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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欢喜冤家(37)

到得崇德,天又晚了。王年分付住船,把夜酒摆在船头上,二人对坐而饮。初四的月,比初三的又满亮些,二人正说笑高兴,只听得前边高楼上吹起笛来,自觉有趣。花生听了一回道:“是的,还未纯熟。”便往里边衣带解下一管笛来,拿在手中吹响。国卿一见道:“妙人,这人果是趣品!”称赞不已。花生吹得响亮,邻船上俱立出来静听,无不称好。国卿大喜,把酒自斟两瓯,与花生同吃。此时,国卿恨不得一口水把花生吞下肚里去。正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二人猜拳豁指,吃得十分沉醉。将至月色沉西,下舱脱衣而睡。在梦花生,酒虽醉矣,尤恐国卿要摸手摸脚,留心而待。国卿果然有酒,便有心于此也不便,因听见船中寂静,起身小解,上床时便往花生身边捱下。花生只做睡的,国卿渴凤鳏鱼幸逢得意,恰如渴龙遇水。须臾事毕,各自拭净,搂抱而睡。直至五鼓重到阳台,两意相投。国卿此时便有心要花生同到南京去,与花生说知,花生说:“蒙你好意。你不要我去,我也要陪你同行,怎生舍得好好的便忽撇开了。”自此,二人行则并坐,坐则交膝,胜似夫妇一般。

直至初八日,到了苏州。梦花生道:“舍下离此不远,把船摇到河口上岸,到舍下盘桓几日;等到十五月色明,好上虎丘山上一耍,再去未迟。”说话之间已到梦家坼边,花生携了国卿之手,至坼叩门。只听得里边娇滴滴声音问:“是谁?”花生道,“兄弟回了。”巫娘一面开门,一面说:“他们初六已自归家,把些衣被送将来了。你在哪里耽搁,此时才来?”开门一看,与国卿打个照面,连忙作揖,巫娘回礼,避了进去。国卿一见,魂不在身,想到:“兄弟标致十分了,怎生姐姐又高几分?真是天姿国色!我是孤男,他是寡妇,这个姻缘岂肯轻轻放过?”举目一看,他房屋虽然极是低小,自是收拾得十分精细。苏州人极会装点的,两边壁子上边斗方贴满,上边挂一幅姜太公钓鱼的图画,花瓶内插的桃李、木笔、粉团、海棠几种名花,十分精雅。细看姜公图画,写着周诗集句一首:

渭水西来日夜流,子牙曾此独垂钩。

钓头应兆先书日,受命于姬晚遇周。

同载后车尊尚父,封齐列土定诸侯。

人生济遇何迟速,八十年来已白头。

正在称赞,花生送出一杯萝茶来,奉上国卿道:“今晚舍下小的就在后房安歇,把行李拿了上来,好好放心吃酒。”国卿见说道:“怎好相搅,还在船里罢。”花生道:“苏州小菜酒,莫要相诮。”国卿忙叫王年与阿定:“把皮箱铺盖取了上来,先与船家酒吃,由他自睡,你且上来。”王年把箱子等物都拿到卧房去了。花生着阿定捧出许多精品摆在桌上,请国卿、王年斟起三杯酒来,二人对酌。此番吃酒不比船上,便觉放心快乐。酒已半醉,国卿取笑道:“贤弟美矣,令姐更美;贤弟就矣,令姐肯就否?”花生笑曰:“说这般话,该打!”国卿道:“果然该打。我说几种该打的替我罢。”

白日过街老鼠,顽童懒读诗书。

狸猫厨下盗鲜鱼,丫鬟堂前对舞。

猛虎来伤存孝,耕牛懒拽耙犁。

前厅拷问杀人囚,春日土牛粉碎。

花生道:“真都该打的!说得好,要吃一杯。”国卿道:“我如今说几种不该打的,你也吃一杯如何?”花生道:“你说得好,我也吃一杯。”国卿道:

