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学校举行野外定向活动的日子,所有男生及女生也要去,这种激烈的户外活动向来是我所喜爱的,我应该笑着奔向学校对出的后山,而不是躺在床上病厌厌的。
邵秀妹抚一抚我的额头,关切道:”还很烫呀!不如我不去野外定向,陪着你呀!”
即使我昏昏沉沉,但我仍猜得出她的盘算。
我虚弱地一笑,并说:“秀妹,你不用说得那么好听。你只是不想去野外定向,我不会中计的。”
秀妹不禁生气,怒说:“我不想去喂蚊子及被奴役,你又要人照顾,为什么你不叫我留下来陪你?这叫双赢,而你偏偏要损人不利己。”
我仍是笑着:“如果我和沈老师说我要你陪,你当然能留下来,不过,秀妹,你真要做运动了!我不忍心看你越来越胖呀!我就是那么悲天悯人,我更不忍心耀阳城有地震,你再胖下去,耀阳城的板块就出现裂痕了,到时肯定会生灵涂炭。”
邵秀妹盯着我,最后只是留下一句。
“我走后,你肯定下不了床,吃不了饭,喝不了水,到时后悔的就是你。”
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沉入甜美的睡乡,而秀妹的怨言只是令我睡得更甜。
迷糊间,我感到有手指拂在我的脸颊,那种感觉很冰冷,最毛骨悚然的落在耳窝的话语。
“看着你天真不知愁的眼睛,就知道你从没有尝过生活的苦难,抚着你唇边的笑纹,就知道你受着万千宠爱,你过的生活宛若天堂,真令人羡慕,怪不得你不明白别人的苦难,你的自以为是害得我很凄惨,我要你尝尝地狱般滋味,被烈火灼,被刀子割的痛苦,你肯定不知道,放心吧!今天你就会尝到。”
那是池秋鳯的声音,我一定是发梦,这个一定是恶梦,她没有可能在这里,我梦一醒,我就再看不到她,一定是的。
我用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恐怖的脸,那张脸充满了疤痕,使原本的丽色荡然无存,而恨意使那张脸更是扭曲,使我从心底冷出来。
池秋鳯对于我的恐惧却很开心,扭曲的脸却扯上笑意:“我这块脸全拜你所赐,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
她变态的笑意使我更是恐惧。
她抚上我的脸孔,好像一只玩弄濒死老鼠的残酷猫儿,对着我笑说:“看着你脸色发白的样子,我真高兴呀!”
她说完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话里的威胁已经很明显,但我虚弱的身体又怎能应付报仇心切的池秋鳯呢?
难道今天真是我的死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