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本又一本的相册,心中就有一阵莫名的心痛,莫神父、笑晴、甚至山岩和清风也离我而去,表舅父和世玉更是不知所踪,不知不觉间,我失去的原来已这么多,如果我和承永真的成为情人,是不是代表我不用失去他呢?但我对他的感觉是爱情吗?
我只让两个人吻过,一是清风,我和他的第一次只是意外,但第二次却彻底震动我心弦,那一刻我陷入了爱情,只是它幻灭得太快。
而现在我对承永的是爱吗?我有感动,但没有炽热,没有灼热如火的感觉仍可以做恋人吗?承永对我的用心我感受到,他待我可算无微不至,但感动就等如爱吗?我有那么多的不确定仍接受他才是不负责任吧!我又再想起那天的情景。
那时我呆着,我不懂作出任何反应。
但承永却只是轻轻的印下一吻,没有再作出更亲密的动作。
我却不期然的流下泪,不知为何此刻的我感到很哀伤。
承永却很更是紧张。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要难过。”
我抹一抹眼泪,摇摇头。
“我不是生你气,只是心情很复杂,给我一些时间,让我理清思绪。
这就是我最近常发呆的原因。”
自从那天起我就没有再见过承永,但今天是他回校表演的日子,又令我想起他要表演的原因,亦是因为我,唉!承永认识了我后,好像忙了许多。
在情在理,我应该要去学校支持他,然而,我去到学校对着承永又应该说什么呢!
为什么承永待我如此好,我就是不能接受他呢?
或者是火场中那一吻太惊心动魄,使我不再轻易接受别人!
小姨这时说:“以行,你不是要去音乐会吗?还不出门?”
我总不能说我想施延多些才出门,故只好假装梳理好头发才出门。
没想到却看到小姨一副含笑九泉的模样。
“我的以行终于会想打扮,我终于都等到这一天。”
我翻了一个白眼,急步出门去,似乎我一天未嫁得出,小姨永远会由这些奇奇怪怪的担心。
我一到永际,即时睁大双眼,天呀!这里比平时更多人,我到校务处打听才知道,礼堂的票一早已托琴行售完,但想听承永表演的人还有很多,校长就连操场也不放过,安排了坐位让其他人可以透过扩音器听他的表演,我只可以说校长赚钱的技术可以说是入了化境。
看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在人山人海中,承永也很难发现我,我只差没被人挤死,成为一盒名副其实的沙旬鱼,被人左推右推下,竟然整个人跌在地上。
“以行,你无事吗?”
我不耐烦地应声:“那会无事,你试试被人推倒在地上。”
“那我扶你。”
我毫不犹疑伸出手借力起身。
站起来才发现眼前人是承永。
承永柔声道:“刚刚在远处已看到你,只是来不及扶你,免你跌倒。”
我在心里想:“这么多人你也认到我,真不知是我倒霉,还是你视力好。”
我只好笑道:“你今天表演我一定来支持。”
承永凝视着我,忽然说:“那晚我所说的一切,你就当我从没有说过。”
我愕然地看着他,这绝对不是我想像中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