日出楼头更鼓,渔翁卷网归家。

铁铺改艺作生涯,弹弩无弦高挂。

皂隶修行办道,油坊改卖芝麻。

囚人遇赦放还家,夜静秋千空架。

花生大笑道:“果然都不打的。我吃一杯。”国卿道:“我醉了,要睡矣,可安置我。”花生又灌他两杯,扶他进到后房,上床脱衣而睡。花生着阿定收了,与巫娘料理。二人吃酒完时,着他二人下船去了。

国卿夜间仍与花生干着风流事儿,花生低语道:“轻些,我姐姐卧房贴着此壁,恐他听见不像。”国卿道:“他听见高兴起来,无人搭救么,怎好?”花生道:“却不道心痒难挠?”国卿道:“你姐姐寡居,我亦无妇,你与我做媒如何?”花生道:“你自己与他说。”国卿笑曰:“叫我怎样启齿?”花生说:“教我亦难开口。”国卿道:“实是你姐姐标致,怎生娶得填房方好?你须为我商量。”花生道:“也罢,我教你一个法儿。你明日只做要买些物件,着我同了王年、阿定摇船到阊门;待我故意担搁些时辰,你在家用些功夫,看是如何?”国卿道:“事虽如此,倘然变起脸来,怎么是好?”花生道:“他为人柔顺温雅,不是那撒泼妇人;就是不谐,必不致于高叫,放心去了。”两人计议已定。

不觉天明,起来梳洗吃完早饭。国卿道:“王年,你们同梦大舍往阊门,买些物件回来。我在此静坐看一日书,可雇船去。”应一声同去了。国卿拴上了门,仍在后房坐下,把书本来揭。巫娘亲送一杯香茶放在桌上,国卿一见,连忙起身作揖道:“大娘子,在此厚扰,何以克当。”巫娘道:“舍弟多亏携带,谢之不尽。”国卿说:“前闻令弟说大娘子青年守寡,甚是难得;只是那冷雨凄风之际,花前月下之时,安得不动情乎?”巫娘笑道:“奴身是个俗品,并无此意。”国卿道:“昨夜与令弟言,有一敝友丧偶,尚未续弦。在下为媒,大娘子可肯否?”巫娘道:“何等样人家?”国卿道:“与在下差不多儿。”巫娘说:“恐无福承当。”国卿道:“好说。若是在下得大娘子这般国色,入金屋之中,朝夕礼拜。”巫娘笑道:“折杀奴家。”遂自回身进房去了。国卿心火按纳不住,想道:“看他意思像个肯的,不免放大了胆进房里去,看他怎么?”巫娘正走出门,国卿捱身进去,两下被撞了一个满怀。国卿随势搂住,巫娘道:“不宜如此,快放了。”国卿便抱放床上,用起强来。巫娘只得半推半就,成了凤友鸾交,十分恩爱。巫娘说:“我定要嫁你。”国卿说:“一定要娶你。”足足将午,二人方罢。

巫娘下厨炊煮,花生恰好又回扣门。国卿忙问,道:“买了几柄时扇,两件玉器,余真虎口细席,一把时壶,”摆上许多于桌上。王年说:“大相公,午后好去了。”国卿说:“我今日身子倦了,过日且看。”两人坐下,又吃酒作乐。花生笑曰:“可曾妥当了么?”国卿摇头。花生道:“要立誓了。”国卿道:“神祇哪管这般小事?”花生笑曰,“你实对我说,我今晚让你二人快活一夜;你若哄我,我只不睡着,看你怎过去?”国卿戏骂道:“小刮毒,望你周全。”两人传杯弄盏。花生假意装醉,先去床上睡了,王年、阿定下了船,国卿一溜风竟到巫娘床上睡着。巫娘道:“你且在那边睡去,我掩门等你,恐兄弟知道不像意思。”国卿不听他说,竟脱衣睡了。巫娘无奈,只得上床就寝,一时间云雨起来,津津声响。这一番,国卿无限欢娱,想着:“老父做得好梦,被我得了双美。中与不中,回来一定娶他为妻。”

到次早抽身,船家催逼起身。国卿再三不许,又与他伍钱船银,要过了十五到虎丘耍了,次日方行。船上人没奈何。等到十五巳牌时分,一时大雨倾盆,至晚越大得紧了。正是:

