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离涯,今年已经26岁了,距离大学毕业也已有4年时间,古人讲三十而立,而我这四年却过的浑浑噩噩,正经事一件没干成,媳妇也没找到,人活到我这种地步的应该是少见了。
我的人生从4年前好像开始变了,原本计划大学毕业好好找个工作,努力赚钱孝敬父母,再结婚生子,就这样平凡度过一生,但是事与愿违,一切都从这个时间点改变了。
老天总是公平的,在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就注定要失去些什么,人生都逃不过宿命,这些年我已经孤独惯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会在生命中出现又消失,明明触手,可及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雨滴不停地拍打地面的声音,时而阵阵狂风刮过,将空中的雨吹到了玻璃窗上,是那么的有力,有几次我都感觉玻璃都要被敲碎了。我渐渐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右手胡乱的在旁边的电脑桌上摸着,伸手摸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了那
盒软玉溪,我拿了过来,熟练的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掀开打火机的盖子,拇指拨弄着齿轮,这是那种复古的老式汽油打火机,拨了好多下终于听到哗的一下,着了,便抬了抬脖子,凑过去点着,深吸了一口,吐了出去。慢慢的我无奈的睁开了双眼,看向窗外,
雨还在不停的下,而我肯定是再也睡不着了,打开灯,眯着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钟,已经凌晨2点半了,我记得我11点半开始睡觉,3个小时了,压根是一点没睡着,不管身体有多疲乏,只要大脑还在思考还在运作,便始终不能睡去。
今夜肯定是无眠了,我对自己说道,打开手机。往右边滑动了一下,点了下音乐小组件: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还会牵挂她。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
此情此景,播放此歌怕是再合适不过了,好像我的手机里就这一首。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小玲,但是没有泪水流出来,仿佛我天生就不会哭一样,眼泪是泪腺分泌出来的一种液体,只有情绪过分激动才会刺激泪腺分泌出更多的泪水,可能我泪腺已经坏掉了。
恍惚间,我已经抽了半截了,又忍不住拿起床头的几张旧报纸,这是上个月我整理一个老铺子的时候,在一个旧衣柜的夹缝中发现的,那是我二堂叔早年经营的一个古董铺子,现在已经搬了家,只剩下一些旧家具什么的。二堂叔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早就决
定退隐江湖,也在很早就帮他的儿子洗白,也就是我的表哥少明,所以5年前便被送去了国外读书,现在二叔住进了一家高级养老院,门下几个铺子也都交给手下人打理。
旧报纸就在眼前,我又抖了抖灰尘,一张张翻了起来,都是些解放初期,改革开放的一些旧事,但是这又似乎是二叔故意留下来的,翻了几张,突然我被右下角的一幅图吸引住了,是个黑白照片,我又看了看标题“神秘蛇身人形女子现身青湖,”,看着这旧报
纸,蜡黄蜡黄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排版都是竖着排的,差不多是七八十年代的报纸,但是这个报纸上的黑白照片跟一个人真的太像了,几乎一摸一样。
一时间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这个发现是一个考古队发现的,考古队的人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这份报纸到底是那一年的?二堂叔又为什么会有?还留在衣柜的缝隙里?这个女子后来怎么样了?等等问题诸如此类,我的好奇心太强了,这是我最大的一个缺点,
我慢慢放下报纸,抽了一口烟试图调整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抽完后也是习惯性的弹下烟灰,可不知怎的这一弹把整个烟头燃烧的部分都弹掉了,那一点火源被弹到了旧报纸上,我立马反应过来,糟了不好,这个线索无论如何不能被毁坏,我快速拿起报纸,抖掉
那个烟头,但是还是破了一个洞,而且刚好是照片上,我赶紧踩灭烟头,看了看报纸,幸好没事,这几天总是手忙脚乱的。
突然间我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个被烧掉的小洞正是黑白照片中那女子右手的手背,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女子手腕,一条手链出现在我眼中,那个手链太特别了,一条链子挂了几个奇形怪状的玉石,我数了数玉的数量应该是7个,我做这一行也有段时间了一些
行货水货我也可以区分,但是这个东西我无法断定到底是什么。
我的思绪也停在了那张画像上,她跟苏玲真的太像了,完全是一摸一样,我开始回忆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4年前的所有我都记不起来了,我现在知道的关于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二堂叔和一个老表丑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