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田水娣劳动了一天,回到家中,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孩子,想着如果牧歌还在,那该多好啊。待孩子们回家,吃完了饭;她收拾碗碟,洗刷沐浴;一挨孩子们做完了功课,又给他们洗浴,安排他们一一睡下之后,水娣再来洗衣服,这才去休息。如今,水娣做这么多事,谁能看见?就是水娣高兴,谁能看见?心中有苦,向谁倾诉?谁能知道她表现于别人面前的笑容的后面那深深的忧伤?一声声叹息:牧歌啊,我们的孩子都在都好,可是谁来陪我?
正当她躺下休息的时候,忽听到窗棂的外面有人轻声地问“水娣,你睡了吗?”这声音似熟非熟,谁呢?她披了一件衣服起来,轻轻移到厅堂的门边,问一声“你,谁呀?”
“我,老周啊。”外面回答。老周?周总?水娣又惊又喜的将门打开,一下扑到周总周朝华的怀里竟嘤嘤哭了。
怎么了?你怎么了?周朝华吃惊了。一边问一边把她扶进卧室,安坐在床上,返身将厅堂大门关上。回来再问,水娣,怎么啦?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吗?
这一问,水娣重又抱着周朝华哭。周朝华说,莫哭莫哭,有事说事。
我,我,水娣谢谢你,周总。你帮助我们家里好多的忙啊,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是我们孩子的干爹。牧歌要是在的话,我不会说感谢你的话。牧歌现在不在了,你就做我们孩子的干爹吧。你还答应过要帮助我们种地的。
是,是。我说过。我们还没有帮助你种地,你倒先帮助我们种菜来了。
我帮助你们种菜,可是你们还给我发工资啊。你们给我种地,我可没有工资发给你啊。
那是那是。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才好看呢。
一句话,说得田水娣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说,你笑话我?
我哪能笑话你呢,你笑起来真的好看。
牧歌走了之后,我是从来没有笑过。是你,我们孩子的干爹今天来了,是你给我带来了高兴。
嗯。牧歌走了,是很痛苦。哪有什么办法呢?不能总是痛苦吧?把孩子带好。你天天也高高兴兴的。牧歌在那边也会高兴的。啊?今后你就天天高兴。
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呀?
只要你高兴,我老周就天天来哦?你欢迎不?
田水娣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周朝华深深吻了一下,她要把压抑了多时的痛苦释放出来。啊!周总,让水娣小女子怎么谢谢你呢?
不不不。水娣,你不是要说话吗?你说吧,我老周听着。
我不要叫你老周,我叫你的名字。周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朝华啊?怎么了?
嗯。我就叫你周,好吗?这样多省事。
好好好。你说吧,你说我听。
我现在没有话了。周,你说吧,我听?
你想听什么呢?
随便,你说什么,我都喜欢。
这从哪里说起呢?
我听别人还叫你“冲天炮”呢,为什么?
脾气不好呗,不会说话呗。就知道做事要带头呗。
你怎么脾气不好啊?
要是大家都说我老周脾气好,我就不是周朝华了。就你说我好。
田水娣又是羞涩一笑,说,周啊,说一个故事给我听吧。
我哪里有故事呢?让我想想吧。酒桌上的故事好多好多,有一点点的黄哦,你听不?
田水娣又羞怯的说,你不能坏啊?
说,有一个领导把小三的电话在手机里设为“市长”,每次小三来电话,领导接听后就给老婆说,市长叫我去一趟。老婆一听市长叫老公,就叮嘱老公说:“去吧,快去,好好干!”
田水娣好像没有听过这类笑话似的,听完后呵呵一阵大笑,笑够了,就说,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欺骗老婆的啊?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突然问,你今天晚上给你老婆怎么说?
我说,我说我陪领导喝酒。我每次让她来,她总是不来;我说我陪客人喝茶,让她来她也总是不来;叫她过来唱歌,她也是不来,有时候还要和我吵架呢。现在还说么事?
哦。她怎么不和你出去喝酒喝茶唱歌呢?
她说,家里有酒喝有茶喝,不揩公家的油。她说家里电视里电脑里有歌,还去听什么歌、唱什么歌呢?其实,她是在网上种菜,养动物走不开身。很无聊的游戏!
呵呵,我都不知道玩呢,更不会玩呢。
不玩好,不玩好。一玩进去了不得了,中邪了。
嗯,好。我不玩,我家里还没有电脑呢。周,还说一个笑话吧。酒桌上的就酒桌上的。嘻嘻嘻……
嗯,说有一个女人喜欢美容。有一天她对老公说,她要出去旅游,要好几天才回家。其实呢她做整容去了。几天后她变成一个美女回家了。进门时,老公不认识她,她说:“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她老公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快进来,我老婆不在家。”
哈哈哈,田水娣这一下子笑得趴在床上起不来。过一会儿才说,周,你们男人好坏啊!
是吗?是吗?我还讲一个谜语你猜,好不好?
我,我,就怕我猜不到。
你猜得到的。我说啊:什么东西,软的放进去,硬的拿出来?什么东西,硬的放进去,软的拿出来?
田水娣想了一下,说,你坏你坏!就又笑,说,周,你好肉麻好肉麻!
怎么我肉麻啊?前面说的是一个是电冰箱,后面说的是一个微波炉啊。周朝华接近了田水娣说。
田水娣伸出手去,不知是推还是拉的,周朝华竟像中风一般倒向田水娣,两人笑得滚做一团……
贺铸在《鹧鸪天》中写道: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
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贺铸在《菩萨蛮》里又写道:
彩舟载得离愁动,无端更借樵风送。波渺夕阳迟,销魂不自持。
良宵谁与共?赖有窗间梦。可奈梦回时,一番新别离。
如果说,这周朝华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家伙,那么有失公允;如果说周朝华是一个正人君子,那又违背了事实。真正说周朝华这个人,其实,他爱孩子,爱家庭,爱妻子,还爱事业。妻子呢同样爱孩子爱家庭爱他。可妻子却不能体味周朝华这个男人的需要。周朝华精力充沛,干劲十足,在农场集团的各项工作中冲锋陷阵,猛打猛冲。妻子张桂兰认为她年龄大了,快50的人了,再加上女同志特殊的生理年龄,张桂兰感到再做夫妻之事不是下流就是下作。她上网可以玩得天昏地暗,叫她出来喝酒唱歌喝茶跳舞啊,她说是丢人现眼。如何能同步呢?
对待那邵菲红,周朝华不知怎的,却如同黄继光一般,毫不留情的向地堡扑去;
而对于柔柔软软弱弱的田水娣,周朝华却又像罗盛教一般,满怀一股深情和柔情。
和妻子张桂兰在一起,周朝华好像冬天端着的一碗凉凉的红烧肉,食欲旺盛,捂在手里怎么也热不了,看着它干咽口水,只有一声声叹息;
和那邵菲红在一起,周朝华就像夏天看见了桌子上的一盘鲜美的大虾,拿起来,急急的剥开,雪白的肉,可细嚼慢咽,可狼吞虎咽。
和这田水娣在一起,周朝华却像春天里捧着一碗三鲜汤,你看着多想一饮而尽,但是你不可以那样,那会烫着你,你只能轻轻地吹,慢慢地拂,待它不热不凉不烫,你才可以细细地品味,其味无比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