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

将游虎丘的酒肴摆在家中吃了。王年见雨大,同阿定先到船中安歇。花生闭上大门,接了姐姐三人共席,巫娘也就出来同坐。三人欢乐无穷,欣然有趣,就与席上调情。花生谑笑说:“止今晚与令姐姐欢娱,明朝止好我与你在船里盘桓。”到夜尽力欢娱,尽情舞弄了。

大清晨早,雨大晴了。王年起船发了行李,国卿与巫娘轻轻话别。只见巫娘叫肚痛得紧,双手按住肚腹,簇着眉尖,哼的叫个不住。大家别了巫娘下船去了,花生又拿了笛儿吹吹唱唱,喜喜欢欢一路去了。

这日,行了三十余里路,只见后边岸上有个流子赶来,口中叫道:“梦二舍,慢慢的去。”梦花生听见,倚着舱门看道:“呀,许老伯赶来何事?”那许老道:“不好了,你那姐姐肚痛得紧,要死着。我特来赶你,快转到家里。”花生听说道:“家姐临危,不得不去。我回家一看,不妨,我即赶来陪你;如有长短,过了首七出殡安葬后,竟到承恩寺相会便了。”国卿道:“一同转去如何?”花生道:“功名大事,哪有回头之理?你放心前去,决来便了。”艄公摆了船,花生跳上岸与国卿作别——兀自眼睁睁的不忍相别。国卿站在船头上反顾,梦花生十步九回,两下直待不见踪影,方才下舱。国卿呆呆而想,又喜又苦——喜的是突然得了双艳,苦的是巫娘不知生死,花生又不在面前。把花生笛儿在口边吹了又吹,哪里吹得响;去上床睡了;又梦见与巫娘嘻笑,醒来又是一梦。

至二十方到南京,在承恩寺里租了一间僧房住下。山门首贴一张红纸,上写道:“浙江王寓本寺西房。如梦花生来竟进。”次日,国卿到国子监打听旧例,又请了承差到户部查照旧规,一应端正。次早上纳,把皮箱抬到主人家,将钥匙开了箱子,把天平摆在面前。国卿取出一封五十两的银子,拆开一看,竟是一对鹅卵石。一齐大惊道:“奇了!”连忙又拆一封,也是鹅卵石。国卿惊得脸上铁青。一连拆到底都是石头。主人家收了天平,王年道:“我莫非起身匆忙,差拿来了?”国卿道:“岂有此理。”阿定说:“莫非是梦家暗地里换了?”国卿道:“想他是一个好好人家,怎生会干这般的事?”只得别了回寓。王年又说,“梦家事有可疑。那日他姐姐明明好的,一时间便肚痛起来,又着人赶了梦小官回去。——大分他弄手脚了。”国卿想了一会,道:“这也有因,他故意设的圈套,如今趁早赶回未迟。”王年说:“若果是他,此时不知在哪里去躲了,他等你来拿他不成?”国卿道:“如今怎么好回去?见父母不得,不如死休。”王年道:“相公差矣。你是个好秀才,有期望的;况撞着强盗的也有千千万万。”国卿道:“如今他们又不是强盗。”王年大笑起来:“相公,你又差了。定要持刀弄斧、放火杀人的才是强盗?他比恶的略略善些儿,要银子心肠与强盗一般儿的。这是美人之计,被他作弄,还算是个欢喜破财。如今纳不成监,文书还在,只要到杭州见提学动一张被盗失银呈子,备准附学,连忙赶回补考。若得遗才录用一名,科举中了,回家见老主人直言其事。不中,只应在南京应试,下第回的,有何大事便叫轻生?”国卿深感其言,遂送了些房金,到水西门下了船只,一竟回来。

到了苏州,先着王年访问梦家消息。王年问了真信,下船复回主人,他道:“日前,这间房子,是一个姓巫的私窝子,正月间租了移来住的。他兄弟叫巫二官,原在南京做吹唱的。十六晚间搬移别处去了。”王国卿叹道:“正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定说:“假意叫做梦花生,我家老相公倒前日梦草生哩。”国卿道:“是也,想是六百两银子该是他的。父亲见宜男草,谁知倒被梦花生骗了去?只是关圣帝君也这般帮衬着他。”王年说:“不要说六百两银子,便是六个铜钱,也是定数。”

