,即使是她误会了我,但她的痛苦我完全能感受的。
丽沙继续说:“你快去医院,承永此刻很需要你,我留在这里善后。”
我忍不住说:“丽沙,我们一齐去医院。”
我知道丽沙和我一样担心,甚至比我还要担心,她对承永的感情有多深,我完全感受到。
她黯然地一笑:“他想见的人不是我。”
她的笑容流露着无限的哀伤。
此刻我在心中暗叹:“承永,你为什么不能爱丽沙?如果你爱她,你们会是最出色的一对,而丽沙这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就不会黯然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