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的带领下刘宇和赵一帆进了一楼的会客厅里。
两位先稍适等待,我去通知董事长”在管家上楼的时候,女仆把茶水端到了刘宇赵一帆的眼前。
赵一帆喝了一口“师傅,挺好喝的呢,有一种炒黄豆的清香”,刘宇差点一口茶喷赵一帆脸上,你妹的炒黄豆啊!这是金骏眉!
“好好的白茶让你喝都给浪费了”
在两人续杯的时候,管家和张博军从楼上下来了
“让两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张博军没有了往日电视上看到了那种盛气凌人,更多的是从内到外显露出的一种疲惫感,现在他不是什么H市最大的青山集团的董事长,也不是什么商界神话的缔造者,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眼角的鱼尾纹和花白的两鬓更凸显了他的苍老。
二十三岁创业到现在,风风雨雨三十年,外界的压力让他身心俱疲,儿子突然的死亡让他彻底倒下了,人生中最悲伤的事——老年丧子,让他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仿佛在刘宇眼前的张博军不是五十三岁而是六十三,七十三岁的老人。
“我们是来看看二公子的遗物的”刘宇开门见山的说道。
“俊河的东西都在他的卧室里,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我已经把那里锁上了”张博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1916给两人分了一支,自己从口袋里又掏打火机,掏了左右两个口袋都没找到,刘宇起身把他的打火机递给张博军。
“周哥你准备一下俊河房间的钥匙,一会我带刘先生和赵先生过去。”张博军把打火机递还给刘宇。
周管家点头后便退出了房间。
“张董也喜欢这个牌子啊”赵一帆打量着四周的装修。
不得不承认,张博军的会客厅低调大气,棕黑色的地毯,一张实木茶几上摆着六个精致的陶瓷茶盅和一个烟灰缸,墙上挂了一副国画,浓浓的中国风让这个会客室变得古朴。
“嗯,抽了快半辈子这个牌子了,赵先生也喜欢黄鹤楼?”
“我没有固定的牌子,能冒烟就行了”赵一帆大大咧咧的说道。“不过我师傅倒是喜欢这个牌子”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刘宇弹了弹烟灰。
“能坚持一个牌子的人,要么是真喜欢这个味道,要么就是有特殊的情感,不知道刘先生的习惯是属于那类呢?”似乎随着一支烟的燃烧,张博军的伤心和劳累都减轻了许多,话也变得随和起来。
“应该是味道吧,总能让人想起一些往事”
“看来刘先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我们去卧室看看吧”刘宇起身把烟熄灭,显然是要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对话。
“好吧,请两位和我来”
三人从会客室出来,穿过大厅上了二楼,管家在安排女仆打扫房间,显然是等待了有些时间。
打开张俊河的房门一切还是和刘宇他们来现场取证一样:浅灰色的窗帘拉开一半,窗户还是保持着关闭的状态,拖鞋摆放在进门的位置...…
“床头的打火机哪去了”刘宇皱着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