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得平静,活的淡泊,它不会追求天空那梦幻般的蓝,它甘愿用最纯洁的白做装饰,做回自己,游历于五湖四海之间,漫步于浩瀚的天际,它俯瞰人间,认定一切虚伪装饰,爱恨情仇都是虚无。
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让某些记忆加深,有些人说好忘记,却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还是会回到原点。
叶一辰在人群中拼命的寻找,他想砸醒她,如此付出爱情,定会遍体鳞伤。如果真是两情相悦,犯不着两人都背井离乡,T市虽比不上B市的,但也不逊色,显然他是一个只顾自己前途的事业型男人,怎么可能对爱情上心?
终于,他找到她,一个人坐在椅上上发呆。叶一辰追过去,没等说话,抓着她的手,拉着行李就往停车场走。兰婧媛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问他有什么事情?
叶一辰不说话,只是死死的攥着她,周围都是人,纷纷看过来。兰婧媛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吵闹,任由他拉着自己上车,却不知道去哪里。挽着他的胳膊,一个劲的干着急,“我火车要晚点啦”。
叶一辰不回答,只是飞快的开着车,兰婧媛见车速这么快,也不敢再说话,更不敢再碰他。看着窗外的路灯杆一个个疾驰而过,车窗上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容——苍白、瘦削,经过这些天的折腾,显得愈发憔悴。
折腾一下午,已经接近傍晚火车肯定是赶不上了,兰婧媛更被他的举动吓到,他直接开回到自己小区门口才停下,直到车子停稳,她才舒缓一口气,重重地问道:“你疯了吗?开这么快?”
叶一辰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就要拉着她上楼,兰婧媛挣脱,这里没人,她无需再忍让。
叶一辰见她反抗着,冲她怒吼道:“是你疯了吧?追一个男人追的这么紧,就不怕到时候伤的更深吗?女人,应该是被追求的!”字字说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呢?”兰婧媛不明白他哪来的火气,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声音也不再那么高,态度也缓和下来,心里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着他。
“难道这些天你不是每天和那个吴西去约会?难道你不是为了专心跟他去B市快活,骗你父母还骗我?难道你不承认你爱他比他爱你更深吗?”
叶一辰似乎也觉得声音这么大,会吓到她,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兰婧媛,记住了,宁愿不爱都不能爱的卑微,那样的话任何男人都不会珍惜你的!你明白吗?”他之前的怒吼还不够,现在还用力的摇晃她,希望能够彻底摇醒她。
看着他如此激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兰婧媛害怕的忍着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又不能解释,也不想让他看见,她赶紧擦拭,若无其事的装作没听到拉着行李箱要离开。
再不走,今天最后一趟火车都赶不上。叶一辰见白白说了一通,她根本就没听进去,生气的去抢箱子。两人争夺着,箱子拉链处被扯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一个瓶子掉落地上顺着马路滚动着。
兰婧媛放下箱子,不顾一切去追,那是爱情的唯一见证,怎能丢弃?叶一辰见她车也不看,一心去捡那个瓶子,一个大踏步上前拉出她搂在怀里。
车子疾驰而过,瓶子被带到便道的隔离带中。兰婧媛也被疾驰而过的气流冲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叶一辰拉得快,差一点就被卷进去…心有余悸。
叶一辰松开她,见她没事,弯腰去收拾行李,连同她的一堆证件,整理好,放到后备箱。
兰婧媛现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不知是被刚才的车子吓到,还是在生着闷气。叶一辰从她身边走过去,去捡那个让她如此看重的瓶子。
瓶身上面画着大大的一个心形图案,许是被刚才那辆车撞到,一道好大的缝隙,手刚一触碰到,就这么顺着裂开了。露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块布,只一眼,角上那个‘一’字再熟悉不过,是叶妈妈最初练习十字绣时绣上去的。
摊开一看,是那条手帕,他认识,没错,正是他当年递给她擦眼泪的手帕,他豁然开朗。
回忆起那时,妈妈刚绣完,他爸爸为此还开玩笑,“儿子名字里有个简单的一字,你可以图省事,我的名字有个‘仁’字你不会也偷懒,绣个‘二’代替吧?再说你的名字可不是拿一字堆起来的,练习再多也是白做工,不会有长进的。”
