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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初遇谪仙

空荡荡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无人言语。耳朵里听到的只有一片哗哗声。

整个夜晚都被湮没在雨声中。

小释竟靠着门扉睡了一觉。

醒来时,风歇雨止,尚未破晓。

小释揉着惺忪的眼,环顾不大的厢房,那名男子依旧沉睡着,却没了秦桑的踪影。

小释扶着门缘,缓缓站起身,轻轻舒展蜷缩许久已经麻木的双脚。待到双脚稍稍能行走了,释再三犹豫,终究还是拗不过好奇的心。于是猫着身,蹑手蹑脚地挪到男子近旁,双手托腮凝视着眼前沉眠之人。

几近透明的皮肤无一丝血色,樱瓣薄唇,水墨衫下微微露出的纤细的锁骨。

整个人好似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小释略微后退了小步,屏住呼吸不敢弄出丁点儿声响,生怕自己毛手毛脚惊扰到他。

视线落在那双白得异常的双手,清晰可见嶙峋的经脉,都可以数得清楚!

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是患了什么病的样子。

实在是看得叫人心疼。

释伏着身子,再次凑上前去,拉过被褥给他盖上,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收回手时,不曾想却被突然紧握住。释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惊奇地见着上一秒还沉睡着的人现正睁着一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

诶?他醒了!?

释一下子有点懵,脑回路偏慢。

“你是谁。”清冽的声线,陈述语气的疑问句。

释愣了下,旋即摇摇头。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唇。秦桑下的禁言术还没解。自是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男子秀丽的面容掠过一丝了然,看样子是明白了小释想要表达的。

“是禁言术吧。”男子问道。

小释连连点头。开心溢于言表。他一下子就明白小释在说什么了。

“是阿桑吧。”男子再次开口,清澈的眸子直面小释。

阿桑?是说秦桑吗?略作犹豫,释还是再次点了点头。

男子闻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释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举动了。

这个人无疑对秦桑极为重要,而从他的语气亦不难猜测,秦桑于他也不会只是一个陌生人。

小释一向不擅长掩饰情绪,这忽晴忽雨的脸色,入男子眼来,再好懂不过了。

男子松开小释的手,撑着被褥似要起身,小释的脑袋还未思考,双手便率先去扶着男子,支撑他坐起来。还不忘卷起一旁的被褥给男子披上。

“呵。多谢。”男子浅笑,清澈的双眼好似月牙。

天哪,这笑容好可爱!

小释的内心这么感叹着,连心跳也似漏了半拍。

“姑娘,无须担忧,禁言术是有时限的,想必不多时便会自动解除的…咳咳…咳……”男子一口气说了一个长句,开始咳嗽,牵引得整个面容染上丝红晕。释不禁有点着急,又急忙再给他披上条褥子。朝着男子又是摇摇头,又是摆摆手,想要他别继续说话了。

男子看着小释比划来比划去,明白过来后,微微摇头,皓然浅笑道:“姑娘,不必挂心。”

小释闻言立马正色猛力摇头,怎么能不挂心,这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轻轻触碰都害怕他碎掉一样哪!

小释一再坚持,使得男子不由得含笑颔首,眉目舒展开来,许是这笑容更为明朗的缘故吧,那月牙般的双眸更加清澈了。

“贫道宓纯言。一时竟连名姓也忘记了,真是失礼了。”

诶?!?贫道?小释被他的自称吓了一跳,无论怎么看这个人做不过双十年华,怎生称自己贫道?虽然仙风道骨的样子倒是极为契合。

释也想做一下自我介绍来着,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说不了话呀。

释歪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

朝着男子略微点头,而后拉过那只皓白的手,于掌心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姑娘名释?”男子目光随着小释的食指移动,待到最后一笔完成。便开口确认。

小释连连点头。

“小释姑娘,亲友何处?为何会被带到此地?”

小释不知怎么回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实际上与其说是被秦桑带到这儿来还不如说是自己追着他来的。

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为了替小七哥哥报仇所以天涯海角一路追至此地吧。

这下小释开始犯难了。

小释犹豫不决的样子被宓纯言看在眼里,心下也明白了五六分。

“小释姑娘,贫道虽不明实情,但想必是阿桑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吧。身为那孩子的师傅,贫道先向姑娘致歉。”说罢,宓纯言深深行了一礼。

释猝不及防,慌慌张张地拉起男子。

师傅?!他刚才说他是秦桑的师傅!

