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呵,你别开玩笑了!”冷轩的着实令药师羚云大跌眼镜,显然他对冷轩是有所了解的,不然他不会这么不屑。
药师羚云的嘲风弄月并没有影响冷轩此时满满的自信,他仍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而冷轩越是这样,药师羚云便越发紧张起来,只见他充满怀疑的安慰着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冷建平的心思向来缜密,他一定会也确实在冷家筑起了铜墙铁壁,以冷轩此时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冲破他的防线,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她们!况且,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们被冷建平抓走一事!”
说着,药师羚云已然咆哮了起来,可见他对于冷轩所说有多质疑,但更多的则是他已经开始心惊如果冷轩所说乃是事实,那么他又应该何去何从。
可是羚云越是这般,冷轩便越是自信,只见他抬起手轻轻的将羚云气急败坏之时扬起的手安抚了下去,满不在乎道:“羚云伯伯何必如此激动,既然你不信那我便吩咐小二将您的妻儿子女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便是,看来羚云伯伯与他冷建平之间的情谊可真是深厚啊!就连自己独一无二的妻儿子女都舍得交予他照顾,冷轩佩服!今日是我唐突了,还望羚云伯伯不要介意,隔壁包厢中倩娘还在抚琴呢,咱们可万不能与这天籁之曲失之交臂啊!”
说罢,冷轩便绕过了羚云径直朝着包厢红纸包裹着的木门走去,只不过他的步伐却有意慢了许多,因为他仍在给羚云机会。
突然!
不出意料,“冷公子且慢!”
药师羚云迅速的转过了身,叫住了正试图启开木门的冷轩。
而冷轩却并没有因为他而停止手中的动作,也没有言语,只见他毅然决然的敞开了厢房的木门,只是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他嘴角扬起的微笑越发绽放了起来。
见冷轩就要离去,药师羚云终于再也耐不住了。“冷公子,咱们谈谈好么?我相信你,既然你都将话说的如此明了,我羚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其实我与冷建平之间并无任何情谊可言,准确来说一开始我对他是怀有知遇之恩的。”
“你也知道,我曾是东皇宫首席长老,世人皆认为我是因为换届的缘由才从长老之位退了下来,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我何尝不想继续做我的首席大长老,掌握整个东皇宫的控制权!但是,但是就因为我的一次小小的失误,将一个送上东皇宫的稚子之疾激活从而变的更加顽劣,东皇宫的其他长老们便借机将我推下了马!自那以后,我便喜欢待在阴暗之处,我不敢再面对任何人。直到我遇到正在游历的有缘人,也就是你的大伯冷建平。是他鼓励我,激励我,将我从阴暗的深渊中拉了出来重见天日,我羚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既然他冷建平对我有恩,我就务必要施以我所能及之力……”
说到这里,冷轩已经关上了房门走回了实木桌坐了下来,整个人神色复杂的又津津有味的倾听着羚云与冷建平之间的故事,而正在回忆的药师羚云则有些感伤。
只见他深邃的瞳孔之中除了愤怒除了感恩还有许多的无奈:“可是后来,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他冷建平完全与最初那个心地善良的人截然不同,他变的越来越贪心,报复心越来越重,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根本就没有离开暮雨镇半步!”
“不可能!我在暮雨镇生活了如此多年,虽说当日你走时我尚还年幼,但那日的暴雨狂风却令我记忆犹新!我与凝儿妹妹目送着你骑马离去,你现在告诉我你从未踏出过暮雨镇半步?!你要我如何相信!?”听到这里,冷轩不得不将羚云的话打断。
可羚云在此关头根本就没有何理由还要哄骗他,只见他言辞凿凿道:“没错,当日我确实是骑上白马带着冷家人对于丹药的渴望离开的,想必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真的穿过鬼谷山长途跋涉去东皇宫求取丹药了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被众人排挤的曾经长老,又有何脸面再回到东皇宫呢?而且,当日的离开本就是他冷建平的阴谋罢了!”
羚云越是解释冷轩越迷茫,因为此时他告知的一切都是出乎了冷轩的意料的,且不说冷轩,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冷家族人,都没有敢相信他药师羚云当日并没有真正的离去,而且这几年来一直待在他们的身旁,只见冷轩神色慌张的朝他咆哮道:“告诉我!在冷家这个偌大的庭院之中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别急,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的。”药师羚云干脆坐在了冷轩的对面,无论是他的行为动作还是他的语言都在试图安抚心急火燎的冷轩,“其实早在你父亲还未离开冷家之时,冷建平便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你要知道他冷建平才是家族中的大哥,按理说这族长之位理应由他担当,但谁料族老却提携你父亲冷辕坐上了族长之位,如此一来,便在冷建平的心中留下了一道伤疤,不能愈合的伤疤!”
“放屁!”羚云的话彻底惹怒了冷轩,只见他凶神恶煞的怒拍着实木桌子,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你完全就是在放屁!他冷建平何德何能能够坐上族长之位,不论是能力还是责任心,我爹都强上他数倍!若不是我爹无故失踪,冷家根本就没有他冷建平可以说话的份!”
虽然冷轩突如其来的愤怒着实将本和谐的气氛变的尴尬,但似乎这一切都在羚云的意料之中,他淡笑着朝冷轩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随后继续说到:“冷轩,你别恼,虽然你所说当真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冷建平毕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以他险隘的心胸他怎么甘愿放弃掉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地位,被自己的二弟踩在脚下,如果是你,你甘心么?!”
药师羚云的反问彻底让冷轩冷静了下来,虽然他仍是气愤,但却被问的哑口无言,羚云看了看他复杂的神情又继续说到:“冷建平的计划除了我与他并没有第三个人完全清楚,他从你父亲离开前一年起便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说实在的我真的挺佩服冷建平,因为他的计划不管是针对你冷家的哪一个人,都可谓是想要你死你便不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而且在他的计划中包括的人数也是你想象不到的,他贪心到了极致,也不知道他是看了禁书中的什么内容,于暮雨镇南桥旁的破庙下秘密修建了一个炼药堂,而我正是在这炼药堂中度过了所有人都认为我出去游历的这些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知道我在这炼药堂之中都做些什么是吧?”羚云正在叙述之时,冷轩突然站了起来,而他则一把将冷轩按在了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