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生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六点,从十一点多逛到下午三点多,睡了两个钟,精神饱满极了。
一起来,就闻到有饭菜香,之前为了不让阮艾兰一个人在家饿肚子,崔泽生教会了她怎么用电用煤气做饭,加上到处游荡,多少会做点饭,所以崔泽生并不觉得奇怪。
这时阮艾兰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崔泽生醒了坐在那里,便笑着对他说:“你醒了,我还想来叫你呢。”
崔泽生问:“吃晚饭了?”
阮艾兰走过来,说:“没,等你醒了一起吃。”
崔泽生有些许意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问:“还做了我的份?”
阮艾兰准备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啊,快起来吧。”
崔泽生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漱了口,走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菜。鸡蛋冰箱里天天都有,所以有一道蒸鸡蛋羹,还有昨天买多了的青菜,做了道炒青菜,昨晚吃剩的猪肉汤,拿去煮热了。其实也不算很丰盛的饭菜,谁让家里食材不多呢,不可能做成炒鸡蛋,葱花蛋,番茄炒鸡蛋,水煮蛋,生蛋拌饭……一堆看起来挺丰盛但是全是一种食材的吧。
崔泽生看着虽然是生手,但是做出来的饭菜都有模有样的阮艾兰,赞许地看着她,说:“不错。”
阮艾兰与崔泽生一齐坐下来吃饭,阮艾兰回忆说:“从前与师父同游,虽常住客栈,但亦有露宿荒野之时,我便动手做饭给师父吃,慢慢我亦会做饭了。”
阮艾兰说着说着露出了悲伤的深情,崔泽生见状也不知怎么办,谁让他没安慰过女生呢,只默默扒饭吃,没出声。
阮艾兰慢慢从悲伤中缓过来,看了一眼崔泽生,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态,自觉自己太消极了,这时候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说了也没用。阮艾兰就这样又笑着对崔泽生说:“多吃点,等下去上课不会饿肚子。”既然来得了这里,那一定会找得到回去的路的。
崔泽生看见她又开朗了起来,也放心了不少,加快速度把饭吃完了。
“我走了,好好看家。”崔泽生在玄关处穿好鞋子,对出来送他的阮艾兰说,一边暗自想: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这种感觉真奇妙。
阮艾兰也很给力,回答他说:“一路走好!”
崔泽生出了门后默默扶额,这真是很奇妙的感觉。
去到学校,两位好友纷纷过来询问最近两人的情况。古泽虽然与崔泽生是邻居,但是他总是会回家,两人就没一起回去或者来学校。这会儿古泽便问:“阿生,我不在的这个下午你是陪她去买了衣服之类的吧?”
崔泽生点头。
古泽又问:“那不是还要买内衣吗?”
崔泽生已经适应了听到女生内衣,所以他只是回答说:“让服务员帮忙量了她的尺寸。”
王寅扬则可怜地看着崔泽生,说:“可怜的阿生,不仅要供地方给她住,还要供钱给她花,多大的损失啊。”
崔泽生无奈地笑笑,“大概是命。”
两人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又闲扯了几句就各自回座位去复习了。
崔泽生认真地复习,放学回到家,洗漱完毕就继续他的沙发生活了,此时安静下来,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些以后的事了。
毕业之后自己是打算退房的,暑假期间在家里住,但是现在自己这里多了一个人,除了两个好友谁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带回家家里人怎么看?如果捡的是小孩还好说,但是现在捡回来的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大人,还是个女人,自己与她又不是什么亲密关系,家人都不知道同不同意,再说她的出现方式这么特别,怎么解释都无法相信。房子不退留给她住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放心不下不说,她一个人也不行吧。
想着想着,崔泽生因为最近太累而睡着了。
另一边,阮艾兰已大致熟悉了崔泽生家里的设备,自个儿洗漱完毕后,还刷了牙,走出来时,看见崔泽生已经睡着了。他一周只有星期天下午有空,备考已经很累了,今天还陪她去买了衣服等,说不感动是假的。
阮艾兰帮崔泽生掖了掖被子,把客厅的灯关了,就回房间去了。
阮艾兰看着今天买的内衣,皱了眉头,阿生说这是女人的必需品,在这个世界里,肚兜是不能再穿了的。阮艾兰拿起胸罩,脱下上衣,回忆今天服务员以奇怪的表情教给她的穿法。
穿上去之后,阮艾兰仍然觉得怪怪的,胸部被托起收拢,显得更丰满。手绕到身后生硬地把扣子一颗颗系上,立刻就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第一次穿这个,不习惯是正常的,服务员这样说,而且还嘱咐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戴着或不要扣着扣子。阮艾兰试了一试就又脱掉了,脱掉拖鞋也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