释大惊,虽然想过两人定关系匪浅,却未料想到竟是师徒!

“姑娘,请速速离开此地。”宓纯言再出一言,却是请求小释离开。

释困惑,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呢?

“想必姑娘亦得知这沂阳城已是一片修罗地了。”

释点头,想起来时那骇人的惨景,心底都会泛起恶寒。

“但争斗还未结束。冥府失陷,魔界余孽蠢蠢欲动。妖界三千魔物皆流蹿四海境内,此城已遭劫难。长留此地,实属危险之极。咳…咳…”宓纯言急于解释,连着咳嗽不停。释轻拍他的背脊,想叫他别着急。宓纯言摆摆手继续说道:

“小释姑娘是为了杀那孩子才来此地的吧。”

小释闻言一震,拍着脊背的手登时僵住。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却是无法作答。他说的没错。自己本就是为了为小七哥哥报仇才对秦桑穷追不舍。他杀了小七哥哥,不论缘由为何,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不容原谅的事。那自己是为了杀他才来到此地,这种说法小释没法反驳。

宓纯言叹息道:“现今,只怕无人不想取他性命。希望他死。”

小释垂眸,动作僵硬地收回手。

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话一语中的。

说什么都像是为了自己辩解什么,说什么都太无力。

“贫道无意维护弟子。那孩子也罢,贫道也罢皆命不久矣。而姑娘,无须背负这取人性命之业。”

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宓纯言说的话。这话分明是说,不需要小释动手,秦桑和他都早已注定活不长久了!太过突然,小释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宓纯言自是将小释的无措看在眼里,一声长叹之后,不再多言转身却是取来一把长剑交予小释。“请姑娘携此剑北上瀛洲。瀛洲仙门公皙君乃贫道故友,届时以此为证,他定会护姑娘周全。”

释愣住了,未伸手去接那柄剑。

这个人是真心希望自己离开!释已然明白了他的坚持。那自己的坚持呢?跋涉千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秦桑。就连小七哥哥被杀害的原因都还不明了的情况下?难道就这样放弃离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叫嚣着:绝不可就这样离开!

思及此,释也不作犹豫了,屈膝正座,双手攥着裙裾,紧咬着的嘴唇似要渗出血丝,未几,终是仰面直视宓纯言,孩童稚嫩的面容,润湿的殷红的唇瓣,乌黑的大眼睛里已无方才的迟疑,取而代之的则是倔强。

那双眼已经无比清晰地将主人的坚持传达到了。

绝不会离开!多说无益。

宓纯言白皙脸面容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是了然。虽然,想过小释不会轻易就答应离开。却也对她如此坚持感到些许吃惊。

“罢了罢了,现今这混乱的状况下,只身前往瀛洲也非良策。”宓纯言微微摆手,宽松衣袖滑至手肘,露出那太过纤细的手臂。

释轻轻点头,而后便不再言语。

宓纯言像是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样子,正准备开口时,听得门外一声巨响,仿佛什么重物撞击了地面。释和宓纯言对视一眼,释立马站起身率先冲出厢房,谁知,刚跑出厢房,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个趔趄重重跌在地上,顾不得手肘间的疼痛,急忙扭头看过去,竟是秦桑!

只见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小释的脚,一手抵着长剑,整副身躯沉沉地靠着石墙。一动也不动。

很不对劲,很不对劲,释敏锐地察觉到了秦桑的异常。当即转身凑上前去,试探性地抓着秦桑肩膀轻轻摇了摇,而秦桑只是紧闭双眸,没有反应。他这是昏迷了!一眼扫过,身上却没有受伤痕迹。罢了,先把他拖进去。小释正做此打算,

这时宓纯言亦匆匆跑来,见着这副模样的秦桑霎时本就缺少生气的脸色更像白纸片了。释哪里见得他那毫无生机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急:

“道长,总之,先将他抬到屋内。”

