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泠泠地看着进入校务处的那个人,那人此刻也同样以冰冷的目光回视着我。
他泠笑着:“你以为凭你小猫般的身形,我就会惊你吗?”
我强忍怒气,心中只想着要尽快送学姐去医院,受什么妥屈我也可以接受。
我软声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可能太粗鲁,你可以记我大过,学姐她真的很不舒服,麻烦你召救护车。”
我平生第一次对人服软,但为了救人一命,值得的。
那人仍是泠笑着:“我不会召救护车入校。”
我尽量平静问:“为什么?”
他指着学姐,面容泠凝着:“她是小产吧?”
我再问:“你明知她小产,你仍要拖延?”
他这人相貌已不好看,此刻的面上更有一种另人厌恶的自以为是,更是令人憎厌。
他泠嘲道:“如果我浩浩荡荡召救护车,救护车将一个小产的女生送走,到时所有人也会指责我校校风不良,女学生未婚怀孕,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
我再一次问:“为了所谓校风,你情愿看着学姐失血而死?”
他再一次泠嘲道:“死就不会,但肚里的孽种应是留不住。你可以抬她到附近的计程车站,但我不会为了一个品德败坏的学生召计程车。”
我微微一笑:“对不起,我错了!”
那人面上流露几分得意,以为他吓坏了我,以为自己能玩弄学生于掌心。
我迅速地往他的肚子出拳,然后大喝:“我真的太错了,我不应和你说话,你一入来,我就应打到你满地找牙!”
他痛得跪在地上。
我嘲讽地说:“希望我小猫般的力度不会令你太疼。”
那秘书见到我连副校长也打,很识时务地说:“我立刻替你召救护车。
是的,那人是副校长,一个秃头大肚腩,又完全不疼惜学生的中年男人,我之前不畏惧他,现在更是鄙视他。”
他呻吟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呀!你名牌有写!”
“那你还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
“我可以毁了你。”
“我现在就可以打死你!”
“你敢!”
我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终于疼得昏倒,结束这段无趣的对话。
不久后,救护车就到了,我陪着学姐走上救护车,连副校长也打了,也不怕旷课。
我握着学姐的手,柔声道:“无事啦!很快就会到医院。”
学姐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但我仍是听到她低声道:“谢谢你,以行。”
我的泪这时才涌出来,学姐为了永际不转去一间好它百倍的中学,到了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间,这所中学却待她有如垃圾,不能这样的,至少我这个学妹愿意为她付出,我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