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课堂也是全无难度,英文科的随堂小考我拿了满分,而数学练习我竟然全部也懂得做,这简直是奇迹呀!
然而,我却笑不出,只因真的很闷呀!科科也无难度,有些课目更曾在初中时学过,我觉得坐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唉!看来我真的是个虐待狂,闲适的日子不愿过,反而怀念先测后教的日子,我发现压迫性的教学才能使学习突飞猛进,我开始感受到当日荣光对学生的苦心,不过我好像领悟得有些迟了!
好不容易挨到午膳时间,我找到一间西餐厅点了一份美味的牛扒,发泄自己的无力感,由于我坐在近门口的位置,加上餐厅用的是玻璃门,故我可轻易看到对出的街道,而街道上的人也可以轻易看到我,此刻,陆清清和其他同学正在街上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有羡慕、有妒忌、更有向往,我不禁停止进食,更失去了食欲。
我提早了回校,并进了洗手间。
没想到进了厕格不久,也有女生入内,不过她们不是如厕,而是说是非,还要是说我的是非。
其中一个女生说:“那个任以行真嚣张,竟敢在课堂上对老师不敬,还差点连累我们要测验,这个人自恃聪明,就不放任何人在眼内。”
另一个女生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是呀!她堂堂也打嗑睡,偏偏课堂上的内容她又懂,好像用自己的聪明衬托我们的愚蠢。”
陆清清这时才插口:“任同学根本无意令我们难堪,只是学校教的东西太浅。”
这次那个女生又再说:“觉得我们学校教的东西浅她可以不来呀!她一来,立刻突显我们笨,她未来到时,我以为我不算太差,但现在看到她突击测验也拿满分,上课不用听也懂,我才知我和名校生差得那么远。”
陆清清仍是柔柔地说:“任同学聪明也不是她的错。
另一个女生也说:“不是她的错,但她的存在令人不开心,今天,我看到她在西餐厅吃饭,她吃着百多元的大餐,我的心就像吊了一块石头,很不舒服。”
陆清清仍是诚心诚意为我说情:“任同学,她从没有刻意炫耀。”
那女生说:“我知道,但她又何须刻意炫耀呢!她的气度就不是我们及得上,一看到她,我就知道我们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会是站在社会最上层,而我们永远就在她之下讨生活。”
另一个女生更说:“总之我们对任以行敬而远之,不能得罪她,亦不可以亲近她,免得有一天惹她不开心,她会向我们报复。”
陆清清低声地说:“任同学不像小器的人。”
那女生说:“你不知道这个任以行的来头才不懂害怕,她是董家二太太的姨甥女,又是凌如烟的侄孙女,任以行是我们开罪不起的。”
另一个女生反问:“那她为什么要来永际?”
那女生说:“那我不知道,我只知转校来的不只是任以行,还有另外一男一女,但那两人到现在也没有上过课,很快那任以行也会如这两人一般。”
另一个女生也附和:“是的,反正任以行也看不起永际中学的所有人所有事,不回校上课是迟早的事。”
上课钟再次响起,她们急步走出去。
我也缓缓地步回课室。
我从没有想过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另一个凌雨舞,一样目中无人,一样不可一世,一样惹人讨厌。
这一刻,我觉得我真的来错了永际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