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事啊,沈将军。”沈天正独自一人在院中练剑,忽的听到远远的有一阵被掐着脖子的鸭子声传来,扎的沈天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寒毛倒竖。
“公公!”沈天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天武试考场上的尖嗓门公公来了,慌忙抱拳说道,“不知是什么喜事?”
那公公看着沈天清了清嗓子,立时挺起胸膛,整个人的气势徒然一变,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黄橙橙的东西道:“沈天跪下听旨!”
沈天一听竟是圣旨来了,不敢怠慢慌忙下跪叩首,三呼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剑山庄沈天,武艺超群,谋略过人,实乃国之栋梁,今封沈天为虎贲校尉,执掌虎贲军,限期两日内即刻赴任,钦此。”那公公尖着嗓子,拿出最虔诚的神态,最昂扬的精神,最强大的气场终是把这圣旨读完,一把交到沈天手中。
“沈大人,这虎贲军乃是长安城的禁军,大人执掌此军,可见陛下对大人的器重,莫要辜负陛下的厚望啊。”那公公说完,又探过头来轻轻说道,“我等皆是太子之人,大人此去虎贲军,困难重重,那军中石显部众也有不少,大人此去怕也不易。”
沈天一直以为这老太监是皇帝身边人,没想到竟是太子的人,此时顿时觉得亲近不少,他那尖嗓门都觉着不是那么刺耳了。那公公又与沈天交代了一番,便早早离去了,耽误太久却是会惹人怀疑,甚是不妥。
“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虎贲军了。”沈天听完那老太监的话后,在心中默默思量着。
三日后,虎贲军军营
“我乃新任虎贲校尉,速速让你们代理校尉前来见我。”沈天一到军营门口,便对着哨兵喊道。那门口哨兵一见沈天自称虎贲校尉,也是不敢怠慢,慌忙跑入门中禀报去了。
“何人自称虎贲校尉,可有军方任令?”沈天正在门口,远远的便听到一声甚是洪亮的声音传来。沈天定睛一看,入眼的是一名八尺长的大汉,这汉子满脸胡须,身穿重甲,走起路来“咣当咣当”直响,很是威严,
沈天也是不惧,从怀中掏出任令一把丢与那将军道:“我便是新任虎贲校尉沈天,速速带我入营。”
那大汉接过任令一看,确实是真的,慌忙一拜,带着沈天往军中而去。
沈天跟着这将军一路向前,只见这虎贲军确是训练有素,战士各个身体强健,弓马娴熟,演练阵法配合默契,不见有人慌乱,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雄狮劲旅,没有辱没禁军之名。
“大人,这边请。”那大汉对沈天颇为客气,一路带着沈天向着中军大帐而去。
沈天在来之前已经对这虎贲军做了一番了解,这带路的大汉乃是代理虎贲校尉刘奎,乃是太子的嫡系人马,故而沈天一来就呼喝要见他。在这校尉之下,还有十都尉,十都尉中有六人是石显的人。这刘奎本就是十都尉之一,只是代理校尉一职,如此算来,刘奎平日能够指挥调动的十营人马竟是不足一半。他这代理校尉做的也是甚为艰难,如今看到沈天来了自是大喜。
“速速雷响战鼓,校尉大人今日点兵升帐,召那十都尉速速觐见。”刘奎带着沈天来到中军大帐,对着旁边的传令兵说道。
刘奎见大帐中没人,慌一抱拳道:“将军,我乃是一营都尉刘奎,太子嫡系,还有那二营都尉刘健,三营都尉刘雯,四营都尉刘季皆为太子人马,其余六人却是那石显的亲信,大人在此,多多小心,我等必以大人马首是瞻。”刘奎刚刚说完,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停下不再言语。
不过一刻钟,陆陆续续这十都尉便已到齐,皆在下首处听侯沈天调遣。
沈天目光从那十人脸上一一掠过,两眼紫芒如电,刺得人浑身发寒。那跟着石显的六名都尉见沈天目光刺来,慌忙低头不敢对视,这军中之人早就听闻沈天勇武非常,此时自是心中发虚,慌忙避退。
沈天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此次本将军奉陛下旨意,执掌虎贲军,还望诸位同心协力,莫要扯了本将军后腿,否则军法处置。”沈天说道莫扯后腿之时,特意看了那六人一眼,吓得六人慌忙低头不敢再看。
沈天见初次见面,已是吓到了那六人,也不过分紧逼,语气稍稍平缓道:“所谓军无法不立,本将在此立法三章,一是一切军士调动皆须经过我手,若是没有我的手谕谁敢乱动虎贲军,斩立决;二是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谁敢不听指挥违反军令者,斩立决;三是任何伍长以上的军士任命,必须由我批准,谁敢不经我的允许胡乱任命军士者,斩立决。”
沈天说完这三条便自不再言语,而下面那十名都尉却是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沈天这三章一立,相当于直接夺了他们的兵权,自此他们只有练兵的权力,其他权力却是被剥夺了个干净。
“将军,此事怕是不妥,军士任命乃是根本,将军对各营军士皆不熟悉,若由将军任命岂非儿戏,还是我等任命方是上策。”说话之人,乃是那六营都尉张奥。亲近石显的其他五营都尉一听张奥此言,也是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下面乱作一团。
“本将第一条军令,尔等就欲违逆不成。”沈天一声断喝,震得那大帐都“嘭嘭”作响,众人被沈天一吓,立时安静下来。
那六人此时哪能同意沈天这“约法三章”,同意了自此之后这虎贲军便是沈天一人说了算,他们这六人在与不在也就没什么区别,此时拼了性命自是也要争上一争。
那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想让对方出头,沈天一切看在眼中,在那嘿嘿冷笑,就欲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八营都尉张力终是没有忍住,出列抱拳道:“将军,此事干系甚大,还望从长计议,此等大事,不可草率。”那其余五人听完张力所言,又是一番附和称是。
沈天待得他们说完,竟是“咣当”一声拔出剑来,指着这六人道:“尔等欲要违我军令?”
那六人一见沈天拔出宝剑,也是吓了一跳不敢言语,那张奥却是石显的死忠,此时抛出性命上前一步,又欲找沈天理论,他不信沈天敢当众杀他。
沈天见他如此顽固,正好想要杀鸡儆猴,大喝一声道:“汝一而再再而三违我军令,若不杀你,军法岂不成了儿戏,斩!”沈天说完,便是一剑挥出,只见那张奥头颅呼的一下飞出十余米高,那血水喷了一帐篷。其余五人本来还想多言,此时一见沈天说动手就动手,哪个还敢放肆,尽皆吓得一缩脑袋退在一旁不敢言语。
“将这张奥的首级挂于大帐门前,让诸君将士尽皆看看,违我军令者的下场。”沈天一指滚落在一旁的首级道。
“诺!”旁边的传令兵应了一声,立马带着张奥的首级出了大帐。
“诸位可还有异议?”沈天目光如电,冷冷的扫视众人道。
此时众人刚刚看到那张奥被杀,皆是吓得缩在一旁不敢支声,有哪个敢嫌命长,跟沈天这种疯子在这计较,这可是说杀就杀的主。
“既是没有异议,那么以后还望诸位同心协力,莫要辜负陛下厚望。至于那五营都尉之职,便由三营副都尉刘云代理吧,诸位若是无事就都散去吧。”沈天说完甩了甩手示意众人可以走了。
那其余五人本来听到让刘云前去五营,就想要反驳,猛的却是看到那满帐篷的血迹,一下子惊醒,不敢言语,灰溜溜的退出大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