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来到李花花家,李花花坐在炕上喂孩子奶水。缝纫机上放着即将做好李艾女儿的衣服。
“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李花花招呼:“快,坐下。”
李艾顺手把手里的袋子着放在桌子上。坐下来,说:“也没买什么,大淼可以吃的小馒头啥的。”
李花花喂完孩子奶水,孩子吃奶的时间已经睡着,她顺手把孩子安放在炕上,帮孩子把小被子盖好。“最近带孩子适应没有啊”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孩子眼睛真有神。”
“还行吧,孩子挺乖的。”李艾回答道。
李花花来到缝纫机旁,坐下。“看看,衣服马上就做出来了。”她拿起衣服,“来,试一试,看看大小。”
李艾抱起孩子,走到李花花旁,李花花在孩子身上上下比对了一下,“应该会大点,大了总比小了好。”
李艾看着做出来的样子,还挺不错的,“孩子穿大点没关系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李花花把衣服放回缝纫机上,“你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的事。这衣服马上就做好了,这几天我赶出来的,保证孩子在过年前穿上。”
李艾很好奇,真想也学习一下做衣服。“还说跟你学呢,我这都不会做,以后孩子要做的衣服还有很多。买的衣服哪有做的合身啊。”
李花花很爽快:“这有什么难的,来日方长,下次你再有想做的,我手把手教你。”
“行,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李艾说
李花花很自信:“这有什么难的,其实不用等下次,我还想给我家大淼做个外套呢,明儿你过来,我教你怎么裁衣服。”
李艾欣喜地点了点头。
过的很快,马上腊月都过去一半了,大街上好不热闹。农村每到过年的最后一个月,村里的屠夫们在街上支起大锅灶,锅实在太大了,村民们把它叫‘熝’、杀猪的、宰羊的。过年的年味是一天比一天浓。虽然农村穷,几乎家家一年里养头猪啊、羊啊、鸡鸭鹅、牛啥的都等着过年时好好吃上些肉星。
贾家湾村在当地算是不小的村子了,杀猪宰羊的也不在少数。屠宰就在大街的角落,为什么会在大街上屠宰,在当地还是有说法的。(屠宰需要比较大的地儿,另外需要挨着井水比较近,这样用水方便。)屠宰的地儿一片血腥、有在案板上五花大绑的猪,等着放血;大锅里有正在退毛的猪;还有的猪吊在‘门’型木头架子上‘S’型铁钩挂着前蹄,等着开膛破肚。一旁地上趴着六七头猪在排队等着被宰。李花花的老公贾二宽是屠夫里的其中之一,在他们中主事,破罐儿也在其中帮忙。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小男孩和一些男人们。
妇女们路过这一般都躲着走,场面实在血腥,胆子小的人是看不了这些的。家庭主妇则忙碌着蒸年糕,把糯米磨成面,红薯从灶台的大锅里煮熟。糯米面与红薯一起和面,大锅上笼屉,笼屉铺完一层洗好的大枣,把和匀的稀面团,铺在大枣上约五六公分的厚度,然后再放上一层大枣,就可以盖上锅盖,大火蒸了。
李艾把提前劈好的柴放进灶里,大火烧的很旺。这时卧室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抱起孩子,“不哭了,饿了吧闺女。”她看着孩子精神头不是很好,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她似乎感觉跟平时的温度不太一样,上手摸了摸额头。不对,孩子不会是发烧了吧,她再次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确认无误孩子确实生病了。
李艾焦急地把孩子裹上包被,快步的向李花花家走去。
“李花花,快”李艾焦急地喊
李花花听到喊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李艾火急火燎的抱着孩子。
“怎么了?”
李艾:“孩子发烧了,我家还蒸着年糕,你去我家帮我看着火。我得赶紧去立刚那(立刚姓贾,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在自己家里开药铺,专门为村民们服务看病抓药)。”她交代完转身就走。
李花花一听,急忙跟上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李艾:“你帮我去街里叫一下破罐儿,让他直接去立刚家。”
“好。”李花花急忙回屋穿件衣服,抱上孩子,出门了。
贾立刚三十几岁,虽然年龄不大,但他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学习医术,在高中毕业之后专门去拜师学习了医术,并在县医院实习了三年的时间。他的专长是跌打损伤,平时的头疼脑热、内科听诊、外科包扎问题的小病小伤都可以处理。
李艾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立刚拿着听诊器帮孩子听了听心脏、肺呼吸。看着孩子的种种表现,他很坚定的说:“孩子应该是肺炎,你得去镇医院或者去县医院。”
李艾有些慌张:“怎会这么严重。孩子才两个月,会得肺炎吗?”
立刚:“我初步判断是这样,别耽误了,我先开点退烧的要,让孩子先吃了。体温这么高不退孩子很危险。你赶紧叫家人先去大医院吧。”
破罐儿赶上马车,李艾坐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焦急匆忙的往镇医院赶去。
到医院医生看完直接开了单子化验指血,确认孩子得了肺炎,需要住院治疗。医生和护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孩子的头皮打上点滴。
孩子输上液,也安静下来,在李艾的怀抱下睡着了。折腾一天的李艾疲惫不堪,依靠在病床边上眯着了。破罐儿买了些吃的父亲贾村长一起走进病房,贾村长得知孙女生病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要来医院看看。
破罐儿:“李艾,爹来了。”
李艾迷糊的睁开眼睛“哦。”
贾村长走近些,看了看熟睡的孙女,头皮上还输着液,很是心疼。
“李艾呀,你受点累啊。”贾村长坐下来。
李艾:“我倒没事,主要孩子。”
破罐儿把带回来的吃的,放在桌上,“我来抱着孩子,你赶紧吃点东西。”
破罐儿接过孩子,李艾去吃口东西。
李艾:“爹,你回吧。家里没人可不行,我锅里还蒸着年糕呢,你赶紧回去吧。”
贾村长:“我来之前,李花已经把年糕蒸出来了。”
“多亏了李花花。”李艾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