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想着清清的话。
如果明天公演失败,程崇济一定成众矢之的,我应该高兴才是,但他的失败亦等如话剧社的失败,平已成绩平平的永际中学在附近的社区会堂再跌一交,声誉会不会更是一落千丈呢?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真的很难平伏。
翌日,我回到学校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邓承永道谢。
“谢谢你为我出头。”
邓承永微微一笑:“我只是说几句公道话。”
“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
“今天出席公演,好吗?”
他愕然地看着我,并说:“程崇济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不是帮他,是帮永际中学,帮话剧社,更是帮你。”
他回我一个困惑的眼神。
我笑笑道:“做人啊!要有始有终,你不能半途而废,更重要的是话剧社或永际中学承受不起公演失败的后果,即使你怎样讨厌程崇济,你就忍这一天吧!”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欣赏,但却有更多的哀伤。
“好的,我答应你。”
我为话剧社高兴着,同时亦泛起了疑问,为何承永看着我时,总带点莫名的哀伤呢!
午膳时,清清仍问:“以行,你真的要离开话剧社吗?”
我虽然感到无奈,但仍是打趣道:“难道要等人拿着扫帚赶吗?”
田盼盼也加入话题:“不参加就算吧!反正加入话题社很辛苦。”
周芷儿也说:“定期公演是为替学校省钱及提高知名度,有够无聊了!”
我不想和她们争辩,她们不会明白那种要超越自己的决心,那种挑战自己成就不一样事业的满足感,故我选择和她们分开走。
没想到又看到讨人厌的程崇济,只是今次他在铁打馆。
那位跌打师父用力按他右手的穴位,程崇济连连叫痛。
“轻力些,再轻力些,师父,真的蛮痛的。”
那位师父不理他仍是用力按,并说:“你用错力,不能不按㪚;那些瘀靑的。”
我走上前,笑道:“师父,再用力些,他受得住。”
师父果然合作,他按得更用力了。
程崇济痛得面色发白,他一面痛呼着,一面问:“你为什么入来跌打馆?”
我奸笑着:“报复呀!”
“早知不救你。”
“你是救我时弄伤吧?”
程崇济别开脸,不答我。
我取出一张五百元大钞,和师父说:“用力些按,他的瘀青会快些散,我会负责诊金呀!”
片刻间,跌打馆充满了程崇济痛苦而凄厉的尖叫声。
我在心中快意着:“我不就是对你说我来报复吗?看你下次敢不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