话音落下,释才惊觉自己可以说话了。

看来禁言术已经失效了。只是现下也无暇顾及这件事了。

无论是病弱的宓纯言,还是身量尚小的释,都是无法抬得起这样一个男子的。宓纯言自然也知道,向着小释微微颔首,并未犹豫,利落地抓起秦桑两条胳膊。两人合力总算是将其拖回厢房。好不容易将一动不动死人样的秦桑安置好,释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吸气,全没个姑娘样子。

宓纯言却似不介意小释那大大咧咧的举止。径直打来清水沾湿毛巾拭去秦桑脸颊不间断渗出的汗,而释则看着宓纯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一单调动作。本来挺平常乏味的小事在这人做来,却是莫名地多了几分温柔优雅。

释这样看着看着,不由得又想起从前自己生病时瞳亦是寸步不离地守候身旁,瞳对自己的关心爱护自是不言而喻,而这般照料着秦桑的宓纯言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道长,果真是秦桑的师傅吗?”小释眨眨眼,乌黑的瞳仁映着烛火摇曳的亮光,终是将心中的疑问道出来。

“嗯。”

宓纯言取下秦桑额上的毛巾换上另一条,并未看向小释。荧荧烛火摇晃着,勾勒宓纯言隽秀分明的侧颜映在空荡荡的墙壁间。

“这样啊。”释微微点头,小释心内存疑便去询问,既得到了解答也就不再多作他想。

小释不是爱究根底的人,身上有着十一岁女娃特有的天真。

“小释姑娘可是心存疑惑?”宓纯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小释。

小释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对面之人隽秀冶雅的面容。

“阿桑确是贫道唯一徒弟。”宓纯言缓缓言道,修长手指抚上秦桑苍白面颊,温柔摩挲。

“那道长亦是蜀山中人吗?”

小释记得秦桑的确是蜀山弟子。那么宓纯言应该也是蜀山人吧。

“贫道并非蜀山之人。”

这一回答却是大出所料,释不由得抬头凝视对面之人。

“姑娘可知圆峤洲?”宓纯言自然也知道释的疑惑,问道。

“嗯,听说过。”在不夜城时释倒是有听惜有乐提起过,五洲仙门讨伐魔界主君水无月溟的事,不过故事只听了一半。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贫道与现任蜀山掌门师出同门。圆峤那父上人即是贫道恩师。”

“噢,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蜀山掌门便是秦桑师尊或是师叔吧。那也不对啊。既是圆峤仙门世家弟子,又非拜在蜀山门下,秦桑就不能算是蜀山弟子呀。未及小释提出疑问,宓纯言继续说道:“自遇见这孩子那日算起,至今已是第十一载了。姑娘无须疑虑,百年岁月里,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宓纯言抑扬顿挫的言语间不无感慨。

“百年岁月?!”释被这个数字惊到了,不敢相信眼前这双十年华的翩翩美男子已届期颐之年,甚至更久。

虽说这世道世人皆好问道寻仙,百岁千秋自是也有的。然毕竟小释经年生活在长安小城,对于世间之事还是知之甚少。

“呵呵,小释姑娘莫要害怕。”宓纯言忙出言解释道,真的有点担心会吓到这个小女娃。

释听到宓纯言说害怕便急忙摇头,的确是很吃惊。

不过小释也是见过不少怪事的了,不可以普通孩童的眼光去看待。

小释转念一想,不由得悄悄瞥了一言沉睡的秦桑,未想却是撞上宓纯言那清澈视线,像是自己的小心思都被那双眼睛看了去,释当即红了脸,旋即掉转了视线。

宓纯言见她天真模样也觉可爱,浅浅一笑,月牙弯弯的眼眸里亦是笑意。

“小释姑娘,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应允。”

宓纯言话锋一转,又是一个措手不及。

小释觉得这不情之请定是和秦桑有关,心下决定听过后再做打算。

然而未及宓纯言开口,两人的对话便被打断了。

“师傅。”秦桑冷冷的声线蓦然响起。

“阿桑,你醒了?”宓纯言显然也是未曾料到秦桑竟会在这时候苏醒。

“嗯。”秦桑柔和地答道,冰凉的视线扫过小释,

夹杂着些许警示意味,似示意小释别再多言。

小释故意别过脸选择忽视那目光。

心下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早就醒了不说,还偷听别人谈话。性质恶劣可见一斑。小释撇撇嘴,起身走出厢房。总觉得再在这样的地方待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和他吵起来。

