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陵有家烧鸡好吃的很,那日赶路我同你一齐。”垂眸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龙泽只觉喉间好像有什么异物被堵住了一般,酸涩不已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去西南必经南陵,即便再不愿让她同去西南却也做不到不同行。
而梦阳总是如此,明明心中是为你着想,嘴上却是硬的很,高傲的模样拒人千里之外,其实,他知道阳阳的心间是很软的,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的。
夜一心中一暖,梦姑娘心思玲珑,自家七皇子身子薄弱若在途中旧疾发作他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而梦姑娘却说要去南陵,怕是知晓自家七皇子要去西南所以才要去南陵吧!去南陵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七皇子虽先前有苦,可自从遇到了梦姑娘好似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苦尽甘来。
自家七皇子何德何能,得有此女,夫复何求?
傍晚时分,墨竹接到一封来自远方寄来的书信,信笺 依稀还存留着风尘的冷香。
信笺仍在桌案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暗香这几日教的如何了?”
墨竹一怔,这几日他日夜守在自家小姐门前,即便是睡觉也不过是在屋顶上对付一下罢了,哪里有时间去理会暗香都教会那位异域人士什么了?
“属下不知!”
手指微曲,状似不经意的轻轻叩击着桌面,一声又一声,极其缓慢。
墨竹低垂着头,不敢抬首望向自家小姐那般云淡风轻的表情,心中暗自嘀咕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惹自家小姐不悦,想着想着,额上竟然滴下汗来。
收回沉思,缓缓出声,“既然不知便去看看吧!”
轻松了一口气,应了声“是!”转头便出去。
手指轻捻起信笺,撕开外包的信封,去除信纸。
洁白的纸张上写满了墨色的字迹,笔迹力透纸张,字迹磅礴大气的很,细细的看过书信后,唇角轻轻勾勒出一抹弧度。
在夕阳的映衬下,清冷的容颜彰显得越发的柔和,面容也比往日多了些女子该有的明媚和媚态。
想到七皇子的冰晶凝玉露又快没有了,想要折身在取些来一并给七皇子送去,刚走到房前借着窗前便看到这副模样,平日冷峻的容颜不禁柔和起来。
原来不是突然想要知道暗香教安智友教的怎么样了,而是自家主子害羞了。
自家小姐来到这个大陆短短数月,并无任何朋友,能给自家小姐写书信的除了自家少主就是刚刚离开的赫俊峰了,自家少主的信笺有特殊的印记而封书信没有。
难怪自家小姐不愿在他面前拆书信,唇角上扬,心里暗自想着,这事要找个时间偷偷禀告自家少主。
将书信按照原来的纹路折好,据他离开已有九日,书信是三天前寄出的,按他信中所写现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楚国,忙里偷闲还不忘给她写了一封长达千字的书信。
字里行间都在书写着他近几日的行程,还不忘抱怨她没有做到日日一封书信。
唇角勾勒一抹嘲讽,你既做不到日日一封书信又何必要求我做到如此。
书信的最后一句是,“相思yi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将书信随意仍在桌上,起身立于窗下遥看夕阳,背影被拉得修长,又好似极其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