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回头看看那些家伙有没有追上来?”埃尔文快马加鞭地前进.丹尼斯回过头,看到至少有十多个人手里举着火把,骑着快马从后面追上来。“这些家伙什么来头?”“看不清!”“是印第安人?”丹尼斯问。“胡扯!才不是!我们印第安部落可不会干偷袭这种龌龊的事情!我猜肯定是歹徒什么的!”“不,我看也不像,歹徒只要钱,而且不会搭上这么多人就为了抢我们两个人!”“那你说呢?”埃尔文逼迫自己全神贯注地盯着黑乎乎的道路,不去想后面追着多少人。“我看,这些人像是专程来追杀我们的!”
这时,一个袭击者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马车的侧面,开了一枪,正好把车厢打了个洞。“贱货!”丹尼斯伸出手去一枪把他的脑袋打开花。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丹尼斯发现了一个细节,一个足以证明这伙不速之客身份的细节——他的胸前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如果没看错,上面还镶嵌着一颗五角星。“埃尔文!”“怎么?”“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了!”“谁?”“骑警!”“啊?哼!我就知道是那帮不要脸的龟孙子!”说着,埃尔文扭过头朝后面追到近处的几名骑警开了几枪,干掉了一个最近的目标。“呯!呯!”其余的警察也开始还击,没过多一会儿原本崭新的车厢就被打得四面透风。“****的骑警,老子这可是新车啊!”埃尔文终于忍不住爆发,用速射武器给后面的追兵来了一梭子。“呃啊啊啊啊!”这一下子少说干倒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呜呼!让你们再狂!”
不用看怀表就知道现在肯定时清晨时分,远处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并像画布上的颜料一般朝周围扩散开来。尽管光明再一次统治了大地,可是敌兵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马车拐上了一条上山的坡路。
“丹尼斯,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追着我们?”埃尔文与这些该死的家伙们对抗了一晚上,这会儿火气冲天。“等等,我看清了,还有八个人。”丹尼斯依然以车厢为掩体和后面的骑警进行交火。“好!又干掉一个!”“喂!”埃尔文突然大叫一声,“那不是‘大****’吗?”“你说啥?”丹尼斯对埃尔文突然的“粗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来过这儿!当初我可是在这儿独自一人干倒了一票土匪!”“什么?你究竟在说些啥?”正在紧张作战的丹尼斯根本无暇反应他在兴奋地叨叨些啥。“你看!”丹尼斯一回头,看到埃尔文指着旁边山上的一块大岩石,那块石头想必几百万年前也是一座山丘,经过常年累月的风蚀被磨成了一根巨大的石柱,看起来好像一只手指头在指向天空。“那是什么?”“听着,我曾经来过这里,知道前面有一个悬崖,高是不高,不过摔傻他们也是足够了!”埃尔文说。“那怎么办?”“我们这样,等快到悬崖边时,我一声大喊,咱俩就同时勒住缰绳,让那帮狗东西去啃泥巴!”“好,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又竭尽全力与骑警们战斗了一会儿,杀掉了三个人。“喂!丹尼斯,别管他们了,赶快准备好,我们就要到了!”“好嘞!”丹尼斯不再开枪回击,和埃尔文一起握住了缰绳。“还有将近三百米,准备好!”埃尔文知道,他一旦把悬崖的距离估算错误,就会让骑警们冲到自己的前面,到时候他们俩可就真的成了活靶子了。因此,他非常细心地在心里盘算。“只剩下一百米了!”他们把手中缰绳握到了最紧,还不忘把手掌心的汗水擦干净,生怕到时候手一滑出了大乱子。
“准备好了?!”“好了!”“一!二!三!”两双手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全身的重力将缰绳向后猛拽,勒得两匹马前腿离地,直立起身子仰天一声咆哮,停了下来。“哇!靠!”巨大的冲力使得两人的脊梁骨狠狠砸在身后的车厢上。“赶紧钻进去!快!”丹尼斯和埃尔文不得不克服重力钻进车厢,以免被前方可能射来的子弹击中。
“不好!快停下!”只见跑在前面的骑警显然被这一突然情况搞得措手不及,来不及停下脚步,一个接一个地尖叫着摔下山崖,相继传来“噗咚!噗咚!”的坠地声。走在后面的四个人及时悬崖勒马,避免了像冲在前面的兄弟们那样被摔死的命运。可是他们却永远无法避免“壮烈牺牲”的命运——丹尼斯和埃尔文从车厢里探出头,对准惊魂未定的他们一阵扫射,快速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掉下悬崖去追随弟兄们的脚步了。
“埃尔文,老伙计,我想我们得改变一下之前的计划了!”经过一场与骑警的殊死搏斗,两人的全身上下酸痛不已不说,而且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不得不下车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同时还不能完全放松自己的神经,必须做到永远枪不离手,随时保持警戒。“啥?”埃尔文的肚子饿得要命,往嘴巴里塞满了饼干。“你是说我们不去新墨西哥了?”“不,当然不是了,我说的只是不走原来计划的那条路,改走另外一条更加安全的路线。”丹尼斯不紧不慢地就着威士忌吞下一小片干面包,与另一边狼吞虎咽的埃尔文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改路线?没记错的话,这里离新墨西哥不超过三百英里!快点儿的话说不定我们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已经坐在哪里的俱乐部一边看**跳大腿舞,一边玩儿轮盘赌了!”埃尔文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哦不,埃尔文,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担心路程遥不遥远的问题。”丹尼斯的眉头忽然结成一个疙瘩,看上去解也解不开。“那你在担心啥?”“你说呢?老弟!现在我们被整个州通缉了!而且很有可能不只是整个科罗拉多,被全国通缉也很有可能!全国的警察都在抓我们!所以你要明白我们的身份,我们可是本地区有史以来最大最恶劣抢劫案的作案者!”“所以你害怕那些该死的警察再找上来?”“坦率地说,是的。这个时候边界应该早就被封锁了,那里此时此刻一定堵满了上百名的骑警守在那儿!我们根本过不去!”“那很简单,就杀出条血路!再说我们又不是没那么干过!”埃尔文对此不以为然,马车里的那挺宝贝加特林机枪给了他超乎想象的安全感。“当然了,我们可以那样的,可是那势必又要经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役,这样一来我们的弹药和各种资源都没办法支持我们走完接下来的路,你明白吗?”“那你的意思呢?丹尼斯?”“我们绕道走,绕道内华达州去,我干敢保证没人愿意守在那边的热得要命的沙漠里,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不会走那儿的!”
没错,每年这个时候的内华达州沙漠都是全美人民最为深恶痛绝的地方,那里环境恶劣,黄沙漫天,高温酷暑与紧缺的水资源几乎让那地方寸草不生,唯一能见到的带点儿绿色的植物除了仙人掌还是仙人掌。总之,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妈的,除了全球最傻的傻缺以外基本上没啥人想在这个时候上那鬼地方去。可是丹尼斯他们必须得去,因为他们没得选。
“你认为如何呢?”丹尼斯一副迫切想要得到答复的态度。“好吧!”埃尔文不紧不慢地拍拍手上沾着的饼干渣,“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不过要是让我真的死在了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绝对拽你一个下地狱,懂了吗?”埃尔文拿着把匕首在丹尼斯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