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事已至此,结果如此明了?你还敢狡辩!也罢,既然你不顾你妻女的性命,我又有何话可说?!”冷建平此时已愤怒之至,筹谋已久的计划本顺利进行,可结果却如此难以预料,这让一向万分自信的冷建平如何面对,自然,羚云药师的妻儿子女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上,现如今唯一能让他泄愤的便是将其杀之而后快。
自知自身的软肋被冷建平所要挟,羚云药师无疑充满了惶恐与懊悔之意,更多的则是他心系着自己快要落难的妻儿子女,只见他无力哽咽着用头重重的撞击着坚实而冰冷的地板,只是几下,他的额头之上便已鲜血淋漓。
“老爷,羚云自离开东皇宫之后便一直跟随着你,多年以来除了寻药游历之时可以经过家门之外,便一心一意的替老爷您炼制丹药,不说我为您屡建奇功,单论我替您疗伤治病来说,我可真算的上鞠躬尽瘁!现如今,出了这档子差错,老爷万万不可怪罪小人啊!”
羚云药师乃是名门大派东皇宫的前任长老,本可以平步青云四方游历,若不是因冷建平的威逼利诱,他又为何会做他的走狗。
但是,话说回来,不管他羚云有何私心杂念,他的妻儿子女被冷建平所困已成事实,如若他再不想些办法出来,他的家人将必死无疑。
深知羚云药师乃旷世奇才的冷建平亦不会轻易的损失掉自己的左膀右臂,但毕竟办事不利,死罪可免,活罪必定难逃!
望着头破血流的羚云,冷建平竟冷笑了起来:“我说羚云啊,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未曾听过,某事者,因斩除七情六欲,无牵无挂,事方能成?!”
“老爷,老爷万万不可!理虽如此,可我毕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届药师罢了!哪里有如此大的本领,能够像老爷您一样叱咤风云,无牵无挂啊!”
羚云药师轻易的便听出了冷建平话中之意,若要他彻底无牵无挂,斩断血浓于水的亲情,割舍白头到老的爱情,可比要他的命还要令他痛苦。
眯缝着眼睛,冷笑着的冷建平有些坐不住了,只见他沉重的站起了身,一把将长跪不起的羚云扶了起来,“兄弟,你切莫寒心也切莫紧张,我冷建平称你一声兄弟,又怎会将血刃置于你家人的脖颈之上呢?”
“谢,谢过老爷……”羚云药师对冷建平的了解算的上彻底,因为从冷建平与他相识,利用,到现在已经有近十年的光阴,他虽只是背后一位默默的炼药师,但他却清楚,以冷建平叵测的心思,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从羚云紧张的神情读懂他心思后的冷建平,再次冷笑了起来:“不错,正如你心中所想,我虽不会如此轻易的夺去你爱人与孩子的性命,但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原本冷笑着的冷建平又突然愤怒了起来。至于世间何人可怕,何种人可怕,莫过于此等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之人吧。
而早就读懂冷建平心思的羚云,也意料之中的再次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毕恭毕敬道:“老爷有何指示,但说无妨!我羚云一定拼尽全力,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
“呵呵……”
话虽如此,他羚云药师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无奈与苦涩,但这也是他此时唯一能说与能做的。
“呵呵……!”冷建平看着羚云药师畏畏缩缩的模样再次大笑了起来,“前一次计划也不能全怪你,稍后,你替我取五毒来,制出五毒丸来,然后再给我顺利的投入冷轩的饭菜汤药之中,若再失手,休怪我不念旧情!”
深知自己别无他法的羚云,只得恭敬的领命。
然而,冷建平却没有料到,本应被陈雨巧看管着的冷轩,已然贴耳于他的房门前许久,他与羚云的对话,冷轩听的清清楚楚。
“冷建平!我冷轩上辈子一定是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才会如此针对待我!好!咱们走着瞧!”心里想着,冷轩也预料到如果他再不回房间,你定会被冷建平所发现,于是他一个闪身便毫无声息的离开了冷建平的房间。
盛夏八月,已是最为炎热的时候。
但暮雨镇却因四面环山,湖水穿行其中的缘由,略显清凉。
可是回到房间的冷轩,却无疑十分焦躁不安,而他的焦躁却并不是因为羚云药师即将为他投下的五毒丸,他的不安全权是因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成功说服羚云,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