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生生死死,一念间。
我望着窗外初春的新绿,无端的想起。转眼之间,我已经作为质子离开故国四年之久了,春去秋来,我早已经记不清故国的样子。在故国,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世子,要不是母妃家族有些势力,我可能活不下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最多的,便是母亲抱着我哭泣。她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生华发,输了丈夫的庇护,她活的比谁都苦。
若不是父王的兄长打了败仗,我想父王可能到死都想不起来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吧。
太子无子,皇帝又年事已高,便派了自己亲弟弟的长子来做质子,呵,倒是好算计。
我自嘲一笑,在这里,我要做的便是在各种宫宴上演奏乐曲,充当一位琴师的角色,他们以此取乐,用来污辱我。
早已经习惯了。
四年前,我来到这里为质那天,他们便废了我的武功,经脉之间早埋进了钢针,绵软无力,此生都不能提太重的东西,双腿不能长时间行走。直到现在,一到阴雨天,便隐隐作痛。但是,我还活着,这样就行。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因为……
“咔!”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猛的推开了房门蹦了进来,冲我笑着跑来:“锦骅!”红色的云缎在地上轻轻擦过,浅浅地,扫出一个印记。
门外的侍卫已然见怪不怪,我无奈扶额:“锦骅见过昭和帝姬。”
是了,还有帝姬。
我现在唯一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