宓纯言似未留意到两人的无声交流,秦桑清醒过来后,他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师傅,明日我们就回圆峤吧。”秦桑面向宓纯言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宓纯言还以为自家傻徒弟会主动提起小释的事。未想到会突然说想要回圆峤。

“阿桑,回圆峤之事暂且不提。”

秦桑眼皮也不眨一下,自家师傅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定是想要将那丫头送去瀛洲。但是眼下的情势,且不说师傅的伤尚未痊愈,想都不用想,且不说瀛洲,只怕四海境内早已布下陷阱等着他秦桑自投罗网,能不能安全抵达都未可知。虽然把释带到这里时,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自家师傅的固执,秦桑深有体会。

只是看着自家师傅那张日渐消瘦的面容,却是怎么也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怎忍心拒绝他。

“师傅。”

他唤他师傅,清冷的面容依旧清冷。

“阿桑,为师不会一一过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将那般柔弱的孩子置于如此危险境地,为师于心不忍。”宓纯言抬头,直面秦桑,清透的眸子间漾着浅浅微光。

“师傅,那丫头才不是什么柔弱孩子。”

秦桑拉起宓纯言纤细的手,有些抱怨的味道。

秦桑从未把小释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在南禺城时,他亲眼见到小释凭一己之力就发动了禁术[龙吟阵],而且那时与她同行的少年竟是个“无灵之人”!(注:无灵之人,乃为神明所弃,丧失灵魂,残缺破碎之人。)

这样的孩子,如何说是柔弱平凡?

“阿桑,果真不允?”宓纯言微微偏头,笑着望向对面一脸无奈的秦桑。没有追问秦桑的言下之意,宓纯言知道,只要自己坚持,自家徒弟绝不会不同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徒弟那看似冷酷的面容下,怀着怎样温柔的心思。

秦桑直直凝视着自家师傅清透的眼眸,两厢对望间,终是秦桑败下阵来,轻轻点了点头,双手杵着额头,懊恼的样子更是引得宓纯言轻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

秦桑最是无力抵抗,师傅的笑容,本就垂着的脑袋埋得更深了,啊,可恼的笑颜呐!秦桑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很好,既然阿桑也同意了,这就出发吧。”

宓纯言当即站起身,说走就要走了。

“诶,师傅,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秦桑连忙开口,看着打点行李的自家师傅,表示很无奈。

“马上就是黎明了,趁着日间好避开那些个夜行魔物,正好赶路。”宓纯言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打理行装,说是行装也不过就几件物什。

这下秦桑也不好继续傻坐着了。抓起枕间佩剑,大步流星伸手接过宓纯言的行李。

而中庭散着步的小释,见到两人同时走出厢房,还未及开口,宓纯言便说道“小释姑娘,走吧,现在就出发。”

“出发?”小释一脸茫然。

“瀛洲。”宓纯言答道。

小释闻言愣了一下,瀛洲?难道说宓道人真的要将自己送到瀛洲?

“小释姑娘?”宓纯言见小释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唤出声。

小释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当初的确是想着去瀛洲的话兴许会遇见那日南禺城中遇见的少年。可最终目的还是想通过那个叫风间牧的少年找到秦桑。而现在,秦桑就在眼前,自然也没有了前往瀛洲的理由。

释暗自陷入了思考,一旁的秦桑却是不想再等待了。

“惜有乐亦在瀛洲,你确定不去?”

突然提到惜有乐,释这才想起来

“他不是还在不夜城?”释反问道。小释来到这间寺庙才过了几个时辰,惜有乐应该还在不夜城,而且还有那个什么双夜少君。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离开不夜城,有没有受伤?而且蛮蛮也还在不夜城啊!

“他不会有事,这会只怕已经飞奔去找他的小狐狸了吧。总之,用不着你操心。”秦桑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你想问的,关于那个人的,都会告诉你,总之先离开此地。”

闻言,释顿然愣了愣,方才明白秦桑所言“那个人”的指的是谁。小七哥哥,是小七哥哥!

宓纯言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夹在两人的对话间,不明所以。秦桑也不作解释,径直拉着自家师傅走出寺院。

释望着两人的背影,摇摇头,心下也不作他想,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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