妈妈不听,继续绣着,自我陶醉其中。他的手帕全被绣上了一,爸爸的手帕翻过来,调过去地凑四个一,勉强拼成一个‘仁’字。一家人看着她拿一字描成的佳作,都是哭笑不得。
如此细致入微地保存另一人的物品,传递出来的信息再明显不过。
当你觉得对方讨厌你时,其实你是讨厌对方的。当你觉得别人对你有好感时,其实你也对他有好感。这种反射作用,常常会发生。
喜欢和爱,也是反射作用,所以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毕竟是比较少数的。若感受不到一点爱,却仍然去付出爱,可以说是傻,也可以说是伟大。叶一辰庆幸自己傻得如此高尚,更庆幸自己不是那少数人。
他兴奋的攥着它,过去拉她的手,被她挣脱掉。这回,只见他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扛在肩上直接上楼,像娶个媳妇回家一样心里别提多高兴。
兰婧媛却被他吓得双手挥舞着让他放下,叶一辰不顾她的喊叫,只是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老实点。
把她放倒在床上,叶一辰直接压倒她,没等她说话,她的嘴巴已经被他的唇牢牢的包裹起来。她有些惊慌,毕竟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跟上次一样酥麻感袭来,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一阵激吻,良久唇分。叶一辰撩开遮盖住眼睛的几缕秀发,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泛着红晕,红若樱桃的小嘴被他的吻得更加性感,涌起一股想要她的冲动。
他用力把她揽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曾多少次幻想拥有她。
如果最开始,他对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和依赖。那么后来,当知道她对初恋从喜欢到狂恋,乃至爱的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多么希望那个初恋是他,占有的感觉自始至终充斥他的脑海,甚至想着不择手段编造个故事把她骗到手占为己有。
直到最后,他一门心思认定,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是吴西,尽管优秀无比,仍自视比不上他,他何曾不想去拆散他们。那是什么感觉,是宁为玉碎,也不想瓦全。
即便是爱到至极,他也深深知道,那是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体内封印愈久,越将毁天灭地。幸亏没有释放这股洪荒之力,否则何来现在这一刻?
叶一辰想着,双臂更加用力的勒紧她。常识告诉他,体内的肾上腺素正急速上升,充斥他的大脑神经,唯有这样能让他静息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他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相比女人的话语表白,男人喜欢用行动来证明爱,叶一辰趴在她耳边,低声呓语:“我可以要你吗?”
兰婧媛早已被他征服,微微回应,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身体。
她就是如此任性的爱着他,要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他,哪怕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也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兰婧媛静静的躺在叶一辰怀里,很是知足,这样即便以后不再见他,也没有遗憾。
面对男人的直接,女人往往感情最是细腻,她轻轻的感触着他的一切,一点点试探性的去捕捉那愉悦的丝丝缕缕,企图记在心里一辈子。
叶一辰抚摸着她的秀发,他明白一切,再无需任何语言。此刻开始,一刻也不想她离开,他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紧紧按住兰婧媛,不许她动弹一点,否则都会成为对他的致命挑逗。
很晚,兰婧媛终于开口:“太晚了,今天错过火车,明天我想坐早班车回学校。”
叶一辰不肯松开手,闭着眼睛说道:“就住这里吧,明早我送你过去。”他无需跟她说太多,心中一切早有打算,只等明天一早去办。
说完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抱住她,折腾到现在尽管已经很累,但他还是选了一个不是很舒服的姿势抱住她,害怕她离开。
兰婧媛见他这样躺着呼吸都不顺畅,额头还有汗珠慢慢的渗出,松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睡吧,我不走!”