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应有什么反应。
承永只是对我笑了一笑。
就当我之前说错话,不要放在心中。
我真想问他,之前的深情对话是假吗?那哀伤而绝望的吻是假吗?
然而看着他温和脸容,我忽然不想再问。
以承永的聪明,他一定明白我內心的掙扎,我對他可能有親情、友情,但偏偏沒有愛情,他一定知道我不想失去他,卻不能接受他的心理煎熬,他選擇輕輕帶過那夜的事只是不想我煩心。
我看著他的淡然,卻不禁想他是用了多少力氣才能維持這種淡然呢!我的心也不由得痛著,我想告訴他他不用抑制自己的感情,但再細想,他除了抑壓自己他還可以怎樣,他只是不想我煩惱。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落泪,为了总是顾念着我心情的承永。
承永柔声问:“?为什么忽然哭呢你烦心的事不是已经消失吗”
我咬着唇,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只是有沙吹入眼”
;他拍一拍我的頭,低喃道:“那我希望你有沙吹入眼的時間越少越好,我希望你常笑。”
我垂下头,却仍然不满道:只有傻子才会常笑。
承永仍是柔声道:“不,只有心中无垢的人才会常笑”
我抬起头来,含泪道:“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
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
谢谢你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
谢谢你在我哀伤时做我心灵上支柱。
谢谢你总是先想到我才想你自己。
谢谢你不要求我给你爱情。
我這些說話只是放在心裡,但我知道即使我不說出口,承永也知道我謝谢的含意有多重。
承永微微一笑:“答應我你以後做一个愛笑的傻子,也不要做一個捧心的西施。”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我想做也做不來,我根本沒有西施的花容月貌,唯有做傻子。”
承永把我的手套進了他的的臂彎,他笑道:“傻子小姐可否陪我到禮堂,並聽我表演呢?”
“当然无问题!只要音乐王子不嫌弃我是音乐盲就可以了。”
我一入禮堂,發现出面的人已算少了,琴行只安排了四十个坐位,其餘的人全要站的,務求把錢賺盡(因琴行可以在捐錢中抽成作行政費。)
我斜眼看承永一眼。
“没想到你这么奇货可居的。”
想拿我去卖,你晚了十多年。
没想到承永也懂说笑,看来我的拒绝不是使他太难受。
此刻我的心才真正放下心来,我对承永挥挥手。
“你快去准备吧!所有人也在等着你。”
我坐在第一行的椅子,深感慶幸承永替我留了坐位,不然,今天我可能要罰站了!
我坐下不久,就有了访客。
“你和哥哥真的不可能吗?”
我看着眼前人,想起另一个和他有着相同的面孔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也想我能爱承永,但是我的心告诉我那不是爱情。
那人只是苦笑:“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回心轉意,因为你是唯一能給他幸福的人。”
本以放松的心情在听了承远这句话后,再一次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