行又数日,又到了北新关上。王年还了船钱,叫上一乘轿子。把铺盖搁在轿子上,空皮箱阿定拿了,王年挑了些许行李,一直抬到道前,租了一间楼房寓下。绍兴府考遗才又考过了,好生烦闷,幸喜王年身边盘费尚自充裕。捱到八月初头,宗师下了演武场,大收十一府生员。至期面禀其事,方得收考。初七日黄昏方才出案,不意录得一名,连晚买了卷子,往布政司前纳下了,一直地往贡院东桥河下小寓安歇。忙忙打叠进场,三场文字颇皆称意。至八月廿九日方才开榜,一边跑过了许多报人,国卿不见响动,十分烦恼。只见一声报响道:“绍兴王国卿公中了举人。榜上中在八十一名。”王年看了榜文,欢欢喜喜来说道:“中了,中了八十一名!”主人家各皆欢喜。国卿往贡院访问房师姓名,披红簪花,游街欢宴,忙忙不题。

且说报子飞马跑到绍兴,投王家开锣放炮。王尚礼只说是南京报子,满心欢喜。不期挂出红纸上写道:“贡生相公王,高中浙江第八十一名。”王尚礼不信,道:“胡说,我小儿是监生,在南京应试。这班走空的光棍敢是赚我么?”那些报子一齐说将起来,只见取出刊的《题名录》来,上边写得明明白白:“第八十一名王国卿,绍兴府山阴县附学习易经。”还在半疑半信之间,只得安排酒饭请着报人,一面着人到杭州打听去了。国卿恐父母怀疑,着王年急回报知再来服侍。王年到了家中,见了老主人备言其事。王尚礼一闻,忧中变喜,即时又打发两个家人拿了几十两银子,同王年到杭州去了。国卿在省城忙了一个月方得回家,拜了父母诸亲百眷,上坟祭社,择日斋沐诣关帝庙焚香拜谢。那日签诗:“欲识生前君大数,前三三与后三三。”方信三三见九,九九八十一,果然中了诗数,其神灵应如此。有一豪门送年庚,情愿续弦。王尚礼聘而未娶,待春试之后再娶未迟。

一到仲冬,国卿上京春试。尚礼交付千金曰:“我儿,这次船中再不可搭人了。”父子大笑。春闱高捷,每于小唱中寻觅梦花生,竟无迹踪。王国卿常常静夜思之,不觉呵呵大笑,随笔而书曰:

雪白花银足六百,前后算来十二日。

一夜用银五十金,幸尔饶得一管笛。

§§§第二十四回一枝梅空设鸳鸯计

今日北池游,荡漾轻舟。波光潋滟柳条柔。如此春来春又去,白了人头。好妓好歌喉,不醉无休。劝君满满罄金瓯。纵使花前常病酒,也是风流。

一枝梅,用梁上君子的绰号,大凡到人家偷了物件,就于失主壁上,画一枝梅花而去。其失主晓得盗者是一枝梅,总呈告捕,皆无能捉获。以此偷儿俱敬服他一点直气,再不累及诸人;就是应捕,也皆赞叹的。

一日,又去盗了现任副使衙口金银首饰、细软珠宝,约直千金,竟于卧房壁上画了一枝梅花去了。副使衙中次日起来,失了千金物件,见画一枝梅于房内,着令手下忙请府县都到私衙议事。说起一枝梅偷盗,罪不容诛,乞贵府贵县严比捕人,限三日内解到府。县官闻知失盗,俱各不安,回到衙门把一班应捕概责廿板,限三日之内捉获一枝梅。如怠缓,重责五十,决不姑宽。众应捕一齐慌了道:“怕没别处搜寻,怎倒在老虎口里夺食?如今大家分头寻觅。”却寻到第三日,哪里有!只见一枝梅立在府前道:“小弟恐累哥们今日受责,我今出头,等你们请功。我若坐在牢里之时,说过夜间要救我出来;此道如若不依我说,后边不来搭救你们。”大家一齐说:“依你,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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