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拾起那枝黑箭,怒说:“一定是从前面的射箭练习场飞过来,太过分了!我替你去投诉。”
我直觉觉得不是,练习场离这𥚃;有5公里远,除非那些射手天生神力,否则没有可能有人把箭射到这𥚃;,而且这枝是金属枝,练习场用的是木箭,怎样看,这枝箭也不是练习场飞来的。
我虽然泛起了怀疑,但却没有对沈老师细诉。
晚上,我不禁致电给小姨,在差点经历死亡的时候,我最牵挂的人始终是小姨和以俊,故我用学校的公共电话打给她。
小姨好像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么晚还打给我?”
听着小姨的声音,我的心泛起了暖意,我撒撒娇,笑道:“我只是挂念你。”
“那下年不如转校,选一间不用寄宿的学校。”
我的嘴角更是翘起,揶揄她:“但这所学校是你选的。”
小姨直接承认:“我后悔了,一星期见你两天真不够,没多久,你更可能谈恋爱,到时见你一面更难。”
“我那有可能谈恋爱,男生们又不是瞎了眼。”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豪迈的性格只会使男生退避三舍,和任以行做朋友可以做一辈子,做女朋友就下一;;辈子,这是引用李昌的名句,故我将来一定要努力工作,储钱买姑婆屋。
小姨却笑道:“女孩们未谈恋爱时,个个也说男生坏话,一谈恋爱时,就个个飞到男生身上,怎叫也不肯回来呀!”
这些伟论我还是不反驳为妙,因小姨谈恋爱的经验足以成书,我怎说也说不过她。
好一会儿,我才问憋在心中的问题。
“小姨,如果我突然过世,你会怎样?”
小姨喘了一口气,惊慌道:“以行,你不要吓我。”
我再次强调:“只是假如。”
小姨难得生气:“不要再说,我不要听这些不开心的假如。”
她竟然挂了线,这是第一次,看来小姨真的很生气。
我不知是应高兴小姨不能接受我可能会死亡,还是怕小姨受不了我可能有不测,死亡不可怕,我只怕其他人为我伤心。
翌日,我将同样的问题问山岩和清风,清风只是说:“你太爱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
山岩却帅气地一笑:“蟑螂没有那么容易死,你肯定长命百岁。”
这块大石头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
我强调:我是说如果我突然死了!
山岩终认真地说:“你不会突然就死了!你有危险时,我会救你。”
我心中一甜,笑说:“意外就是意料之外。”
山岩面色一沉,只是揉搓我的头发,坚定道:“不会有意外的。”
我微微一笑,虽然那枝突如其来的箭,使我心生恐惧,但我更能感受到四周的人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