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放在二少爷的橱柜里了,那个打火机是二少爷十八岁成人礼时老爷送给他的,二少爷很喜欢所以一直带在身上,我就擅自做主把它放在橱柜里,等二少爷下葬时,我用这个打火机为他烧纸钱送他最后一程”周管家一脸歉意的说道。
张博军说道“周哥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这样的错误也会犯。”尽管语气有些严肃,但其中没有呵责,更多的是劝慰。
“董事长,二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他就善良谦和,不好争抢,如今却遭了歹人的毒手,我心里难受啊”周管家哽咽的声音,让刘宇和赵一帆感觉到了这别墅里的人情冷暖。
张博军借了一个电话说了句失陪便匆匆忙忙下楼去。
刘宇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示意赵一帆去检查衣柜,他去小书房里查看。
小书房不大,目测有二十平米左右,正中间放着一张黄花梨木书桌,桌上的摆饰很少,一个唐三彩镇纸压着一打整齐的宣纸,墨盒还是湿润的,似乎在等待它的主人归来,几只毛笔挂在墨盒旁边,正对椅子的墙壁上挂满了水墨画,两边是半凹进墙里的书架,大多数是与
水墨丹青相关的书籍,也有一部分法律、经济管理类的书籍。窗口摆着一盆君子兰给房间增添了一些活力,若不是知道这是张俊河的房间,刘宇还以为这是张博军的书房呢。
由此,刘宇便对张俊河有个整体的认识,尽管是中间隔着一道生死。
低调、沉稳,这是刘宇进书房后感觉到的第一印象。
“二少爷很喜欢水墨画,也有作画的天赋,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多半天不出来”
“师傅,你快来看”赵一帆显然是有了新的发现。
刘宇快步走出书房来到赵一帆所在的衣橱位置。
赵一帆手里拿着一盒类似于注射液的液体,还有一个未开封的注射器。
“这是二少爷的药,二少爷最近经常做噩梦,董事长看他精神不好就让吴医生给二少爷开了些有助于安睡的药”周管家在一旁解释道。
“二公子昨天被董事长从美国请来的外科医生做尸检了,结果还没有出来”周管家又在刘宇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
“师傅你在书房有什么发现吗?”赵一帆问道。
“没有,都是一些水墨画,但是从书房来看,宣纸是整齐摆放的,但是墨盒还有些湿润,椅子离桌子距离稍远一个身位,可以表明张俊河当时是非常放松的状态,之后是被人叫走或是自己出去的”
“我在书房里这里没有发现眼镜”刘宇说。
“我就发现了这个注射液,师傅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不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
刘宇放下手中的花瓶,看着赵一帆。
“不是眼镜的痕迹?那会是什么”
“我看更像是碰撞的痕迹,而且只有一边有,当时照片拍的有阴影,所以我会认为是眼镜痕迹。”
刘宇从口袋里取出他的笔记本,在上边写上“水墨画、熟人?、注射液、”又把之前写的眼镜痕打了个问号,平行写着“碰撞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