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岩皱起了眉头,并说:“没有理由,所有支出也有单据证明。”
白弘拨弄着那叠单据,嘲弄地说:“我不是失明,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看到,只怕是有人张开眼睛说大话。”
李昌大喝:“你在说谁?够胆子就直说。”
白弘再次流露出奸佞的笑容:“越大声只显得有人越心虚。”
李昌被他挑拨得更愤怒,大声说:“社长,他一个月的零用钱也不止两千元,他又怎会偷钱?”
“可能有人只贪图偷窃的快感,更享受把所有人当成傻子,愉快犯这个词语你没有听过吗?”
白弘一番挑拨性的说话引起了同学们的疑心。
其他同学开始窃窃私语,面露怀疑之色。
此时,清风站出来支持山岩,他铿锵的声音充满镇定人心的力量:“上年掌管财政的秦始成同学转了校,大家也很清楚,有些资料有混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给社长一些时间,他一定可以查过明白。”
我也站出来支持山岩,坚定地说“社长为人正直不柯,大家也很清楚,我敢保证社长没有做出中饱私囊的事,如有的话,我愿意和社长一同受罚。”
这样的声明等如和万山岩共同进退,同学们见有人如此支持社长,终停止了议论,然而,白弘仍是咬着山岩不放,他不以为然道:“给你时间,究竟要多久?用不用一年?到时我看你不在荣光吧!这事不就石沉大海吗?加百列社的人就是这么好说话吗?难怪那么多人想成为社干事,皆因好处多多。”
多番的挑衅,李昌忍不住动气,他扯着白弘的衣领,怒问:“你究竟想怎样?”
白弘只是微笑着:“我只求公道二字,钱是大家的,现在不见不能没有一个说法。”
白弘的说话真的合情合理,同学们反而对李昌的粗鲁起了反感。
其中一个女同学说:“白弘说得不错,李昌,你再不放手我会报告校方。”
李昌更是动气,白弘更是悠然自得,情况更是恶化。
就在这时万山岩作出承诺:“一星期后的加百列社大会,我会向大家交待详情。”
白弘的笑容更灿烂:“好!快人快语,我会拭目以待,希望下星期你有个好的交待。”
白弘竟然就这样离去。
其他社员也觉满意,亦陆陆续续地离去。
山岩向我们道谢。
“昌,清风,以行,刚才麻烦了你们。”
李昌一脸傻笑。
清风反而有些忧心冲冲。
“山岩,白弘说的每句说话也是针对你,你和他有私人恩怨吗?”
我也有同感。
我们凝视着万山岩,他的笑容略带苦涩。
“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说有是可以,说没有也可以。”
我们齐齐回他一个困惑的眼神。
好一会儿,他才说出答案。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