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知道这个东西?”
陈帆夸张的表情,浮夸的动作成功的引起了张生的注意。
陈帆一怔,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嘴角不自在的扯了扯,低声道:“不知道啊!”
“那你喊什么?”张生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才那一嗓子可是在张生耳旁嚎的。
“可是,我看电视上说,这个鬼打墙不是挺危险的吗?好多人都耗死在里面了。”陈帆赶忙冲着张生说道。
“电视上?电视上有这个东西?”
“嗯,都说这个鬼打墙听难缠的。”陈帆接着道。
“那也分情况,其实,鬼打墙就是一种幻术,利用人的脆弱心里,干扰甚至扭曲其附近的能量波动,然后使人产生幻觉。”张生解释道。
“这还不厉害,都能操纵人的心里了,我要是会这招,那还不待发大财了。”陈帆撇撇嘴,自顾自的嘀咕道。
“嘁,”对于他的一言一行张生表示都是鄙视的。“鬼打墙都是最低级的幻术,也是一般鬼魂邪灵常用的鬼术,简单省事,可若是遇到了真正内行的人,却是一点即破的——”
说着张生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双目之中有金光一闪即逝,随即其适才咬破的中指临空一指,瞬间两人周围的空间荡出一圈一圈的波纹,下一瞬陈帆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场景变幻,楼梯与门都是消失不见了。
再回头打量了一眼周围,却是实验楼的走廊里。
“哎,它好像变了?”陈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咋呼起来。
张生赶忙捂住他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张生狠狠的等了一眼他,这才看向其手中的阴阳灯,
只见其手中的阴阳灯,原本昏黄的光芒变化为了三种颜色,一黑一白一红,黑白两色代表此处有鬼,而且不止一只,红色代表邪灵。
“还有邪灵的存在!”张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即向着走廊前后望了望,却是发觉,两个方向都有着阴气的积聚,先去哪里搜索?
本来若是有张子叶的贴身之物,张生是有办法准确找到她的。可两人今天才见面,想见不过十个小时,却是什么信物也没。
“邪灵是什么?”一旁的陈帆却是撞在了枪口上。
“兄弟,找你借点东西呗?”张生忽然笑嘻嘻的搓着手走进陈帆。
陈帆看着张生猥琐的表情,不禁心里突突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得不防啊!
可还不待陈帆及时作出反应,张生已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之后粗鲁的撸起了他的袖子,这才嘿嘿笑道:
“问你借点血!”
“什么?借血,可我晕血啊。”陈帆慌张的叫道。看着模样,还真可能晕血,可张生已经下手了啊。
“那就别看。”心里却兴奋地在怒吼:那感情好啊,都不用我动手了。
这下,陈帆倒是老实的不得了,不用张生说早已偏过头去,此时正紧张的哆嗦着。
“痛不痛啊!”陈帆做出一番视死如归的神态,咬着牙抿着嘴。
“不知道啊,没试过!”张生呵呵笑道。手下却是已经完成了动作。而地上却流了一大滩鲜血。
张生赶忙顺着血流的方向,直接沾血刻画符文,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图文已是紧紧将陈帆围在了中间,只剩下了立足之地。
发觉张生松开了自己的手臂,陈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先是向自己的手上望去,而后不由得一怔,什么也没有啊,不是说要放血吗?伤口呢?
张生似乎是知晓了他的想法一般,眼眸看向下面,陈帆也是疑惑的看下去,下一瞬猛地又是闭上了眼睛,同时痛心疾首的叫道:“那都是我的血,你个神棍真狠啊,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啊。”
张生确定了陈帆的确晕血后,算是放心了,正要调笑几句,忽然脖颈一寒,神色严肃起来,向着寒气涌来的地方看去。
“来的还真快!”张生暗叫一声,而后也不管陈帆了,迅速的藏在了一旁的房间里,只留下一丝缝隙。
而此时的陈帆内心正在画圈圈诅咒着张生。片刻后忽然发觉没了张生的声息,于是再次慢慢睁开眼睛,这次却是仰着脑袋的,眼神俯视着周围,张生呢?
就在其挪动着脚步想要转身时,忽然发觉不对,怎么迈不动步子呢!陈帆忍着心中的恐惧,深吸了几口气,目光缓缓地向下移去,当看到脚踝处的东西时,突然瞳孔一缩,继而白皙而俊秀的脸旁都是抽搐起来,张口就嚎了起来:
“靠,张生,你二大爷的——”
可话音还未全落忽然就停了下来。
其瞳孔猛地一缩,看着走廊的拐角处,面色苍白,冷汗一股一股的向脚下滑去,口中却是干的要命。
而此时,那走廊的尽头处却是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穿着很平常的运动衣衫,皮肤白的还刺眼,却是一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
但是,陈帆可没空欣赏那副面皮,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眼前的女孩是什么东西,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转身狂奔,哪怕是裸奔也愿意啊!
可在他想来,即使脚踝没有被张生用细细的红绳捆上,也不见得就能跑,他是被张生套牢了。因为他现在甚至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想把目光收回,哪怕是闭上眼睛也行啊!可是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三色灯光的映衬下,随着那身影的飘来而重新定位,却怎么也离不开那道身影。
待得那道身影近了,终于看清她的面庞了。陈帆更绝望了。因为他认识那张苍白的面孔,在其还未在海大上学时,就在某张报纸上见过,记得当时自己还歪歪了几句。
还真是现世报啊,你说自己当时的心思怎么就那么肮脏呢,连个死人都不放过。现在好了,人家来找你聊天来了!
“咚——”
陈帆跪下了,竟然重重的跪下了,连一丝眉头都没皱。
“靠,这是什么情况,委曲求全吗?”
躲在暗处的张生愣了,不过随后却是卑鄙的笑了,仿佛是在幸灾乐祸。
在跪下的那一瞬间,陈帆忽然觉得自己不那么害怕了,心中的惊惧也是减了几分,那种感觉像是什么耿耿于怀的东西解脱了一样,如释重负了。
“对不起,我错了!”陈帆嗫嚅着发出声音,一字一顿的低吼道,像是在忏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