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即时冷下来,一时间我们也不知该说什么,萧墙之祸往往是最不堪亦是最残忍的,我有一种感觉-这事不会善了。
翌日,我和山岩及清风吃饭,果然听到坏消息。
山岩对清风说:“我连络不到秦始成,他搬了屋,而转校地址亦不对,他可说是人间蒸发。”
清风也很愕然。
“怎会的?当初大家也很热络地交换电话,怎么突然失踪?”
“不是突然,是有人擅长作戏,由他离校到白弘转校过来就根本是一个圈套,哼!”
我有些害怕山岩的怒容,尤其他握着筷子,不言不语却散发出无尽怒气的样子更使人恐惧。
山岩可能察觉出我们的不自然,勉强一笑道:“今天,我不是太有胃口,你们继续吃,我出去走走。”
我和清风呆然地看着山岩离开。
清风很快就回过神,对我说:“以行,不要让山岩独个儿胡思乱想,出去找他吧!”
我飞快地跑出去,才看到山岩的背影。
我追上前,柔声问:“山岩,究竟发生什么事?有什么难题你也可以跟我说的。”
山岩凝视着我,微微苦笑。
“我家中乱七八糟的情况你早知,现在你再知道什么也没有所谓。”
我皱起眉头,忍不住揣测:“这事关你父亲事?”
山岩背对我,望着池塘,才说:“秦始成的父亲是我爸的下属,白弘又对我父亲有求必应,只要有心联想就可以猜到使我陷入困境的人是谁。”
我越听越心惊,不禁道:“他无理由要陷害你。”
山岩反问:“真的没有吗?”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亦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只能沉默。
他轻声说:“以行,你猜不到是一件好事,我宁愿你永远不知人心;;的丑陋。”
他的话语使我有莫名的心痛,还是少年的他已有着沧桑的心。
“我父亲不容许我见我母亲,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警告我,他随时可以令我一无所有,他要证明他可以对我生杀予夺,做他万松森的儿子就要听话,绝不能背叛他。”
他的说话使我的心酸起来,这种父亲没有比有的还要好,而我亦知山岩的决定,他绝不会屈膝,即使是对着他的父亲,这种傲气比天高的气势就是我认识的万山岩。
我也坚定地说:“我们就要使他大吃一惊,要他后悔惹上我们。”
山岩回个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你真是个小疯子。”
我也回他一个微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这时,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然后拭去我泪。
“傻瓜,不须为这些无谓事而哭。”
怎么会有眼泪的!我不知道却有强装淡然。
“只是有沙吹入眼。”
这次山岩不再反驳,只是对我扬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