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学校,我的心不禁忐忑,只因我也觉得今次我闯的祸真的太大了,不过,当我看到副校长的鼻子肿到像个乒乓球时,我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校长站起来指责:“任以行,你此刻还要这么轻佻,你完全不知错,如不是副校长宽宏大量,你现在要上警署。”
我翻了个白眼,他那是宽容,他免得有人知道他被学生打,以免影响他作为副校长的前途。
不过我聪明地一言不发,我相信表舅父会为我出头。
但表舅父却诚恳地问:“请问我的侄女有什么错?”
副校长和校长一副看你今次怎样死的态度,我也有些不安,不过,我仍愿意相信表舅父会站在我这边。
校长斜眼地看了我一眼,带点小人得志的模样,笑道:“你的侄女既破坏校务处又打老师,所犯的错是赶出校。”
表舅父蹙起他的眉,温和地问:“那你是打算把以行赶出校吗?”
校长笑得很璨烂,然后说:“我校一向春风化雨,多顽劣的学生我也会给予机会,只要任以行肯悔过就可以。”
“悔过的意思是?”
“例如为同学们付出,捐钱建一个图书馆。”
我终于明白校长做这场所谓赶出校的大戏是为了什么,就是要表舅父做冤大头。
我忍不住拍桌子大骂:“你们为什么不拿枪去抢,贼也比你们有尊严,勒索学生你们枉为人师表。”
那名贱格校长还要笑说:“如果任以行不知错,我只有报警处理。”
表舅父交叉双腿,摊开手:“你就去报吧!”
他放下一枝录音笔。
校长和副校长的面色立刻一变。
表舅父的笑容仍然优雅,他温和地说:“你刚刚意图勒索我,收取不当利益,即使吿不入,你校长这个位置也肯定留不住,至于以行,她当时打人还是刑毁,也是为了救人,警方在检控方面很可能有酌情,更重要的是警察局长是我的学弟,以行,她不会有事的。”
校长一时语窒。
表舅父迅即沉下面色,厉声道:“我刚刚问以行做错了什么?不是她打人,而是她入了一间冷血及腐败的学校。”
表舅父站起来,拎起那副校长的衣领,傲然道:“以行没有打错你,见到自己的学生有性命危险,仍然为自己的利益打算,阻止学生求医,你不单枉为人师,更枉为人。”
他回过身,再次对校长说:“钱我不是没有,但我不会给你,我亦不信你敢告以行。”
他再次沉下面色,厉声警告:“如果你再找以行麻烦,傲天这间电视台会不断宣扬贵校超低的升学率。”
我看着表舅父的䨱;雨翻云,觉得他帅气极了。
直至表舅父多番叫唤,我才回过神来。
“以行,回家吧!”
一出校门,我忍不住高声尖叫:“表舅父,你真厉害。”
表舅父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不站在你那边,以为我会妥协吧?”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
“如果我一开始就和他们硬碰硬,我不会那么轻易捉到他们的错处,刚强易折。”
“不要再训我了。”
“有时候,攻缶前先退后一步,打得会更准更狠。”
我向他敬礼。
“知道了,长官。”
我挽着表舅父的手臂,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多了一位父亲,他会保护我,更会谅解我,这种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